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說那是爛菜葉的氣息,畢竟化妝品很昂貴麼,誰知道這麼昂貴的化妝品也會調戲人
他只能自己對自己說,是奢侈品的調調不一樣,越與衆不同,賣的價格才越高。
倒是他有一次去高氏餛飩的時候,看到徐思年在糾纏高子涵。
兩個人在離餛飩店比較遠的地方。
宋迅上去就把徐思年趕跑了,高子涵順勢就躺在了宋迅的懷裏。
“他怎麼又糾纏你了”宋迅問。
“我哪知道,他可能不知道我的病會好,沒想到我恢復得這樣快。”高子涵躺在宋迅的懷裏,感覺他的懷抱好溫暖。
“以後離他遠點兒。”宋迅說到。
“嗯。”
這一日的高子吟,和馮錦參加酒會。
和一個外國人跳舞的時候,這個外國人伏在高子吟的耳邊,說了一句,“高小姐長得真漂亮啊,會不會6、9”
高子吟不懂什麼叫“6、9”,隨機應變地說到,“該會的時候我便會的。”
來法國兩年多了,高子吟非常非常忙,幾乎都沒有休息的時間,畢竟是做財務工作的,有時候星期六星期天都要加班,她是真正把馮家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來做的,所以,每次和孫娟說自己“忙忙忙”所言非虛,高子吟也和孫娟說,快回去了,快回去。
沒說高志遠不讓她回去,也沒說高志遠已經再婚了的事情,她怕媽媽受到打擊。
從酒會回家的路上,高子吟問同樣坐在後面的馮錦說到,“什麼叫69”
馮錦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高子吟一眼,隨後說到,“子吟呢,有些事情,最好自己先查過了,再問別人,否則容易鬧笑話。”
隨即,馮錦便轉過頭去。
高子吟不解,她拿出手機便開始查,一查,臉上才覺得火辣辣的。
只當是這個男人普通的揩油,卻沒想到這麼露骨。
在酒會上,各色男人都會碰到,高子吟那天晚上看了很多很多這方面的內容,才驚覺很多的姿勢江延成都曾經帶她用過,果然是老司機。
因爲懂了這些內容,再去參加酒會的時候,高子吟便能夠應對自如了,還能跟人談笑風生。
大家都說,這個高小姐不是個善茬,是個口蜜腹劍的狠角色,因爲她能夠三言兩語就能夠撼動男人的軟肋,拿到訂單,讓對方趕緊付款。
馮錦曾經和高子吟說過,“其實我自己生了個女兒,跟我並不像,倒是你們倆很像,畢竟是同父麼,可能你們都隨了你爸爸的外表,嘉怡也隨了你爸爸的個性,倒是你,像誰呢”
高子吟便說,“你說像誰我怎麼感覺像你呢”
馮嘉怡便對着那邊咯咯地笑,“你怎麼會像我呢”
不過她心裏就是這麼想的,高子吟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她,從什麼都不懂,到逐漸知道了男人是什麼貨色,到獨當一面,現在馮錦的世界,根本不靠高志遠,反而,高志遠一直靠她。
“討好我。”馮錦留下這句話,便上樓睡覺了。
高子吟也笑了,她想的是,她趕上了一個好時機,應該是她的運氣很好。
馮嘉怡和成彥兩個人的事情,直接拖累死了馮嘉怡,讓馮錦矛盾的矛頭直接對準了成彥,高子吟恰好這個時候出現了,若是換一個時機出現,她可能會是馮錦的對頭,畢竟是前妻的女兒,是來繼承財產的,但是因爲馮錦對成彥固執的念頭,而高子吟恰恰又可爲她所用,所以,高子吟和馮錦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高子吟體會到了馮錦對馮嘉怡的愛,體會到了她的喪女之痛,自然也和馮錦一起同仇敵愾。
畢竟,高子吟不相信成彥不懂近親的利害,如果懂,卻還放任,那他就是故意殺害馮嘉怡的兇手,這種人,死不足惜
高志遠自然樂見這種關係。
高子吟確實非常喜歡馮錦的個性,又狠又辣,不走尋常路。
所以,那日,成彥又來看孩子的時候,高子吟彷彿要故意引起成彥的誤解,故意叫了一聲“媽”。
馮錦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轉頭看,竟然是子吟,她“哎”了一聲。
高子吟看到馮錦神情的變化,便知道她多思念自己的女兒了。
甚至,高子吟當着馮錦的面,也會調戲成彥,叫他“表哥”“表哥”,還說,“瑞林又叫我媽媽了。”
每當這時候,成彥就心思恍惚。
