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鬱白露就被陸崢言叫醒,跟着,她就已經瞧見了一旁放着的行李箱。.biqugev
陸崢言穿着休閒,不似平日西裝革履時的嚴謹。
不過,看着他似乎眼睛紅了點,人也不是很精神。
”太冷,出去走走。“
他的回答言簡意賅,可鬱白露聽着卻是皺緊了眉頭。
”既然冷,那就更不要出去呀!再說,最近這麼多事,哪裏能出去呀?陸崢言,是你瘋了還是我在做夢啊!“
鬱白露這話的時候調高了音量,幾乎是驚呼着說道。
她認識陸崢言有多少年?
她何曾見過他主動給自己放假?
而現在,他告訴自己,要帶她出去走走。
”一定是我還沒睡醒,等等……讓我清醒清醒。“
鬱白露木然的說着,手已經靠近了牀邊的陸崢言。
跟着,就見她用力的掐了他一下,而他臉上沒有絲毫反應,見狀,鬱白露又狠狠的掐了一下。
”掐夠了?“
陸崢言冷冷的說着,此時他的手背已經紅了。
鬱白露聽着,卻是苦了一張臉:”手感很真實,還紅了呢,那我沒做夢?“
訥訥的,她還是沒反應過來。
不過,陸崢言也沒給她反應過來的時間,上前,就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陸崢言,你現在抱我的手法是越來越熟練了。再這麼下去,身材應該會健碩不少。“
被他抱着來到衛生間的鬱白露已經坐在了專門爲她放置的椅子上。
之前,她也是見過陸崢言的肌肉和人魚線,嘖嘖……那是會讓女人流口水的身材。
”給你半小時,一會兒傭人進來給你換衣服。“
陸崢言跟着就丟給她這麼一句話,便出去了。
之後,直到陸崢言抱着已經裹得像個白團子的鬱白露下來時,她才終於確定,陸崢言是真要帶她出門。
”我們出去幾天?“
”兩天。”
看着惜字如金的陸崢言,鬱白露哦了一聲。
隨即,來到廳裏的鬱白露下意識的往昨晚他們坐着聊天的地方看去。
小桌上,書仍然放着。
可瓶中的花和那盤子糖葫蘆卻是不在了。
應該……是被傭人收走了吧!
鬱白露這般想着。
可是,那小瓶裏的話是昨晚她才剪下插好的,知道她的習慣,傭人不會這麼早就丟掉啊!
她又是滿心的疑惑。
可感覺到她目光投去方向的陸崢言並沒有給她時間詢問,便是抱着她往車庫走。
”這是,去哪兒?“
上車後,鬱白露看着駕駛座的陸崢言,小聲的問。
這時,沒等陸崢言回答她,原嵩就打來了電話。
剛開始,開着車的陸崢言還沒接。
直到第三個電話打來後,陸崢言才接聽。
”陸總,您是認真的嗎?我纔看到郵件,公司這邊……“
聽得出原嵩特別的着急,可陸崢言卻打斷了他的話。
“有什麼等我回來再說。”
清清冷冷的一句話瞬間就讓原嵩啞口無言。
片刻後,原嵩試圖還要再說些什麼,但最後又放棄了。
以陸崢言的個性,他說什麼,能有什麼用?
坐在他身側的鬱白露瞧着,不安的抿抿脣。
這話一出,鬱白露立馬閉嘴。
得,她什麼都不問。
昨夜的事讓鬱白露久久無法入眠,陸崢言開車又特別的穩,故而沒一會兒鬱白露便慢慢垂了頭。
當陸崢言轉頭看她時,她已經睡得很安穩了。
……
下了飛機,鬱白露立刻熱出了一身汗。
他們到了國內最南邊,臨城寒風凜冽,這會兒倒是四季如春。
“我快要熱死了。“
出門時,鬱白露被裹得嚴嚴實實,這會兒便悶得她喘不過氣。
陸崢言倒好,駝色大衣一脫,便不覺得多熱。
鬱白露有氣無力的看着他,擡手擦了擦汗:”陸崢言,我是不是快中暑了?“
”忍一會兒。“
皺着眉頭看了輪椅上的鬱白露一眼,陸崢言腳步不由的加快了一些。
待他們來到入住的酒店時,已經是約莫一個小時後。
這時的鬱白露也總算患上了輕薄的衣服,溫暖的陽光令她精神好了不少。
離開了陰冷的臨城,好似她的腰傷也有所緩解了。
只是,與她興致勃勃的模樣不同,陸崢言帶着她到了靠近海邊的別墅後,便沉默的坐在了沙發上。
剛開始鬱白露還以爲他是抱着她久了,有些累。
過了半晌後,她才漸漸察覺出不對勁。
靠近,鬱白露自然的伸手去觸碰陸崢言。
可這一碰,她便是隻覺手下滾燙。
心頭頓時一震,鬱白露也不管陸崢言是否牴觸,她的手已經來到了他的額頭。
探了探後,鬱白露皺着眉大聲道:”你發燒了你不知道?都過了這麼長時間,陸崢言……你什麼時候不舒服的,自己沒感覺嗎?“
今早上鬱白露掐着他的手時就覺得他的手燙了些。
還以爲,是家裏暖氣太足。
陸崢言卻沒有第一時間迴應,隔了一會兒後他才緩緩擡頭:“我坐會兒就好。”
“你以爲你是神仙,不生病的。”
鬱白露聽到這話氣急。
的確,在她的記憶中,陸崢言從未生過病,可這並不代表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健康着。
如現在這般,他就算是病着了,也是硬扛着。
“你回房間躺着去,我叫人來看看。”
這會兒的鬱白露可不似之前乖順,到了陸崢言不能拒絕的時候,她用力的推着他,要他必須回房間。
只是這時候,鬱白露的心除了擔心忐忑,也有着失落。
她站不起來,所以連最簡單的攙扶都做不到。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該是個稱職的妻子,可從早上她都和陸崢言在一起,她竟是沒有察覺到他生病了。
後來,不情不願的,陸崢言吃了鬱白露喂的藥。
接着便是很漫長的一覺,他沉沉的睡着,但始終睡不踏實。
但覺得渾身發燙的他,依稀間總覺有一雙略帶冰涼的手貼着他的臉。
渾渾噩噩着,陸崢言思緒也開始模糊。
他都快忘記生病的滋味兒,這着實令人難受。
不過,他此刻的心頭卻是安定着的,就算不清醒,他也知道鬱白露在他身邊。
“睡吧,醒了病就好了。”
耳邊,響起溫柔且憐惜的聲音。
“乖,我一直都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