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叛軍之中,一名穿着赤紅色戰袍的漢子正跨坐駿馬,手持長槍出現在了視野中。

    “使君,是賊首禿髮推今!”

    有眼神好的部將已經是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涼州刺史張茂眼睛一眯,惡狠狠的注視着城外的禿髮推今。

    自從禿髮推今造反叛亂,這些素日裏就是剽悍的河西鮮卑以及各部羌胡,都已經是兩次擊敗了涼州刺史張茂的州郡兵馬了。

    其實,這些鮮卑雜胡雖然剽悍,但是也不至於如此強悍,甚至讓涼州兵都招架不住。

    真實的原因是,涼州兵中不僅有賊人的耳目,出賣了大量的情報,而且涼州的精銳,也就是涼州大馬,根本就不再金城一帶,而是剛剛出了玉門關幫着西域長史張濬站樁去了。

    “賊人囂張,早晚要把他梟首示衆!”

    張茂一拍城牆,賭咒發誓的說道。

    有幾個脾氣火爆的部將,都已經是開始隔空怒罵。

    無非就是表達一下,自己是多麼迫切的想要跟禿髮推今的女性家屬發生負距離的友誼。

    “不用去管他了。”

    張茂臉色一黑,招呼將領們約束部衆,不要再被賊人吸引目光了。

    這些鮮卑賊人,使用這麼方法就是爲了激勵他們的士氣。

    越是有守軍迴應他們,也就是越是讓他們洋洋得意。

    張茂說道。

    “賊人囂張不了多久了,等到援兵一到,就是他們敗亡的時候。”

    “剛剛我說道哪裏了?”

    話音伊洛,立刻就是有機靈的僚屬回答。

    “使君,剛剛說道,凡是有百姓喫兵器助戰,都要賞賜錢糧絹帛。”

    “對,不錯,就是說道這裏。”

    洛陽。

    冬日寒風刺骨。

    偌大的宮殿內,燃燒着幾個鑄鐵的火爐。

    裏面都是熊熊燃燒的木炭。

    此時的中原大地,依舊有着許多的樹林,根本不缺乏什麼木材。

    相應的木炭更是不缺乏。

    特別是,如今的漢國境內,早已經開始流行使用石炭冶煉鋼鐵。

    這樣一來,消耗木炭最大頭的冶煉行當,立刻就是剩餘出來了大量的木炭。

    此時,劉預正與郗鑑、公孫盛幾個人圍坐在火爐旁邊。

    一邊煮着酒,一邊討論着朝堂之事。

    算是忙中偷閒吧。

    “如今江東已經是亂的不成樣子了,等到明年開始整修運河,就再也不怕有什麼意外掣肘了。”

    劉預端起一杯黃酒,輕輕飲了一口,笑着說道。

    “陛下,王敦剛剛病死,那司馬睿就恨不得立刻翻臉,的確是有些下作。”一旁的公孫盛說道。

    不久之前,也就是漢軍剛剛奪取南郡之後,武昌的晉大將軍王敦準備整軍備戰,想要率領部衆守衛江夏的時候,突然中風暴卒。

    其侄子王應接替了他統軍之權,然後又是祕密聯絡江州刺史王翳,想着上表讓晉帝司馬睿任命他爲新的大將軍荊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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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消息跟本沒有什麼保密性。

    很快就是走漏了風聲。

    建康城內的大族權貴們,紛紛聚集到了司徒王導府下表忠心,就是害怕琅琊王氏再引荊江大軍再攻一次建康。

    但是,彷彿吃了秤砣的司馬睿就是不肯答應。

    遲遲不肯給王應下詔任命,反而是讓清君側’的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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