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覺得鬱白露這般傻氣,反倒是透着純真,沈勉感慨的說着。
不由,也想起他和鬱白露兒時的場景。
“我記得那個時候,梁伯伯總是能猜到你心頭所想,把你捧成最肆無忌憚的小丫頭。”
便只是瞥上一眼,沈勉就知道鬱白露寶貝着的這些是誰送的。
梁憲之,這個人已經在記憶裏塵封了許久。
沒想到,他會再次出現。
沈勉暗暗想着,心頭也有了些盤算。
不知爲何,他想起梁憲之和林屛,卻是分外的感慨。
他和鬱白露,不也是有緣無分過嗎?
但,他和苦守幾十年的梁憲之不同,他會去爭取。
就算鬱白露已經嫁了人又如何?
既然陸崢言給不了她幸福,那就該讓步。
“多謝你來看我,我已經好多了。”
並不想和他談起過往,那就太過熟絡了,鬱白露蓋上了木盒,帶了些疏離的說道。
雖然心頭多多少少有些不樂意,可沈勉面上仍是雲淡風輕。
“都忘了給你。”
沒回答鬱白露客氣的寒暄,沈勉說着將手中的洋水仙遞給了她。
花芯帶着粉色的黃色小花,是在臨春時分,最搖曳動人盛開的植物。
不出所料,鬱白露很喜歡。
嗅着洋水仙的馥郁香氣,鬱白露想了想,還說說道:“你送給我這麼好看的花,可我卻利用了你,真是抱歉。”
眼裏有着歉意,她看着他。
有些不明,沈勉凝視着她:“爲何?”
“其實,我不太願意見你,但當時我在和陸崢言置氣。”
鬱白露小聲的說着,可提起陸崢言,眼睛裏卻有了柔情。
他突然的出現,鬱白露又怎麼會差覺不出其中的深意?
“只要你願意見我就好,得知你住院,我只想想見見,沒有別的想法。”
雖然沈勉這麼說,可他自個兒也很清楚,這話很違心。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鬱白露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出院,他不願意。所以……我說這是最好的男人送我的,然後下來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女人有任性的權利,再說你也沒說錯,梁伯伯對你是真心的好。”
沈勉打趣的說着,可話卻是真的。
提起梁憲之,曾經他對鬱白露的好,是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她胡鬧了去。
有時候,鬱瀚聲與之相比,都顯得差了很大一段距離。
再有,鬱白露對他也是莫名的親暱。
而且,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傳言,鬱白露是他的女兒。
不過,這段謠言在梁憲之突然將家族生意轉移到國外,自此定居國外後才慢慢平息。
“你的腿……能出院了嗎?”
遲疑着,沈勉問道。
據他所知,鬱白露是跌下樓時撞傷了腰,聽聞以後想要站起來,怕是不易。
“陸崢言把我住院的消息封鎖得那麼嚴密,可你卻知道了……那我的腿怎麼樣,你也該知道的。”
鬱白露說着,深吸了口氣,笑裏有些苦澀:“我總會站起來的,對吧?”
“對,你會站起來的。”
沈勉聽着,亦是堅定的說着。
可轉而,他眸子眯了眯,語氣亦是帶了點恨意:“作爲你的丈夫,陸崢言實在太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