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異變 >收服屍王,悄得芳心
    進階屍王之境數百年之久,不提修煉難度匪夷所思,數百年風雨歷練,眼界何等開闊,也不難得知當下已處某種劍陣之中。.biquge不說劍陣威力如何,光光僅憑一人之力能夠施展劍陣之人,神識之強也讓屍王心有餘悸,故而屍王認定眼下局勢大爲不妙,不免暗生退意,不過眼下身處血罡罩之內,是逃無可逃,躲無可躲,思忖片刻,終生一計,只見屍王渾身屍氣高漲,張口吐出一黑丹,其表光澤,拳頭大小,此丹方一脫口,屍王不由身形搖晃數次,而後將此丹往頭頂一拋,此丹滴溜溜旋轉間,一道道黑芒從中射向周遭虛空,如同一顆黑色太陽,堪堪而至的十數道刃芒被此丹黑芒擊中,大半潰散消失,唯有數道刃芒堪堪保持原形,不過光華也是暗淡大半,而且去勢驟然一滯。

    一見如此情景,柳堂哪還不知此丹爲何丹,不由出聲:“本命屍珠!”

    屍王顧及不了柳堂驚訝之態,抽身躲過幾道刃芒之後,收起屍珠,閃身來到田兒身側,獰笑道:“不想你這小丫頭最終還能派上用場,不費我一片良苦用心!”

    未等田兒反應過來,屍王一拳打在金剛鍾之上,金剛鍾搖晃數次後,寸寸碎裂。

    柳堂也不知爲何,心底深處貌似對此女頗爲關心,大急之下,立即催動九宮劍陣,此次並未保留實力,全數陰陽之力施展而開,刃芒分上中下齊齊沒入虛空不見,與此同時,屍王周遭憑空成行數十刃芒,屍王不急多想,一把抓住田兒擋在身前,如同隨手拿來物件一般,如此一來,全數刃芒急急朝着田兒而去。正所謂關心則亂,柳堂大驚,神識大開,急忙控制刃芒去勢,與此同時,身形閃動數次來至屍王近前一丈之處。

    在柳堂全神控制之下,雖說刃芒去勢爲之一緩,不過也僅是一緩而已,因距離太近,收之勉強,刃芒仍是瞬間洞破二人身體,如此數十陰陽之刃之下,安有活命一說,二者瞬間被切個粉碎,屍王並未料到柳堂竟有如此空間神通,本想用賈田兒做質,以求脫身之法,不料反而連同田兒一起,被粉碎當場,滿臉不信與懊悔之色。

    一舉滅殺屍王,柳堂並無喜色,因田兒之死,心底莫名升起一絲絞痛,緩緩仰頭苦笑道:“莫非只因死於自己劍下不成?”

    忽然碎肉之處,靈光閃動,田兒碎軀消融爲點點星光,柳堂喫驚之餘不免有所期盼,少時,於一旁不遠處,田兒從虛空踉蹌而出,站立未穩,跌倒在地,柳堂不由哈哈大笑,正欲上前攙扶,碎肉之處忽然黑光一閃,一顆黑珠騰空而起,朝着洞口所在急射而去,柳堂並未阻止,心道:若是此屍珠能夠破了此間護罩,也好省去自己一番麻煩。

    不想,屍珠一撞光幕,光幕此點光華流轉,一股莫大巨力將其反彈而回,柳堂不免心中失望,不過仍是淡漠一笑:“呵……屍王果非不死之身,肉身已破,元神竟能躲於屍珠之內,眼下逃之不得,能否交談一二?”

    屍珠被反彈而回,速度尤勝三分,“轟…”的一聲,將地表砸出絲絲裂紋,而後懸浮虛空,嘆氣道:“小友神通本王佩服,小小年紀竟能窺得空間法則。”而後驚訝道:“小丫頭,你怎還活着?莫非你有替身不成?”

    其實柳堂早就想過,陰陽之刃爲何能夠跨越空間,不過思忖多次也沒找出答案,只能認爲自己修爲尚且不夠,不能窺得其中奧妙,待日後再尋解惑不遲。

    田兒臉色蒼白如紙,先是自己神通長離之幻被蜥妖妖目所破,接着神通白龍之幻被破,而後本命法寶被毀,心神受創,最後,大損元氣,激發師傅所贈替身渡劫之符,得以保命。眼下虧損幾乎一空,勉強站立,朝着柳堂微微一笑:“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爲報。”而後回答屍王之言:“屍王,如今你已落敗,問及此事並無意義,不過屍王先行說出此行目的如何?”

