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堂不禁暗鬆口氣,其實自己僅布五十四道刃芒,已到神識強度之最,且刃芒不比實劍,威力不如暫且不提,時長便自行潰散。進此一試,柳堂對九宮劍陣頗爲滿意,並決定煉製成套飛劍,最好九九之數。待宋雲鶴回頭之時,柳堂收勢,緊跟而回。
待二人飛致高臺之上,周青不免嘲笑反言道:“多謝宋師兄,手下留情,我這徒兒不知天高地厚,師兄心胸寬廣。”話題一轉:“不過……這長離之羽…?師兄你看……?”
宋雲鶴是臉色鐵青,支吾出聲道:“嗯……師弟莫要心急,此物吶……並非隨身攜帶,嗯……不如過些時日,師弟到我巨靈峯去取如何?”
柳堂心知此言乃是推託,恐生賴皮不認賬之心,當下說道:“師叔,我吶…有兩瓶寒髓相贈,這長離之羽呢,師叔就割愛吧!”
一聽此言,歐陽燕心中大急,怎麼贏下比試,這寒髓還要歸宋老兒,當即說道:“唉~…宋師兄,願賭服輸,莫要耍賴食言。”而後對着柳堂柔聲說道:“堂兒啊!你先前說……”
柳堂嘿嘿一笑說道:“歐陽師叔莫急,你我之事稍後再說,定不讓師叔失望。”
聞言,歐陽燕半信半疑,卻也不好強行索要,故而不再追問。
宋雲鶴聽柳堂所言,欲送予兩瓶寒髓,心中歡喜之餘,思忖片刻:這長離之羽已然輸予對方,要想賴皮也並非容易之事,如今再得兩瓶寒髓,已是意外之喜,當即說道:“好吧!”
隨即手掌一翻,一根金黃燦燦的羽毛顯於掌心,此羽之上金色火焰跳動不定,周遭溫度瞬時上漲,加之炎炎烈夏,如在火爐一般。
幾人上前細心觀賞片刻,謝子秋讚許道:“長離之羽果非凡品,這至陽之火,恐在三足烏的金火之上吧!”
此時,柳堂卻說道:“師侄答應之事,定會如數獻予師叔,三日後,師侄親自送至巨靈峯。”
聞言宋雲鶴微微一愣,卻見柳堂神色誠懇,再加當下已然拿出長離之羽,也不便再收回,不由暗罵柳堂狡猾,卻裝模大樣送出長離之羽,說道:“我信師侄之言,三日後老夫於巨靈峯等候便是!”
柳堂接過此羽,頓覺渾身其熱難耐,連忙調動量天尺內靈力,於手掌間形成淡淡護膜,這才勉強隔離長離之火的灼燒之痛。見此周青聳了聳酒糟鼻,嘿嘿一笑,說道:“這長離之羽就當師傅送予你了!”
其餘人等紛紛驚訝,羨慕非常,不過也不便參和。
……
待賈田兒跟隨宋雲鶴走後,王守浩、謝子秋二人也一同領着徒兒飛離,一衆弟子紛紛離去,歐陽燕這才繼續說道:“堂兒,你有何事相求?”
柳堂思忖片刻說道:“嗯……歐陽師叔,我吶暫且身無寒髓,不過三日之後定會有,師叔可介意?”
歐陽姐妹相視一對,紛紛露出驚愕之色,歐陽燕說道:“方纔堂兒,乃是空手套白狼?”
柳堂撓了撓頭,說道:“算是吧!不過也並非全是,師侄真能拿出幾瓶寒髓。”
周青喝着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莫要把話說大了,難收場!”而後又自顧自喝着酒,遁光而去。
周青的離開並未對柳堂等人造成影響,柳堂朝着歐陽燕施禮說道:“師叔可否傳授師侄一項神通?”
歐陽燕一愣,疑惑開口說道:“就這事?”
柳堂點頭說道:“不錯,還請師叔成全!”