他每個月都請求來看馮瑞林,可每次馮錦都不依,所以,他只能兩個月來一次,每次來,高子吟都叫他“表哥”,高子吟本來就和馮嘉怡有幾分相像,時間久了,成彥竟然有了幾分恍惚,他不曉得嘉怡是真的死了,還是馮家把她藏起來了,把她的身世換了,這樣日復一日,轉眼便是第三個半年頭。
穿衣服的品味也隨了馮錦,很高端,包也基本也都是愛馬仕。
上門的男人絡繹不絕,都知道有一個孩子叫高子吟媽媽,高子吟從來不解釋,知道的人知道內情,不知道的人覺得,這樣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也沒有什麼。
工作的原因,高子吟常常接觸各色男人,她從來不喜怒形於色,也從來不會和男人們多說什麼,馮錦的教導,男人都是白癡,高子吟也越來越發現這個真理,從來不把男人放在心上。
好像久而久之,江延成也從她的記憶中消失了。
每日裏,大款男人富豪,接觸得相當多。
江延成不過是她情竇初開之時的對象,讓她傷心至極的對象。
她不想去想他,也便真的慢慢不去想他了。
宋迅曾經來過法國一次,見到了高子吟。
此時的高子吟,已經不是昔日的高子吟了。
宋迅根本不敢認,說話聲音也變了,打扮也是高級御姐一類。
宋迅知道她不是故意變成這樣的,是因爲接觸的人多了,成熟了。
但是高子吟成熟的速度,還是太快了,若無背後有良師指導,怎麼變得如此通透
“我姐姐喜歡你,你沒看出來麼你怎樣想”高子吟吸着吸管問,丹蔻的顏色非常漂亮,臉上一點兒都看不出化了妝,還是裸妝的樣子,但是那種樣子,如同勾人的女妖。
面對今天千嬌百媚的高子吟,宋迅有點兒找不着北。
在他的印象裏,高子吟還是那個漂漂亮亮的,清秀的小妹妹,不是今日一眼能夠看穿他心思的御姐,她讓宋迅失了分寸。
“我看出來了。”宋迅也答。
在高子吟面前,他不再是那個自信滿滿,能時刻給她排憂解難的大哥哥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給自己定位了。
“你怎麼想她我挺希望你當我姐夫的,我媽也特別喜歡你,又溫柔又體貼。”高子吟又笑。
那笑,帶着朗朗乾坤,帶着不明白宋迅的心意。
所以,宋迅心裏萬千要表達的話,全都梗在心中,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不知道是高子吟真的看出來他的心思了,故意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還是怎樣,這次他是想對子吟表達些什麼的。
畢竟高子吟和江延成分手都已經三年多了,這三年裏,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即使再有情傷,也該好了吧
所以,宋迅選擇了在法國。
可是子吟一開口,就被高子吟擋了回去。
高子吟又帶着宋迅遊覽了幾天法國,開得都是很好的車,宋迅頗有些心不在焉。
因爲機票延誤,宋迅上班耽誤了一上午,又因爲在飛機上,沒法給江延成發微信。
他還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助理,是江延成每天都需要的人。
回去的車上,宋迅跟江延成道歉。
“去哪了”江延成問,“宋助理竟然遲到。”
始終是冷冰冰的聲音,還帶着幾分嘲諷。
“對不起,江總,我去法國了,飛機延誤。我馬上就到。”
江延成沒有繼續聽他說話,便掛了電話。
原來是去法國了。
這幾年,他大部分時間是忘了她的,偶爾在牀上纔會想起。
他從未主動去調查過她去哪了,但他知道她一直和宋迅有聯繫,包括上次宋迅在車裏接的那個電話,他也知道是她。
因爲宋迅這個人,相當有禮貌,從來不會對別人沒有稱謂,沒有稱謂的人,是不方便的人,對江延成不方便的那個人,只有曾經和他有過一段糾葛的高子吟。
高子吟
這一年,江延成三十歲。
每年豐城的人都會有傳聞說,鑽石王老五今年要結婚了,是和某個大富之家的大女兒,千金,那種人結婚,怎麼會娶灰姑娘
可是沒多久,他就和那個女人分手了。
於是第二年又有傳聞,他要和哪個女人結婚了。
又分手了。
沒有人抓住江延成情感的脈絡走向,就像沒有人能夠抓住他一樣。
也是在這一年,喬正業發現江舟是一個繪畫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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