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異變 >空城之計
    屋內女子話音剛落,小凡只覺周身一緊,神識被束縛體內不出,全身法力如陷泥淖之中運轉不暢,只能呆立當場動彈不得,暗叫:“不好!”

    再見其餘衆人皆是如此表情,也是一動不動。.biquge

    柳堂拉着靈兒之手已跑至百丈之遠,不知何故,忽然感覺身後靈兒身重如山,拉她不動。便回頭一看,驚訝萬分,靈兒也被定身束縛,不得動彈。後又覺一縷強大神識鎖定自己,己身卻未被束縛當場。

    屋內傳來驚疑之聲:“咦~…”

    後柳堂卻聽有傳音入耳:“道友何人?”

    柳堂不解其意啊,此傳音正是屋內神祕女子所傳,不管如何,瞬間束縛如此多人,修爲定是不凡,爲何只留自己一人不予以束縛,反而問出如此沒頭沒腦的話來,不管如何,避而不答是不可能之事,當下幾位同伴已然受制,思忖半晌,迴應道:“在下萬柳堂,不知仙子爲何控制我等?”

    屋內女子也正好奇不已,現今自己已然是元嬰之境,就此遺落界而言,雖不能說是高高在上,但也算有數的高手,神識探測數次,竟如入虛空之中,更不知此人何等境界,形同凡人一般。再聽得傳音,名叫萬柳堂,更是不曾聽過。莫非此人乃是化神之境?若是化神修士爲何要跑呢?除非此人如同自己先前一般,妙法隱去修爲。不過此等妙法竟讓同階修士或高階修士仔細探測數遍而不能識破,甚是不凡吶!故而也不敢託大,緩緩開口,說道:“道友若想離去,我也不再阻攔,不過此間事情道友也看在眼裏,是那集仙宮之人挑起事端,此等下流之人,依仗集仙宮之名,行那無恥之事,今天我欲殺之,替天行道,不過小女子也不想讓此事傳犟出去,以免惹來無妄之災。道友可否答應不將此事外傳啊?”

    柳堂這纔有所明白,恐是此女先前隱去修爲,而這摺扇男子竟不開眼,貪圖其美色,依仗集仙宮之名欺壓此女,且重傷其下屬,而後污言激怒此女,此女不再忍讓欲殺之後快,卻也不想讓集仙宮知曉此事,以求安定,故而將前來看熱鬧衆人留下,以免傳揚出去。但柳堂還是不解此女爲何如此對他,更不能一人離去,留下同伴不管,便迴音說道:“仙子此舉乃爲大義,此人殺了便殺了,不過我等衆人豈能受此池魚之禍,與我一同前來之人乃有五人,放其一同離去,在下保證我等六人守口如瓶。仙子你看可否?”

    過了半晌,神祕女子方纔傳音,說道:“放其五人一同離去也並非不了,只是小女子有一請求!”

    柳堂道:“但說無妨!”

    “此番事情,小女子不能將命運握於你六人掌中,其一,你同伴五人需被我摸去此間記憶,其二,道友則需立下心魔之誓,道友如何啊?”神祕女子這般說道。

    心魔之誓,柳堂倒也知曉,乃是用自己心魔立誓,若是其後有所違背,在進階渡劫之時,會有心魔纏身,干擾渡劫,有大半機率使渡劫之人走火入魔而死。摸去記憶柳堂卻不甚清楚,想起小蝶先前授之抽魂之法和神念複製**所說,此等法術,危險異常。故而思忖再三,便傳音說道:“仙子不願命運掌控他人之手,我等怎能願意,若是讓在下起誓,倒是可以,不過讓我同伴受你摸去記憶之法,恐有所不妥,一來,仙子若是施法之時作何手腳,該如何是好?二來,若是仙子施法之時萬一有何閃失導致我同伴神識受損,又該如何是好啊?”

    神祕女子在與柳堂交涉之時,仍在不停探測柳堂修爲,還是一無所獲,卻想通一節,若是此人修爲高於己身,不該如此耐心談判至今,且可自行破除己身施展禁錮之術。猜測此人修爲並不了得,恐有異寶在身,不受禁錮之術若控。想通此節,女子底氣憑空多出三層,不退不讓說道:“既然道友如此固執,小女子也無他法,那小女子就大開殺戒了,道友若能救離同伴,小女子定不追究。”

    話音剛落,只見摺扇男子不知何故,眼耳口鼻齊齊流出鮮血,倒地抽出半晌,不在動彈。另外二人臉露驚恐之色,卻不能開口求饒,只見兩道風刃於牆後急射而出,瞬間二人頭顱脫體而飛。而後一團火焰落至三人身軀之上,熊熊燃燒幾吸之後,三人消失殆盡。

    片刻之後,神祕女子突現於店鋪門外,環顧四周衆人,見衆人眼中皆是驚慌之色,悻悻說道:“只怨爾等好奇心太重,希望爾等再世爲人後,還可踏上修仙之路。”

    說完女子右手一揚,一柄如玉般飛劍從其身體而出,飛致女子胸前懸浮不動,女子收回揚起手臂於胸前掐了一印訣,一指點向身前懸浮飛劍,飛劍由劍柄至劍尖發出淡淡青光,而後女子手指點在劍柄尾端,於虛空之中畫了臂展大小圓圈,隨着手臂劃過虛空,飛劍也隨手指路徑移動一圈,便留下道道劍影,待女子收手之時,劍影已然凝固如實,且有不下數十之多,蓄勢待發。

    見此幕,柳堂大急,腳下生風,御風之術施展至及至,瞬間跨越百丈之距,來至衆人上空一丈高處,急聲叫道:“且慢!”

