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了小報還專門隱晦地提了這事。
一時間,陸陸兩家的聯姻,還沒見着所謂的’強強聯合‘,便是先讓外人看了一場笑話。
自然,陸東耀那是氣得不輕,可又能如何?訂婚在即。
終於,在訂婚前夕,兩家人才正式的見面。
作爲二嫂,鬱白露當然得出席,不過在之前,她卻是先去了離陸家大宅不遠的別墅。
這是陸東耀的私產,更是陸崢言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可如今,卻是住進了曾經一時無兩的陸啓琛。
當鬱白露來時,念念仍舊是在照顧着陸啓琛。
念念見着鬱白露又只能坐着輪椅,又聽了她的解釋後,臉上除了驚訝外,更多的是悲切。
對這,鬱白露已經平靜的接受。
“近來可好?”
來時,爲念念準備了禮物,鬱白露亦是關切的問候。
道謝後,念念也說着近況。
聽聞陸啓琛的情況比在療養院時更是好了不少,鬱白露心頭自然歡喜着。
接着,念念如明白一般,很自覺的退出了房間。
頓時,安靜的房間裏就只有鬱白露和躺在牀上的陸啓琛。
雖說臉色仍舊是蒼白,也清瘦着,可陸啓琛瞧着脣色卻紅潤了些。
也正如念念所言,他的情況好了許多。
來到牀邊,鬱白露伸手捧着他微涼的手。
沉默了一會兒後,聽她緩緩的道:“過幾天就是珮霓訂婚的日子,我想你早就已經聽說過了。但是,我還是想來這兒,親自告訴你。雖然,陸家的二公子……但是我知道,珮霓是你看重的親妹,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人欺負她。如今,我和崢言的關係都好,我也會盡力讓陸家人都能好好的。”
說着,鬱白露的眼睛紅了紅。
“我知道,琛哥你的半輩子都爲了陸家,既然我也成了陸家人,也定然不會忘記你的希望。”
鬱白露一邊說着,卻又滿是感慨。
“……我們都會越來越好,可是你什麼時候醒來呢?”
望着陸啓琛,鬱白露終是落了淚。
她雖是看着他笑着,但眼裏滿是哀傷。
世上那麼多人可以選擇自己的活法,可以去期盼明天,那爲什麼老天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當鬱白露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眼睛卻還有些紅。
像是在外頭站了一會兒了,念念便是瞧見了她這般。
“日子還長,總會好起來的,對吧?”
不再療養院,念念可以不用穿着制服。
此刻,穿着紫粉色的粗針毛衣,未施粉黛的念念一雙好看的灰藍色眸子堅定的望着鬱白露。
聽着,鬱白露也深深的看着她。
最後,彼此相視一笑。
“是啊,日子還長,他總會好起來的。”
鬱白露也無比肯定的回答道。
“……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
猶豫了一會兒,念念還是說道。
聽着,鬱白露挑眉看她。
許久了,鬱白露還是頭次聽到念念的有事相求。
接着,就聽念念道:“平日裏,我都是戴着口罩,於陸夫人而言,並不願意找一個如我這般模樣的人來照顧陸啓琛先生。所以,我推說臉上有傷……”
不過,沒等她艱難的說完,鬱白露便輕輕一笑:”放心,你過來之前,其他的人我都打過招呼了。只是母親那邊……也辛苦你。不過,就算被發現,到時我也會說和,你別太緊張。“
得了鬱白露這話,念念終於像是卸下了重重的膽子,輕鬆了不少。
而接着,就在鬱白露要離開的時候,念念又叫住了她。
”怎麼了?“
轉頭看她,鬱白露不解的問。
一直交疊着手的念念隨之朝她走了過來。
”聽廚房的阿姨說,臨城的海棠花是四五月纔開。今年奇怪,早早就開了。”
已經走到了鬱白露面前,念念的手攤開,幾朵透着粉白色的海棠花在她的掌心處。
”我很感激,可沒什麼能相送的,就借花獻佛了。“
念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着,鬱白露卻是看着她羞澀的模樣,心頭涌起暖意。
”真是好漂亮,多謝你讓我早早的看了到了今年的春,色。“
會心一笑,鬱白露真切的說道
……
與陸家的晚宴,亦是鬱白露籌備。
她自然早早的來了。
今晚,一襲藕荷色長裙,襯得她清麗淡雅。
並沒有其他配飾,她長髮編起,挽在了耳後,卻是有幾朵小小的粉白色海棠花嵌在發間。
這幾朵小花兒並不惹人注意,但瞧着了,卻會令人不由驚歎。
如此,在陸珮霓爲主角的晚宴裏,她既不喧賓奪主,亦不落俗。
從她出現後,經過的不少人都會側目看一眼。
如此裝扮,實在是在寒冷的冬日裏一抹令人驚豔的美。
不過,倒是她來得太早了些,很長時間她都坐在酒店裏的空中花園裏喝咖啡。
只是,沒想到的,趙憾之卻是突然的出現,坐在了她對面。
頓時一怔,鬱白露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眨了眨眼,鬱白露看着他,輕笑一聲:”許久不見了,瞧着你今天很精神嘛!“
同他問候,鬱白露這般即顯得不疏離,可又不那麼熟絡。
今日的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裝,領帶是暗暗的墨綠色,瞧着的確很帥氣。
趙憾之瞧了她一會兒,卻是道了句鬱白露聽不懂的話。
”也不是很久。“
啊?
這話,鬱白露不明。
可趙憾之卻不肯解惑。
霎時間,兩人皆是沉默了。
可到底趙憾之找來,是有事詢問,便是見他輕咳了幾聲,說:”我無事,就先來了……對了,前幾天我在夜店瞧着了錢小米,她回來了?“
故作着隨意,可鬱白露如若再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是僞裝出來的淡然。
只可惜,今日是他和陸珮霓訂婚前的家宴,作爲嫂嫂,她定然不能盯着他看。
”你瞧着大米了?是在哪裏見着她的?“
鬱白露這般說着,趙憾之就立刻意識到,最近錢小米並未和她有聯繫。
故而立刻,他無所謂的笑着:”那天喝醉了,迷迷糊糊,也許是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