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之後,柳堂一語不發,四敞八叉躺在臥榻之上,直直看着屋頂,眉頭緊鎖。.biquge進此一事之後,忽有所思。若是那神祕女子識破空城之計,後果不堪設想,如今自己僅學會風刃和火彈兩種攻擊法術,在低階修士中,風刃之術雖能克敵,卻少多變之能,且高階修士皆有風刃之法,並無先機可說,方纔神祕女子施展風刃之法取二人項上人頭可比己身高明許多。再者,火彈之術實戰之中並無大用。思前想後,自己應該再學幾種法術纔是。想到這裏,柳堂忽然高挑眉稍,喃喃道:“禁錮之法。”

    小凡一路跟同柳堂來到臥室,見其一語不發,心知柳堂在思慮什麼,故並未打擾,當下聽柳堂輕聲嘀咕“禁錮之法”之時,起身來至臥榻之前,開口說道:“師弟可會禁錮之法?”

    聞言,柳堂側頭驚訝說道:“師兄會此法術?”

    小凡搖頭否認。

    柳堂再次轉目盯向屋頂,失望說道:“師兄既然不會,提之何用?”

    小凡卻是笑了笑,轉身欲有,說道:“師兄雖是不會,不代表我不知如何學得!”

    聞言,柳堂坐立起身,連忙說道:“師兄且慢,說來聽聽!”

    小凡如此做作,也是心存調侃之意,見其大鎖其眉,沉默寡言,心中甚是關切,如此調侃一番也好調節一下氣氛,見柳堂如此,便止步說道:“師兄可將被神祕女子束縛之時的體悟說上一番,師弟乃是天衆奇才,看能否參悟一二,且師兄還知,飄雲峯歐陽燕師叔對禁錮之法頗爲擅長,到時師弟還需前往飄雲峯一趟,看能否有機緣習得此法啊!”

    眼下禁錮之法已有着落,也難免心情稍有好轉,微微一笑,便問小凡說道:“多謝師兄點撥,眼下師兄先將被束之感說來聽聽!”

    小凡迴轉來至牀榻邊上坐下,微一思忖,開口說道:“當時啊…我只覺己身被人鎖定,後又覺周身虛空凝滯,天地靈氣一絲也無,己身無處可依,無力可借,再者神識不得離體,體內法力運轉不暢,如入泥淖一般,就此被定身當場,動彈不得。”

    聽得此言,柳堂思量半晌,嘆息說道:“唉~…師兄方纔言之有過,天衆奇才師弟愧不敢當,或許師弟乃是愚笨至極,並未領悟其中關鍵啊!不過師兄之言倒是解惑師弟另一疑惑啊!”

    “哦~,師弟不妨說來聽聽?”小凡好奇問道。

    柳堂思忖半晌,下定決心,說道:“近日以來,師兄對師弟也是頗爲用心,在此,師弟先行謝過師兄,來此修仙之地,師弟並無親屬親近之人,眼下唯有師兄待我如同手足,師弟也不欺瞞師兄,我方纔不受神祕女子定身之法,只因師弟體內並無靈力,方纔師兄言明受束之感,師弟判斷得知,定身之法定是以禁錮修士靈力爲主,如何施展還待以後尋得。嗯……師兄或許想不明白師弟爲何不用飛劍也能御空,實不相瞞,師弟所學乃是御風之術,無需天地靈氣和載體支撐也能飛空,師弟體內另有玄機,也可施展靈力法術,暫且不能相告,還請師兄見諒,待時機成熟,師弟定實言相告。”

    聽聞柳堂如此一番言語,小凡也是喫驚不小,卻是心中生暖,得師弟如此信任,盡數說出難言之密,感慨說道:“師弟如此信任師兄,讓師兄感慨萬分吶!”後又提議道:“既然師弟如此,師兄也不推讓,就此你我二人結拜異性兄弟,今後我是兄長,你便是小弟如何?”

    柳堂也不推脫,當下答應此事,便開口叫道:“大哥…”

    二人哈哈大笑半晌,小凡再次開口說道:“弟弟,如今學得幾種法術?”

    柳堂說道:“火彈之法、風刃之法、御風之法,還有大哥授之驅物,收納之法。且還有一些輔助之法,搜魂之術,傳音之術…”

    小凡思忖一番,驚訝說道:“方纔師弟乃是誆騙神祕女子,並無手段克敵?”

    柳堂後怕說道:“不錯啊,小弟回來之時,正是爲此發愁啊,故而生起學習其他法術之心啊!”

    小凡哈哈大笑,說道:“弟弟如此多謀,倒讓大哥刮目再三吶。”

    柳堂忽愁思片刻,開口說道:“大哥…我還有一樁難事啊!”