    神祕女子見狀也是喫驚不小,此城乃有禁空禁制,此人怎能無視禁制,且速度竟如此之快,比之縮地只稍遜半籌,就自己而言,雖也能強行飛空,卻消耗非淺,速度定不如此人,先前提起的三分底氣蕩然無存,且有一絲不安,暫且收勢待發,開口說道:“道…友意欲何爲?”

    柳堂聽得此言,更加確認心中所想,定是此女誤判己身修爲,和先前滄山老道一般,柳堂還是不知爲何此人竟未能禁錮自己,便暫且放置一旁不管,待日後再尋求解惑。當下總是此番口舌之爭,也不是解決之道,不如擡高自身修爲恐嚇一番,,看能否奏效,便開口說道:“若是仙子就此罷手,我定發下心魔之誓,同樣讓我同伴如此發誓,若是仙子一意孤行,說不得要爭鬥一番,就算仙子能僥倖殺了其餘衆人,於我手中逃之夭夭,我定去集仙宮言明今日之事。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神祕女子本已被其飛空之能唬住,再聽如此狂妄之言,便確信心中所想,此人恐是深不可測,在此扮豬喫虎,便生退意,至於集仙宮之事只能暫且放至一旁,便開口說道:“也罷!道友且領幾人離去,也無需道友起誓。只盼道友言而有信。”

    柳堂心知,此女仍存試探之意,試圖讓自己強行破其禁錮之術,若是不能破其禁錮,此女定再起疑心,恐嚇之計定是告敗,說不得還會激怒對方,不好收場,眼下確無法破其禁錮之法,一時間柳堂不知所措。

    神祕女子直直瞧着柳堂,不見其有何動作,甚是不解,自己已然做出如此退讓,此人爲何還不帶人離去,莫非自己判斷有誤?不由得再次開口試探一番,說道:“道友爲何還不帶人離去,莫是不能破去小女子禁錮之法?”

    聽此言語,柳堂已然確定此女已再生疑心,故作鎮定,冷聲說道:“仙子真想讓我出手?”見此女不做應答,便又說道:“仙子莫要後悔纔是啊!”說完柳堂緩緩擡起右手,向着女子點去。

    見此,女子大驚,臉露悔意,決然說道:“道友且慢!”

    柳堂提至嗓眼的心,悄然落下,臉露笑容,開口說道:“怎麼,仙子改主意啦?”

    神祕女子拂袖於身前一圈,順勢收回待發飛劍。朝着柳堂盈盈一拜,後又環顧四周衆人,說道:“現場衆人今日拜這位萬公子所救,不過誰要將今日之事傳犟出去,我定會讓其生死不得!”語畢,女子再次拂袖一甩。轉身閃身離去,幾吸功夫不見蹤影。

    衆人突覺周身凝滯的虛空恢復如初,體內法力運行流暢,行動正常,便知得以逃脫一劫,便紛紛朝着柳堂施禮道謝。

    待衆人離去,小凡幾人也紛紛走至柳堂近前,各有表情。小凡先前於柳堂同住之時,見其驚訝之舉不斷,故而稍稍有點,其餘幾天卻個個如見神仙一般,驚喜交加,靈兒更是興奮不已,上前抱着柳堂,說道:“弟弟,你怎有這般神通?爲何欺瞞姐姐至今?”

    花若蘭與楊天浩卻是如同被天雷所擊,呆立當場,久久不能言語。

    此時忽然傳來胡德聲音:“哎呀……好生舒服…”

    幾人扭頭看去,見胡德於一巷道而出,一臉滿意之色。小凡便問:“胡德…你方纔去哪啦?”

    胡德一見此景,驚奇說道:“唉~…?怎就剩下你們幾人啦?其餘人呢,熱鬧這就結束啦?”

    若非胡德無辜失蹤,楊天浩不聽勸言,大有可能幾人能脫離方纔危險,眼下見胡德一臉好奇之色,氣就不打一處來,便厲聲說道:“我問你話,怎的不答?你方纔去哪了?”

    胡德嘿嘿一笑,尷尬撓頭說道:“方纔腹中難受,恐是喫錯東西,中途尋了個地方方便一下,有何不妥~?嗯~…發生何事了?”

    幾人也沒心情給胡德解釋什麼,便簇擁柳堂前後回去驛館,途中幾人問長問短,無非就是柳堂何等境界,那神祕女子究竟何人?何等修爲?爲何白眉老頭說其並無靈根之類的問題。柳堂不予以回答,反而緊鎖眉頭,正思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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