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許老太爲什麼因爲媽媽慌亂,就是媽媽死的那天,許老太都氣勢如虹的罵人呢。
“田大妮,你的意思是你的醫術都是你媽媽教的了?”村裏一個長輩問道。
田大妮說道:“媽媽只教了我認字,我是看姥爺(外公)留下來的醫書自學的。”
“呸,自學?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你以爲你誰啊?還自學?吹牛不怕吹上天,掉下來摔死你。”許老太一聽田大妮的話,下意識的就出言辱罵。
田大妮心中冷笑,臉上卻裝出無辜可憐的模樣:“奶奶,我怎麼說也是你親孫女,怎麼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呢?”
“孫女你媽個巴子的,你好?你好天理不容,像你這樣的小表子,就應該天打五雷轟!”許老太罵都不解恨,最後五個字,跳着腳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來,像是這樣,田大妮就真的能被天打五雷轟一般。
秀水屯的人再次皺起眉頭,他們是迂腐,講究什麼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但是許老太這樣的長輩,讓秉持這個原則的人,都不由得感覺臉紅。換位思考,自己家的長輩這個德行,自己願意孝順麼?恐怕死了也不想搭理。
田大妮嘆了口氣:“奶奶,你對我怎麼過分,怎麼鬧!也只是我們田家的事情,但是你因爲看不上我,鬧到人家孫家來,就過分了。”
“你教訓我……”許老太忍不住,左右看着,而後拿起旁邊的棒子,狠狠的打向田大妮。
田大妮自然不能傻傻的任由她打,馬上閃身躲開。
“小表子,你還敢躲?”許老太怒吼道。
田大妮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這許老太就是有病,她打人別人不能躲?這是什麼邏輯?她就躲!
兩人一個打,一個躲,一時間雞飛狗叫!
“住手”一聲怒吼,人羣散開了,大隊長王利軍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許老太,又看了看田大妮,皺起眉頭:“怎麼又是你們田家,你們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你們是不是太閒的慌了?”
“大隊長啊!”許老太馬上上前說道:“你不知道啊,這個田大妮是個黑心肝的東西啊,她既然騙人,說她會醫術,還說誰有個病情就去找她醫治,您說,這要是出了人命算誰的啊。我這不是阻止她麼?”
王利軍一聽會出人命皺起了眉頭,他不滿的看着田大妮:“田大妮,你就不能消停點,一天一出有意思麼?會醫術?你什麼時候會的?”
田大妮正要說話,那邊許老太馬上插言:“人家說:看醫書自學的。大隊長你說這小表子是不是能掰,醫術那麼好自學麼?好學都成醫生了。”
王利軍眼中閃過認同:“田大妮,咱們就是農民,農民就安分一點,種點地混個溫飽,別總想那些有的沒的,醫術自學?好要治病,你醫死人呢?不能這麼騙人!”
田大妮嘲諷的一笑:“大隊長,你知道事情的經過麼?頭幾天,孫嬸子的孫子狗子,得了急性腸胃炎,疼的昏過去了,是我醫治好了。因爲我治好了狗子,孫嬸子就在村口和別人閒聊的時候,說了我兩句好話。然後被我奶聽到了,就來到孫家又罵又砸的。我聽說後,感覺孫嬸子多少因爲我的關係才被罵的,所以過來勸說一下。我來了這麼長時間,都是我奶在一邊咒罵我,我可一句過頭話也沒有說。怎麼到頭來,我成詐騙的了?感情我治好狗子還治錯了是麼?”