    “何事?弟弟說來聽聽?”小凡回道。

    “如今,璜源山衆人皆知我乃凡人一個,今日被逼無奈,施展御風之術,其他三人皆已看破我的身份,靈兒與我情同姐弟,我若開口讓其保密,定能奏效,不過…花師姐與楊師兄卻也難辦吶…小弟現今還不想讓其餘之人知曉我的祕密啊!”柳堂無奈說道。

    小凡也緊雛眉頭,不知如何是好,二人皆無奈不語,良久之後,小凡提出讓柳堂授其御風之法,柳堂也不藏私,不無保留,全數授之。而後並無其他事宜,各自睡覺。

    次日一早,門外傳來敲門之聲,且有人喊道:“弟弟…起牀了嗎?”一聽此言便知乃是靈兒。

    柳堂開門而出,說道:“姐姐如此這般早早叫喚弟弟可有急事?”

    靈兒嗔怪說道:“昨日弟弟大顯神通,姐姐多次詢問,弟弟卻一言不發,好叫姐姐一夜未眠,此刻你定叫姐姐知曉弟弟何等神通。”

    柳堂心知此事暫且不能告知靈兒,尚待時機成熟,故而顧左右而言其他,說道:“姐姐,今天欲做些何事,不如弟弟陪同身邊可好?”

    靈兒深知柳堂脾性,不提昨日之事定有緣由,也不相逼,假裝興奮,說道:“嗯……姐姐今天要買點材料,師傅言明此次下山,乃爲歷練,若是不能完成,回去要受罰的!”

    柳堂笑了笑,說道:“呵呵…我們這就前去採購材料。”

    說話間二人已來至客店門口,見不知何故花若蘭正斥責楊天浩,便上前行禮,說道:“師姐、師兄早!”

    二人回頭一見柳堂,閉口不語,深深還施一禮。二人皆覺束手束腳,也不敢說話,好不自在。

    柳堂見此也不多問,心知二人皆因昨日之事心存芥蒂,便與靈兒拉手離去。二人也一同跟隨。

    轉過多個店鋪,不見靈兒購買物品,柳堂開口詢問,說道:“姐姐所要購買何物?怎的不見出手?”

    聞言,靈兒方纔轉身問花若蘭,說道:“師姐,師傅所需何物啊?”

    柳堂鬱悶半晌,難不成到現在卻是在玩耍不成?接過花若蘭遞來清單,大略一看,皆不識得,正欲還予花若蘭之際,忽見一行寫着“寒髓”二字,擡頭便問:“花師姐,這寒髓也是此行所需之物?”

    花若蘭低聲迴應,說道:“此清單之物,我與靈兒二人只需湊齊一半方可交差,這寒髓乃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故而不予以考慮,就算有幸遇見,定是搶購之人甚多,價格攀比之下,恐也買它不起,寒髓只盼明日拍賣會之上,或有現見吧!”

    “哦~…拍賣會明日舉行?師姐從何得知啊?”柳堂這般問道。

    “今日一早,我起牀較早,在客店大廳偶聽其餘住店之人所說。”花若蘭不敢欺瞞,也並無一絲多餘之語,乾淨利索說道。

    柳堂又開口問道:“不知這拍賣會在何地舉行?若是我想拍賣物品該如何做呢?”

    說話間,四人來至一巨大宮殿之前,花若蘭指了指眼前宮殿,說道:“就在此殿舉行,嗯…若想拍賣物品應需與主事之人談判纔是。”

    想想也是,花若蘭也無拍賣之厲,怎的知曉其中手續,故而說道:“你等在此等候便是,我前去詢問一二便回。”

    靈兒自是不肯留下,要求一同前往,柳堂無奈只好帶其一起,花若蘭此番並未跟隨,一來,柳堂有話在先,在此等候,二來,靈兒有柳堂照看應無大礙。

    待柳堂二人進去大殿,不見人影,楊天浩長吐一口氣,終得開口之機,便對花若蘭好言好語,一番糾纏。花若蘭不予理睬,楊天浩再次低聲說道:“師姐,你看這萬師弟…不對,萬柳堂到底是何人啊?竟是這般神祕,該不會是敵派的奸細不成?”

    聽聞此言,花若蘭大驚失色,萬柳堂修爲深不可測,神識感應距離不知有多遠,若是被其聽見此言,豈不大禍臨頭啊,連忙打斷楊天浩話語,說道:“師弟莫要亂說,此事等回去稟告師傅,再做定論。”

    其實二人談話已然被柳堂聽到,得量天尺相助,如今柳堂神識外放可達百里之遙,二人談話如何聽不見,柳堂突然停下腳步,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嘀咕:“倒是沒想到此節,若是被二人回去告知各峯峯主,被誤認爲是敵派奸細如何是好,說不得這璜源山不能久留了。”

    靈兒見柳堂突然停住不前,便疑惑詢問道:“弟弟爲何不走?發生何事啦?”

    柳堂這才清醒過來,微微一笑,說道:“無事!無事!走…”

    柳堂一邊走一邊說道:“姐姐,弟弟有一事相求。”

    靈兒神祕一笑,說道:“哦~…,如今弟弟這般神通,竟也有事相求於姐姐,你且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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