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許我天光未淡時 >第112章 美女如蛇
    陸崢言帶着鬱白露走出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biqugev

    期間,陸珮霓卻是不知在什麼時候竟是偷偷溜走了。

    如此,鬱白露更是同蔣夫人說了不少的好話。

    到底,是和林屛關係不差,蔣夫人倒是沒爲難鬱白露。

    可是瞧着她,蔣夫人卻反過來,眼裏透着惋惜道:“白露,這事兒不怪你,蔣家媽媽是講理的。只是,瞧瞧你嫁的人家。那般的小姑子,也虧得你脾氣好。說來,要是林屛知道,還不知道該多心疼你。”

    蔣夫人是看着鬱白露長大,曾經多麼驕傲肆意的小姑娘,如今得爲了陸家那個丟臉丟到家的三小姐跟人說不完好的好話,她瞧着,心頭也是感慨萬分。

    “陸家要是沒有陸崢言和你撐着,那是真完了。”

    最後在上車時,蔣太太不客氣的留了這麼一句話。

    望着車離去,立在冷風裏的鬱白露一時間只覺得筋疲力竭。

    忽而,帶着體溫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頭。

    鬱白露一看,是陸崢言的深色西服。

    ”也是辛苦你,婆婆媽媽的事,你非得跟着受着。“

    鬱白露說着,臉上已經露出苦笑。

    陸崢言什麼脾氣,她可清楚。

    從她見着他開始,那張臉就冷得跟冰塊兒一般,得還得陪着,想來也是痛苦着的吧!

    無聲的舒了口氣,陸崢言垂眸看她,聲音有些低沉的說:”我亦是不知平日裏你會遇到這些,也累了你了。“

    陸崢言這話,滿是真心,鬱白露聽着,不免心頭酸澀。

    只道是豪門望族的女人驕縱奢侈,可這個世上沒誰能活得痛快。

    就算鬱白露曾經是天不怕地不怕,和這錢小米四處闖禍瘋鬧,可嫁給了陸崢言,也已經沒了曾經的肆意和無畏。

    陸崢言是她的軟肋,爲了這個軟肋,她就得低頭。

    而陸崢言,這些年走來,又是低了多少次頭,纔有今天呢?

    ”……累了,咱們回吧!“

    靠在輪椅上,鬱白露無力的說着。

    而片刻間,她便是就被陸崢言抱在了懷裏。

    上車後,有短暫的沉默。

    忽而,駕駛座的司機給鬱白露遞了一份信箋。

    ”這是……“

    ”聽聞是’夢生‘的老闆給太太的。“

    司機說完,只等着陸崢言吩咐開車。

    ’夢生‘的老闆?

    鬱白露想着,這纔想起,自個兒現在還穿着人家店裏的衣服。

    ”哎呀,我把人家店裏的婚紗給穿走了,這不是鬧了笑話嗎?“

    當時鬱白露也是着急,根本沒想着那麼多。

    而坐在她身邊的陸崢言,聽到了’婚紗‘二字,卻是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

    隨之,車駛離了醫院,鬱白露也慢慢打開了信箋。

    紙張上有着三色堇的花瓣,用藍色墨水寫出的字,亦是極爲漂亮。

    鬱白露垂頭,靜靜的好了好一會兒,才合上了信箋。

    ”寫了什麼?“

    一旁,陸崢言眼神淡淡的觀察着鬱白露,接着見她好半晌沒說,才低聲問道。

    在看信時,鬱白露眼睛裏明顯有了驚訝和動容,不禁陸崢言倒是好奇了,信裏寫了什麼。

    不過,鬱白露並沒有馬上回答他。

    隔了好一會兒,才見她慢慢的轉頭,眸光沉靜的望向他:”你覺得,我穿着這婚紗好看嗎?“

    有着司機在,鬱白露卻沒有顧忌。

    可聽着這話的陸崢言,卻是睜了睜眼,有片刻的愕然。

    接着,鬱白露見他沒有回答,便是又問道:”覺得好不好看?“

    她那模樣,像是陸崢言不給出迴應,就不肯放過的樣子。

    而駕駛座的司機也聽得到,一時間心頭忐忑。

    如陸崢言這般,何曾會回答這樣的問題。

    司機猜想,莫不是一會兒兩人得吵起來?

    下午才驚心動魄的鬧了一場,這都入夜了,可別出什麼岔子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鬱白露靜靜的等待了許久之後。

    便是突然的,聽得陸崢言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回答道:”很好看。“

    也不過是三個字,聽了這話的鬱白露,頓時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

    繼而,她便是語調輕快的又說:”’夢生‘的老闆也覺得我穿着很好看。“

    給出了這個回答,鬱白露便再不說話。

    只是,她拿着信箋的手不由的緊了些。

    信箋上,只是寫了短短的一句話。

    ’婚紗素白,不染塵埃,願卿之嫁娶,順遂長安。‘

    只看着這話,鬱白露便是知道,設計這件婚紗的人是誰。

    不由的,想起那個戴着金絲眼鏡的短髮女人。

    鬱白露會心一笑。

    不過,這件婚紗若是之前給了鬱白露莫大的愉悅,在回到青山館後,便也只有無奈和頭疼。

    ”你這是幹什麼?你出去,讓其他人給我換衣服。“

    鬱白露被陸崢言抱回了臥房,可是沒等她好好的歇一歇,陸崢言卻是開始動手動腳了。

    ”我們成婚時,並沒讓你穿過婚紗。這時……我幫你脫吧!“

    這個時候,陸崢言說這話的時候,眸光已經很是深沉。

    如何說,鬱白露也是歷經了男女之事了,哪裏還會看不懂陸崢言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且,隨着掙扎時,彼此間的呼吸越來越重,陸崢言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你有完沒完?你是陸崢言,不是街頭無賴,你給我出去,出去。“

    皆說是美女如蛇,可這會兒陸崢言倒是纏得鬱白露只覺得他是條磨人且想將她吞噬入腹的’大蟒蛇‘。

    任由鬱白露如何想擺脫掉,陸崢言總是能輕鬆化解。

    到最後,那件被稱作不染塵埃的婚紗,便是被陸崢言輕輕鬆鬆剝落。

    這會兒,鬱白露卻是不由的苦笑。

    陸崢言是如何能將那心口處的斜排盤扣解得那般快?

    只是,很快的鬱白露便已經沒有心思思考這個問題了。

    隨着素白的婚紗被扔在了一旁,她亦是被陸崢言霸道的禁錮住。

    不久後,在光線昏黃的臥房裏,便有了低低淺淺的嚶嚶聲。

    不時,伴隨着鬱白露無力的求饒。

    不過,在兩人纏綿的牀邊,那件被陸崢言隨手扔開的婚紗上,領口處卻是露出了一朵精緻的桃花。

    若是不仔細看,是絕然察覺不出在領口內,會有這般玄機。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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