基哥走在最前面,頭上戴了一頂安全帽,掛着的手指粗細的大金鍊子,恨不得將混混兩個字寫在臉上。
昨天從老大那裏得知了消息之後,他算是徹底的放心了,這邊無非就是一些在最底層混的小混混而已,這在他來都是一些小買賣,不值一提。
有了昨天的敲山震虎後,如果這些人聰明一點,那就應該早點搬遷,不要再受皮肉之苦。
可是今天走到巷口的時候,他們發現那一家小賣部依舊矗立在那裏,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番。
這一下就衝了基哥的面子,他當即大罵了一聲道:“兄弟們,把這裏給老子拆了!”
“誰敢拆!”
一聲暴喝傳來。
回頭一,一羣年輕人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領頭的一個一身戾氣,彷彿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基哥也是有眼光的人,領頭的這個,起來可不是一個善茬,好漢不喫眼前虧,犯不着跟這些人硬碰硬。s11();
他頭一撇說了一句:“我們撤。”
可是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從他的後面又走出來一羣氣勢洶洶的漢子。
領頭的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猶如是一座黑塔,巍峨屹立。
被包圍了,基哥也不慌,大咧咧上前幾步,底氣十足的說道:“你們特麼知道老子是誰嗎?敢來堵我?”
蠻牛還沒有說話,鄧凡已經快步走了上來,將擋在他面前的混混們推了一個人仰馬翻,來到了基哥跟前,頭頂着頭。
鄧凡眼神凌厲,如同鐮刀,直刺基哥心底。
基哥心裏有些發毛,這裏都是一些什麼人,怎麼隨便走出來一個小年輕都這麼兇?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問一句,小賣部是到底是誰砸的?人又是誰打傷的?”鄧凡冷冷問道。
基哥頓時就來了火氣,想自己也是成名有七、八年了,什麼時候被這種小年輕給掉過面子?
他當即冷笑一聲說道:“怎麼着,人是我打的,小賣部是老子讓人給拆的?你能咋滴?”
他知道面對這種年輕氣盛的小年輕,千萬不能弱了氣勢,否則可就不好收拾了。
要在場面上將他們鎮住,對方反而不敢輕易鬧事。
說完,他直接拉開了衣服,在自己長滿胸毛的胸膛上用力的拍了幾巴掌,扯着破鑼般的嗓子,喊道:“特麼毛都還沒長齊,就敢跟爺爺來齜毛,來來,朝這裏砍!”
他料定像這樣的小年輕,只是嘴巴上叫得兇,根本就不敢向他動手。
但是這次他很明顯的估計錯了。
鄧凡是什麼人物?
那可是在蒲甘戰區經歷過戰火淬鍊的!
手上一把狗頭刀,不知道殺了多少毒販,哪裏會在意像他這樣的小混混?
鄧凡着基哥梗脖的架勢,也是稍微一怔,片刻後,連他自己都笑了。
這膽子也是夠肥的,居然直接撩開衣服讓自己砍?
他二話不說,順手抄起他旁邊一個小弟手中的水瓜刀,高高揚起,狠
唰!
頓時間,一股寒風刺得基哥的脖子發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方的臉上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帶着一股漠然,基哥得真切,一瞬間尿都要嚇出來了!
能有一張動起手來毫不變色的臉,這哪裏是一個小年輕,這分明就是殺人越貨的悍匪啊!
一瞬間,他多年以來的街鬥經驗救了他的性命,身子猛的向着旁邊偏了一下,躲過了脖子上的要害,可是他的半邊臉可就遭殃了。
這一刀極其的凌厲,貼着頭皮一直往下切去,頓時半張臉都血肉模糊!
咔擦!
這還不算,最後的刀口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肩胛骨上,一股極其清脆的骨骼破碎聲頓時傳來。
“啊!”
蠻牛苦笑了一聲,道:“這裏是華夏,是**律的地方,你那一套在這裏用不上。”s11();
忽然他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齊進入耳中的還有刺耳的警笛聲。
鄧凡餘怒未消。
他自己總結出一套樸素的規律--若是對方跟你**律,那就同他耍流氓,若是對方跟你耍流氓,那我就要和他**律!
得知了消息,廖剛震驚之餘,卻並沒有吹哨子。
“今天這事你太沖動了。”
這也是蠻牛在近段時間的事件中琢磨出來的道理,叢林有叢林的法則,都市有都市的規矩,這些都是必須要遵守的。
鄧凡正眼不瞧,直接又是一腳正踹在他胸膛,將他踹飛了兩米開外,頓時就閉過氣去。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有些陰沉,樣子一場秋雨是躲不過。
“蠻牛哥,這都被人騎到頭上來撒尿了,我們還不給他來一點辣的?要是換做蒲甘,老子早將他們滅了!”
聚衆鬥毆造成的流血事件,這可夠他們喫一壺的!
基哥被殺了一臉血,倒地緩過神來,哪裏還敢久留,瞅準了空子,一個挺身起來,撒丫子就跑了。
……
中途,他摸出了手機,帶着哭腔道:“廖哥,快點過來吧,我們這裏頂不住了,那小子太狠,我被他花了半張臉!。”
這讓他感到驚歎的同時,心中的不屑也是越發的增大了。
蠻牛沒有說話,擡頭了天空。
蠻牛方纔離得遠了,鄧凡下手的時候,他還來不及阻止,想起老大交代的話,他心裏浮現了一絲陰霾。
鄧凡嘴巴一撇,並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蠻牛反應很快,他立刻小跑了起來,大聲喊道:“快點撤,警察來了!”
“我今天晚上就去做了他!”
“朱隊長,我是你廖哥,這裏有個事情跟你彙報一下。”
廖剛直接掏出手機,打通了電話。
“傻逼。”
見到他動手,兩邊立刻戰做一團,一瞬間,巷口閃爍着刀光劍影,咆哮聲、怒吼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基哥大聲的嚎叫了一聲,眼淚直流。
沒想到這這區刁民們戰鬥力如此強悍,居然把他派下去的手下都給刮掉了一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