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孃親所說,堂兒跟同高人修習仙法,今日一見,已是大人之態,且氣宇不凡,頗有仙風道骨之感,恐是仙法有所成就,嗯……不知身後這三位仙子可是堂兒同門?”柳萍這般問道。.

    聞言,靈兒急忙上前,說道:“姐姐可是忘了小妹?我是靈兒啊!”

    柳萍既驚又妒道:“靈兒小妹也去修行仙法不成?女大百變,如今也是變了模樣,越發水靈了,如此一來,與堂兒一起,相互也好有個照應,真心羨慕你倆,青梅竹馬,天生一對,日後仙法有成,可是不死不老?”

    聞言靈兒卻是低頭不語,柳堂拉過田兒,對着柳萍道:“姐!莫要胡言亂語,田兒纔是堂兒伴侶。”

    之前柳萍也注意到田兒天生麗質,美不可言,氣質不凡,不過似乎有點呆板,此時也是不言不語,故以爲此女神智有障,聞聽柳堂之言,不由心生不滿,不過仍是笑容滿面,道:“田兒……,不知弟弟相中此女何處?美貌?”

    此言一聽,則是另有所指,見柳堂一言不發,靈兒出聲道:“姐姐…,田兒她有恙在身,如今稍有癡傻,我等離開山門,乃爲田兒之病爲之,其實田兒本非如此。”

    柳堂不願提及此事,便岔開話題,說道:“姐姐還是好生休息,我等還需尋那邪靈之物,若是不除,日後恐害他人。今日之事,不可言予他人,若是有人問及姐姐醒轉之事,另找言辭應付即可。”

    柳萍也是覺有理,便同意柳堂暫且離去,不過待事情一了,需得回來團聚。

    在幾人不知覺中,柳堂四人不知所蹤,留下陣陣輕風,刮在屋門之上,“吱呀”一聲,屋門關閉,幾人目瞪口呆。

    事後,確如柳堂所言,高家衆人問及柳萍醒轉之由,皆被柳萍藉口推辭,雖然衆人疑竇重生,不過柳萍轉醒也是好事,故無人在乎是何緣故。兩個小丫鬟卻是憋屈壞了,能有幾凡人見過仙家風範,本想炫耀一番,顧及仙人臨走之時有所交代,當衆人問及,卻是不好實言相告,好不憋屈。

    ……

    此時的柳堂幾人已然當空懸浮墓地之上,柳堂指着一處植被甚密的洞口說道:“那裏便是邪物洞口,不知你們有何想法?”

    幾人順着柳堂所指方向瞧去,只見一不過三尺的扁圓洞口被密密麻麻的草木遮擋,若非柳堂提醒,幾人倒是沒看出來,平常凡人見了,恐以爲是何野獸洞穴。洞口不時散發絲絲怨念之氣,不免讓幾人稍稍有些發毛。

    一路走來,小美沉默寡言,少有言語,眼下卻是開口說道:“少時聽大祭司所言,鬼物之中有一怨念破重的兇殘厲鬼名喚怨靈,不知眼前邪物可是怨靈?”

    柳堂微一搖頭:“實不相瞞,我對鬼道一族也知之甚少,怨靈也是首次聽聞。小美啊,你倒說說,大祭司是如何談論怨靈的?”

    聞言,小美思忖半晌,不確定道:“時日已久,大概記得大祭司所言,怨靈爲靈體之軀,並無血肉,且形態各異,有無形無實的虛幻之態,以神魂攻擊取他人性命,防不勝防,還有……”

    幾人正凝神聽小美談論怨靈之時,忽然一空洞的大笑之聲,從洞口傳出:“哈哈哈……小丫頭,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過也是道聽途說罷了。嗯~,不知幾位來此有何貴幹?難不成專門爲我而來?”

    話音一落,洞口股股濃煙冒出,濃煙於虛空中輾轉翻騰間,飄至高空懸浮幾人對面,濃霧一收,顯出一俊郎男子,風采偏偏,身着白衣,披髮垂肩,嘴角帶着絲絲笑意,雙眸幽藍,似火似幻。

    平常人見之,如何想得眼前美貌男子竟會是隻邪怨之靈。

    柳堂打量男子片刻,嘖嘖稱妙,道:“嘖嘖嘖……好一個風度翩翩的俊美邪靈,不知閣下怎會出現在五指村,又爲何殘害凡人,不覺有**份?”

    俊美男子外貌俊美,不過聲音卻是難聽的很,空洞且嘶啞:“呵……閣下勿用厚此薄彼,閣下生的不也是俊郎清秀,不過閣下似乎太過花心了些,身旁貌美仙子有三,不免惹人羨慕啊!”

    當俊美男子瞅向田兒之時,不由口中稱奇道:“誒……這個丫頭竟是失去爽靈之魂與靈慧之魄,力魄失而復得,尚在鞏固之中,怪哉…怪哉!”

    一眼便瞧出田兒所失魂魄,本無心多言,當下柳堂便起好奇之心,問道:“閣下慧眼如炬,不知閣下從何瞧出如此詳細?”

    俊郎男子嘿嘿一笑,說道:“嘿……我本鬼道,魂魄之事,豈能瞞過在下,在下斗膽猜測,你等是否急於尋求進得九幽之法?”