    屍王嘆氣一聲,說道:“唉……人算不如天算,本王精心謀劃數年,最後竟毀於小友之手。丫頭,你等以爲僅憑你等修爲可能探出蜥妖洞穴所在?哼……其實不然,若非本王辛辛苦苦從中周旋,你等只能捉些低等妖獸罷了,可笑你等尤不自知,還自認人多便可戰勝蜥妖,哼!此蜥妖偶然變異,修出生死之目,豈是一衆築基修士能夠匹敵,加之此妖變身之後,修爲短時間可達妖將之境,莫說你等築基人族,本王自愧並無把握取其性命,唉…謀劃數年,引你等先與其周旋,待其變身過後,本王再暗中出手,方可一舉得手,不料小友橫插一腳,還無意中引出本王現身,到最後本王也竟落得如此下場,真所謂可悲可嘆吶!”

    柳堂聽得屍王提及妖目之言,便於碎肉堆中翻找一番,如其所願,妖目並未被毀,故而收納於身,而後淡漠一笑:“呵…屍王真可謂費盡心機,不過屍王也是毒辣心腸,用他人性命爲餌,不免有失天德!”

    屍王不屑一笑:“哼…天德?我等修仙之士,乃是逆天而行,談何天德之言,小友眼下不也殺了蜥妖,得了妖目嘛!真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王精心佈置一切,竟未能察覺小友乃是黃雀一隻,若言天德,小友爲何容忍本王引幾位前來此處?”

    聞言,田兒古怪看向柳堂,猶自不信。

    柳堂淡漠道:“屍王多心了,在下確是偶過於此,好奇之下,便存了一探究竟之心,並非屍王口中所言黃雀!”

    “噢~…!呵呵……照小友這麼一說,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咯!”屍王不甘。

    柳堂來至田兒近前微一感應,發現田兒傷勢頗重,當急之事乃是尋法出離此洞,而後朝着屍珠繼續說道:“屍王,眼下你已失去肉身,不知可願做我奴僕?”

    屍王一驚,而後不解問道:“小友爲何有此一舉?”

    柳堂道:“我並非屍王一類毒辣心腸之輩,我念你修得屍王之境不易,你也算得了天機之人,殺之可惜了些,若是你願屈尊爲奴,在下方可免你一死,還可爲屍王另尋肉身,如何?”

    賈田兒在側一聲不吭,不免一時不知柳堂用意何在。

    屍王思忖片刻,緩緩開口說道:“若小友真心饒過本王…在下性命,簽定主僕之誓便是,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

    “屍王請講!”柳堂道。

    “得天機,小友言過其實,不過在下修得屍王之境確屬不易,眼下我肉身已毀,又無處可逃,屍珠在你等人類修士眼中可謂異寶,小友爲何不動此心吶?”屍王如此問道。

    柳堂微微一笑:“呵呵…屍王竟爲此事猶豫,不瞞屍王,在下確有起過此心,不過屍王可有想過,得一屍珠與得一屍王,孰優孰劣?”

    屍王釋然一笑:“哈哈哈哈……小友果非常人,屍王就此同意認小友爲主!”

    柳堂也不多說,曲指一彈,血咒之約施展而出,屍王不由驚訝道:“血咒!”

    柳堂不語,屍王微一咬牙,將血咒吸取屍珠之內,而後屍珠驟然血光一閃,墜落地面不動。

    待此事一了,賈田兒輕挪腳步,站立柳堂對面,微微施禮,說道:“公…師弟!不知可有法子破罩?”

    柳堂答非所問:“你傷勢如何?”

    聞言,田兒難免心中生暖,一顆芳心悄然動盪,微微羞笑,說道:“還好!修養些許時日便可恢復!”

    見田兒如此神態,柳堂不免感覺氣氛尷尬,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嗯……這樣,你先於一旁休息片刻,待我尋法破罩。”

    未等田兒有所表示,柳堂自顧來到光罩近前,伸手觸摸屏障,剛一觸摸,暗叫不好,只見光幕由紅變黑,柳堂連忙收回手臂,暗叫僥倖,而後警告田兒不要觸碰此幕。

    田兒在側見此變故不由擔心不已,見柳堂及時躲避,這才安心不少,聞言連連點頭,輕聲說道:“蜥妖怎有如此神通,竟能弄出此等厲害光罩,眼下觸碰不得,不知如何是好啊!”

    柳堂回退田兒身側,開口說道:“此光幕恐是機關之術,我猜此妖自身並無此神通,恐是另有蹊蹺啊!”

    “機關之術?”田兒疑惑問道。

    “不錯,不過我也是猜測罷了!”片刻之後,繼續說道:“哦…對了,你現有傷在身,若是不介意,我有治癒之法!”

    聞言田兒微微一怔,不知爲何,臉色泛紅,嬌羞一片,嘀咕道:“何…何法?”

    一見此景,柳堂哪還不知這丫頭恐是想偏了,撓了撓頭,說道:“嗯……師姐,莫要胡亂猜測,我身有一寶,具有治癒之能,不妨師姐試上一試。”

    聞言田兒更加羞愧,芳心跳動爲之變快,一時語塞,氣氛不免有些尷尬,不知爲何,柳堂心底頗爲享受此番情景,不由自嘲一笑:“呵…莫非我已喜歡上此女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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