王利軍皺起眉頭,他不喜田大妮那嘲諷的態度,好像他多昏庸似的,不過,要真像她說的這般,還真的不是她的毛病。
“是這樣麼?”王利軍看向孫嬸子。
孫嬸子點點頭:“我家狗子的病是大妮治好的,我也確實說了大妮的好話,這怎麼就成詐騙了。”
王利軍臉一黑,這當然不是詐騙。
“我呸,你們兩個大小賤人,孫婆子,你敢說你沒說以後誰有病去找大看看?”許老太跳起來問道。
“我是說了,但是我說的原話是:大妮治好了我孫女,我看着醫術挺好的,以後啊,你們要有個大病小災的可以考慮去找大妮看看。”
孫婆子說完後又看看看熱鬧的人說道:“大隊長你不信問問和我說話的那幾個人,我是不是這麼說的?我這話說的就是正常聊天,我怎麼就詐騙了?明明就是許老太見不得自己孫女好,看見我誇我大妮心裏不痛快,來找我茬的。”
孫婆子的話真相了。
“你胡說八道!”許老太跳起腳說道。
王利軍看周圍的人的神情,在看看許老太的態度,心中知道孫婆子說的九分九是真的。這個許老太,怎麼越活越出息,自家孫女被人誇兩句,都受不了,還追到人家來罵,還真挺不是東西的。
“大妮,田大妮……”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年輕的女人,她進院後,眼睛轉了一圈,最後看到田大妮忙跑到她的面前。
“大妮啊,你真的在這裏了,我聽說你會醫術,還治好了狗子,我求求你,你去給我家婆婆看看吧,她突然暈倒了。”女人抓住田大妮的胳膊,激動的說道。
田大妮低頭認真的看着這個女人,記憶深處,找到了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
她叫林玲玲,是村頭張家新娶的兒媳婦。張家在秀水屯是大戶人家,四世同堂。張家奶奶更是高壽,前世她聽說是活到87歲纔去世的,現在應該是70多歲。張家奶奶有三個兒子,往下是八個孫子,五個孫女,八幾年這時候,重孫子已經有三個了,而這個林玲玲是張奶奶小孫子張八斤新娶的媳婦。
林玲玲的婆婆就是張家奶奶的三兒媳婦。田大妮要叫張三嬸。
“張家三嬸子暈倒了?”田大妮問道。
“是啊,我婆婆從炕上下地,突然就倒地不起了。”林玲玲帶着哭音說道。
田大妮努力的想到,找到了對應的事件,前世這個時候,她是聽別人說過,張家三兒媳婦從炕上摔下來,摔死了。這可是秀水屯三大奇案之一。另外兩個奇案是:有一個喝口水嗆死了。另一個是喫喫飯噎死了。第三個就是張家三兒媳,從炕上摔下來摔死了。
“大妮,你去看看好不好!我幾個大伯哥和我家那口子,正準備車讓市裏送呢。”林鈴鈴說道。
“快走去看看。”田大妮不敢耽誤了,忙說道。
林玲玲點點頭,拉着田大妮就走。
“哎,她不會醫術,喂……”許老太在一邊要攔住,被王利軍給瞪住了。
“你說大妮不會,大妮說自己會,這不是正好試試看麼!”王利軍說道。
許老太一愣,想一想也是!她從心裏看不起田大妮,也不覺得她會什麼醫術,就要她去裝。等到她治不好張家三兒媳,不用她出手,張家上下就能吃了她。這般想來,許老太就不阻止了,還迫不及待的快步跟上,等着看熱鬧和落井下石。不打趴下田大妮她許大花以後倒過來念。
其他人心中也帶着看熱鬧的心態,紛紛跟在田大妮和林玲玲的後面,張家離孫家不遠,五分鐘左右就到了。林玲玲直接帶着田大妮進到屋中。
屋中,張家三嬸子已經被扶到炕上,她的其他二個親兒媳婦都圍在她身邊。
“五嫂,七嫂,我把大妮叫來了,都說她會醫術,讓她先給咱媽看看。”林玲玲對兩個嫂子說道。
“她?行麼?”張七嫂很疑惑的問道。
“七嫂,狗子頭幾天前疼的都昏過去了,就是大妮治好的,讓她看看吧。”林玲玲說道。
張七嫂想了想,與張家五嫂對視一眼,而後張家七嫂說道:“那看看吧。”
田大妮得到了首肯,馬上來到了張家三嬸子的身邊,她第一眼注意的是張家三嬸臉上的五官都傾斜了。心中暗道不好,忙伸手將枕頭拉出來,讓張家三嬸平躺。
“大妮……”林玲玲不解的叫道。
“張三嬸是突發腦梗,必須平躺。哎,本來不應該搬動她的,我現在給她查看!”田大妮說着,有開始檢查。
而張家三個孫媳婦對視着,眼中都是不解,不知道什麼是腦梗。
許久,田大妮皺起眉頭,張家三嬸嘴脣發青,看來是有冠心病,脈搏不穩,想來血壓也不是很穩。她扒開張三嬸的眼皮,裏面沒有充血,還好是腦梗不是腦出血,這般被移動了,應該影響不大。
現在可以鍼灸,可是她沒有銀針。
“主人,你初級到一級的禮包裏有銀針,可否拿出來使用。”腦海中出現響起了機械的聲音。
田大妮嚇了一跳,呼了一口,最先反應的是:“不是隻有我在想空間的時候你才知道麼?”
“主人,這個病人和任務有關,所以我會自動開啓隨行模式,儘可能的給主人提供幫助。”機械的聲音說道。
“幫助?對啊,你剛纔說有銀針,快拿出來。”這破空間也不是完全沒用麼!
“主人,你確定就這樣憑空變出來?”機械的聲音問道。
額……
“我兜裏。”
“好!”
卡!下一秒田大妮感覺到兜裏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