    一言便點中要害之處,柳堂陡然一怔,急問:“閣下所言不假,不知可否告知去得之法?”

    “沒有!”俊郎男子果斷道。

    如此答覆,柳堂難免有些失望,回頭一想,便又自嘲一番:怎會有人願意說出如此祕密予陌生之人?隨即又問:“閣下並非此界中人,爲何出現在此?”

    見柳堂轉開話題,質問自身來歷,俊郎男子不免稍有慍怒,冷聲說道:“何爲此界中人?以閣下之意,我應在何地?”

    柳堂淡漠一笑:“呵…九幽之地!”

    “呵……閣下說的不免過於自私,九幽之地終不見日,漆黑一片,何人願意常居九幽,你等人類爲何不居九幽受苦?在此做享清福吶?”俊郎男子義憤填膺道。

    “噢~照這麼說,閣下確實來於九幽?”柳堂。

    “是又如何?哈哈哈哈……不枉我費盡心思來此一趟,區區三年,成就我鬼王之境,人類的精魂確是好東西啊!今日爾等前來送死,修士精魂要比凡人強上百倍…啊……哈哈哈哈。”俊郎男子怒極反笑,這般張狂說道。

    鬼王柳堂卻是知曉,在璜源山修煉的半年期間,因決定去九幽幫田兒尋回魂魄,而大量翻看典籍,瞭解九幽之事,其中有一本名爲九幽冥錄的書冊提及鬼魂修仙之路,大致分爲鬼花,小鬼,鬼奴,鬼王,鬼靈,天鬼,劫鬼,鬼仙。按照人類修士的境界等級而言,鬼王應屬元嬰之境。

    當聞眼前俊郎男子已是鬼王之境,柳堂並無懼意,倒是對其如何離開九幽大起興趣,靈兒等丫頭實不知鬼王是何境界,故而臉色淡然,從容立於柳堂身側一動不動。

    柳堂一步上前,開口繼續說道:“原來是前輩,難怪對我等到來,有恃無恐,不過閣下也似乎高看了自己,閣下確定有把握贏過晚輩?”

    鬼王瞅了柳堂一眼,不屑說道:“呵……爾等不過凝丹修士,你認爲這還有懸念嗎?”

    柳堂展顏一笑,說道:“前輩,不妨咱們打個賭如何?”

    鬼王好奇道:“打賭?如何賭法?”

    柳堂微一思忖,開口道:“若是前輩打贏晚輩,任憑處置,假如晚輩僥倖勝了前輩,前輩需得說出去得九幽之法,如何?”

    鬼王哈哈大笑:“哈哈……小子口氣倒是不小,就不知你是白日做夢呢,還是頭腦癡傻,不過我也不想欺騙於你,本王確不知曉人類如何去得九幽,此賭只能作罷!”

    “哦~,既然前輩如此說,晚輩信你便是,嗯……要不這樣,若是晚輩贏了,前輩需得說出,前輩是如何來得此界的?如何?”柳堂。

    “好吧!”鬼王答應。

    也不多言,鬼王驟然一聲鬼嘯。只見鬼王身形如幻,眨眼之間消失不見,卻見虛空之中濃霧四起,斑斑點點墨綠光點閃動不定,柳堂幾人耳中傳來鬼王之言:“爾等不知天高地厚,接下本王這招鬼哭神嚎再說。”

    隨後,柳堂只覺耳中傳來聲聲鬼哭之聲,哭聲淒厲,直刺耳膜。這還不算,此哭聲貌似伴有某種神識攻擊,讓人心底莫名升起恐懼之感,恐慌之意。

    田兒雙手抱頭,神情恐慌,口中大叫:“不要……不要……”

    靈兒與小美好上一些,捂住耳朵,臉色難看,原地打轉,東張西望,只欲找出鬼王所在。

    柳堂暗道:神魂攻擊,難不成這鬼王確是怨靈不成?

    話雖如此,柳堂不敢怠慢,摧動鎮魂鈴清心之能,穩住心神,不過見三女痛苦之態,心知三人並無神通抵禦此股神魂攻擊,隨後天靈處,一拇指大小銅鈴顯現而出,柳堂一指點向銅鈴,口中咒法如電,剎那功夫,銅鈴變大千百倍,金光大作間,一口三丈高大的金鐘扣罩四人,三女這才慢慢舒展顏色。靈兒喫驚道:“這不是師傅的鎮魂鈴嗎?怎會在你這兒?”

    柳堂不及應答,指法如風,道道法訣打入金鐘之上,金鐘表面符文傳動,寶光閃爍。鍾外團團墨綠光團撞擊鐘壁,不聞撞擊鐘鳴之聲,卻見密密麻麻符文寶光與墨綠光團雙雙消失,如晴天悶雷,轟隆炸響幾人識海之中。

    柳堂應付之餘,開口說道:“鬼哭神嚎,名副其實,鬼王神通竟如此厲害。”

    此言鬼王聽着別有意味,冷聲道:“哏……小子,莫要高興的太早,這纔剛剛開始,不過你這件法寶卻是不錯,真沒想到,區區凝丹修士,身上竟有如此寶物,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些。”

    話音一落,異變突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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