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許我天光未淡時 >第76章 和白露生一個孩子
    難得看陸崢言愣怔,鬱白露說着,便靠着扶欄望着樓下的他。

    接着,沒一會兒,陸崢言倒是很平靜的邀約。

    ”想喝一杯嗎?“

    沉聲,他緩緩的說。

    喝酒?

    鬱白露聽罷,也是驚訝。

    現在都已經凌晨時分,喝什麼酒呢?

    雖然覺得奇怪,可不久後鬱白露的腿還是不自覺的往樓下走。

    而今的她,雖說步子邁得小一些,走路慢了一些,可到底已經不依靠任何輔助就已經能走路了。

    ”喝點兒紅酒,可以吧?“

    見鬱白露已經下來了,陸崢言轉身就走到了酒櫃前。

    挑了一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就示意鬱白露去書房。

    “你喝酒還去書房?”

    鬱白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論起情調二字,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陸崢言的人生字典裏面的吧!

    “你等着,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鬱白露賣起了關子,等她離開不久,再出現時,手裏已經捧着一盤子精緻的點心。

    “就只喝酒,也就你陸崢言幹得出來。”

    說着,她衝着他挑了挑眉,讓陸崢言跟着自己走。

    已經漸漸到了冬日最冷的季節,臨城的冬日常年都見不到陽光。

    自從車禍後,鬱白露的腿的確沒了知覺,可腰時常會因爲陰雨天而痠痛。

    爲了讓冬日陰冷溼潤的時節得到些心理安慰,鬱白露竟是在青山館後頭的院子裏建了一個恆溫的花房。

    “進來吧,站在那兒幹什麼?”

    鬱白露正打算進溫室,可卻是見陸崢言並沒有跟上來,轉頭,她疑惑的看向他。

    片刻後,就聽他說:“我居然沒發現青山館多了這麼個地方。”

    打開燈後,透明的花房裏一派綠草繁花,與外頭樹葉枯黃,花草衰敗的景象截然不同。

    “那是你從來沒有好好的看一看青山館。”

    小聲的迴應,鬱白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黯淡。

    婚後,陸崢言就拒絕回來,對她更是避如蛇蠍。如今他們算是關係緩和,也經常能見着他,可這個該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瞧着仍只有她一個人在傻傻的守着。

    不過,對鬱白露而言,青山館的意義要重大得多。

    不良於行的她得不到陸崢言的任何關注,且要一邊承受着病痛折磨,一邊忍受外界的嘲笑鄙夷。

    那個時候的她,把這個她和陸崢言的家當成了壁壘,去隔絕外頭的一切。

    而這個花房,其實更多的是鬱白露用來消磨痛苦無望的日子。

    “進來吧,外頭冷死了。”

    見陸崢言沒有任何迴應,鬱白露皺起眉頭,輕聲抱怨道。

    他仍是西裝革履的模樣,可她此刻只是穿着睡袍而已啊!

    花房裏,瀰漫着月季花甜香馥郁的味道。

    有一處,看起來是鬱白露專門闢出來做休憩看書用的。

    眼前的單人沙發上,隨意披着的薄毯上還翻開着一本花草的圖冊。

    陸崢言頭次這麼用心的打量起青山館。

    “你不用拘束,雖然這個花房是透明的,可外頭是絕對看不到這個地方。”

    見陸崢言站在一邊兒不肯坐下,鬱白露還以爲他不願意被人窺探。

    “你是在暗示我,該乾點什麼?”

    這時的鬱白露垂低了腰,正放下手裏的骨瓷盤。

    聽得他這麼說,竟是渾身一頓。

    原本兩人還算平和的相處着,可這會兒因他這句話,周遭的氣氛突然顯得有些曖昧了起來。

    掩飾尷尬,鬱白露輕咳了幾聲,跟着說道:“對了,我是不是忘記跟你說?姜勤前兩天已經出國了。他說是有個出國進修的機會,走得特別着急。”

    這事,的確讓鬱白露驚詫,怎麼看都有些不尋常。

    不自覺的,她把懷疑的目光自然放在了陸崢言身上。

    爲此,她還專門派人調查了。

    可惜,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這一再讓鬱白露懊惱,她是不是近來過得太安逸,連她手下的人也跟着慵懶起來了。

    “這個時候,你不覺得提起旁人,很掃興嗎?”

    陸崢言眸子眯了眯,低聲說着。

    聽着,鬱白露不由的腹誹,她並不覺得。

    可這話,她哪裏敢真說出來。

    無奈,鬱白露只得乾笑幾聲,算作是迴應。

    透明的花房裏,光線特地調成了些微暗淡的暖黃色。

    如此,顯得更加溫暖一些。

    四周,都被有着厚大葉片的綠植和帶花兒的月季擁簇,特地精心的開闢出的一個小憩的空間,的確讓人覺得很安心。

    猩紅透亮的紅酒倒入高腳杯後,在光線的映射下,有了夢幻般的光暈。

    入喉綿軟的酒和甜膩的奶油蛋糕,在這會兒也是絕妙的搭配。

    不禁,鬱白露也多貪了幾杯。

    臉頰微微浮起了緋色,她的眼睛也有了些薰然的迷離。

    這一切,也都被陸崢言看在了眼裏。

    不過,最讓他注意的,還是她那沾了一點奶油的紅潤的脣。

    只一眼,就足以讓陸崢言移不開眼睛。

    “你們最近是不是都有事瞞着我呀?別把我當小傻子糊弄,真讓我查出來……後果可是不同的。”

    幾杯酒下去,鬱白露也漸漸鬆弛。

    近來身邊的人舉止都未免太怪異了些,關鍵她還查不出,這讓她分外懊惱。

    說着,她又是一仰頭將高腳杯裏的酒大口喝完。

    見狀,陸崢言伸手想去攔。

    “別喝醉了。”

    他說着,自然的,和坐在沙發另一端的鬱白露挨的更近了一些,可對方卻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並沒有發現他細微的動作。

    話音一落,鬱白露卻是不以爲然的擺擺手,嫌棄的看了陸崢言一眼。

    “不過幾杯酒而已,我還不至於這麼弱。想當年,能喝得過我的,也沒多少人。”

    鬱白露說得倒是很有自信,可畢竟是‘想當年’。

    如今的她,多年來的治療,碰酒的機會近乎沒有,要有那樣的酒量,還是得再練練。

    可這個時候,陸崢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竟是沒有再勸阻,反而親自拿起了那瓶酒,給她又倒了一杯。

    “是嗎?那咱倆比比?”

    說着,他端起手裏的酒,朝鬱白露舉了舉。

    這個舉動,在鬱白露看來,怎麼瞧都像是挑釁。

    自然不甘示弱,鬱白露端起高腳杯,亦是和他的碰了碰。

    清脆的聲音一響,鬱白露仰頭就喝。

    可這會兒,她卻是沒看到,陸崢言掛在嘴角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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