“不知你所求何神通?”歐陽燕仍是不解。
“師侄聞言,師叔束縛定身之法頗爲神妙,還請師叔不吝賜教!”柳堂誠懇道。
聞言歐陽燕扭頭瞅了靈兒一眼,笑道:“呵…定是靈兒告知的吧!那行,你且拿來空白玉簡,我複印一份心法心得予你。”
歐陽燕接過玉簡,神識注入,片刻之後還予柳堂。開口說道:“咯…自己領悟。”
柳堂拜謝歐陽燕過後,順手送了一瓶寒髓異丹,不免引起歐陽燕驚訝,卻未問來源之事,便領着靈兒同歐陽雪一同離去,留下柳堂一人站立原地緊鎖眉頭。
按理說,周青應該知曉自己可以提煉寒髓,爲何卻有那般一番言詞,思忖再三,並無頭緒,便拋之腦後。而後又思忖何地提煉寒髓之事,突然,柳堂眼角一挑,看向廣場角落的寒坡洞,臉露喜色。
……
三日後,柳堂手提三瓶寒髓走出山洞,滿臉鬱悶之色,喃喃道:“現如今修爲大進,神識較原來強大數倍,爲何提煉寒髓卻較原先困難?”突然,柳堂再次想起周青之言,不由心驚,感覺這周青雖表面賴散,卻有一股高深莫測之感,不禁想起胡德此人,也是這般感覺,不由升起重視之心。
思忖片刻,柳堂飛身御風朝着巨靈峯方向而去。
巨靈峯主峯之上,宋雲鶴居住之所,一相貌枯瘦的老者身披黑色披風站立宋雲鶴身側,咳嗽一聲說道:“宋兄,此事不能全怪我徒兒,事出有因,請容老夫說來。”
宋雲鶴冷聲道:“反正幾人並未身死,如今柳堂此子修爲大進,靈兒這丫頭也平安而回,我倒要聽聽你作何解釋?”
枯瘦老者嘿嘿一笑,說道:“宋兄,事情是這樣的,我徒兒緊跟幾人至魏城,找準時機正欲出手之時,卻有另一黑袍人插手,據我徒所說,這人也是凝丹修爲,且大有可能也是御鬼門之人,但並不能確定,故而只能靜觀等待時機,不料後來被高人用神識之刃擊暈,此事就此作罷。”
“噢~照你所言,還有他人慾加害幾人?”宋雲鶴驚奇道。
枯瘦老者思忖片刻,緩緩說道:“恐是如此啊!”
就在此時,屋外一道火光疾馳而至,宋雲鶴不慌不忙接過火光,神識傳入,片刻之後對着枯瘦老者說道:“紀兄,柳堂此子於門外求見,還請紀兄暫且避隱片刻!”
聞言,枯瘦老者也不多言,周身黑光閃動數次後,漸漸隱匿不見。
隨即,宋雲鶴揮手打出一道傳音符,片刻之後,柳堂在一美貌女子引領之下,來至宋雲鶴近前,柳堂並未多言,施禮後拿出兩瓶寒髓,便要告辭,宋雲鶴卻叫住柳堂道:“師侄爲何急着離去,師叔有一事向問!”
柳堂止住腳步,拱手說道:“師叔請講!”
宋雲鶴微一思忖,開口說道:“你可知曉,三年前,襲擊你等的是何人?”
聞言,柳堂不禁瞅了瞅宋雲鶴,暗道:“貓哭耗子假慈悲?”於是便回道:“莫非師叔認得此人?”
宋雲鶴臉色一板:“放肆!師叔怎會認得敵派修士,你先前言語一再暗示老夫所爲,暫念你年少無知,不予追究。日後再有此言,莫要怪老夫治你不敬之罪!”
話於此,柳堂便不再多言,拱手告辭離去。
進此試探,宋雲鶴並未得出黑袍人究竟何人,而後朝着牆角說道:“紀兄,你可看出此子究竟何種靈根?”
牆角波動一起,枯瘦老者顯現而出,皺眉說道:“我用祕法探查一番,此子確有靈根不假,不過,紀某並未探出究竟。不過……宋兄爲何就此放其離去?爲何不一舉拿下此子?”
宋雲鶴淡漠一笑:“呵……你說的輕巧,眼下乃在璜源山之上,周青老兒知曉此子今日會來,指不定現今躲在何處,暗中保護吶。”
枯瘦老者黯然點頭,不過還是問出心中疑問:“長離之羽就此送予他啦?”
宋雲鶴冷笑一聲:“哼……若是長離之羽在周青之手,那還有些麻煩,不過嗎……在此子手上,還是容易一些。”
說完,宋雲鶴舉起手中兩瓶寒髓,拔開瓶塞,略一感應,微微一笑說道:“寒髓不假!紀兄,可願幫我煉製法寶?”
枯瘦老者臉露貪婪之色說道:“宋兄說哪裏話,既然遇見,不出手一次怎能說的過去,就不知宋兄以何物報答呢?”
宋雲鶴微一思忖,舉起寒髓說道:“按理說一瓶寒髓足矣,就算有些浪費還會有些剩餘,若是紀兄盡力相助,法寶成功後,剩下寒髓就送予紀兄便是!”
枯瘦老者嘿嘿一笑:“嘿嘿……那就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