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將計就計,臨州軍營必然是要去的,不過,還是要以防萬一。
臨風也已經到了臨州軍營,他拿到信後,即刻拜見了風蕭。
“風將軍,這是我家殿下送來的密函,請您過目。”
風蕭與翊王殿下倒是打過幾次交道,他十分善用謀略,有他相助,這臨州一戰倒多加了幾分勝算。
他看完信後道:“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這就派人祕密前去江州支援。”
準備完畢後,祁懷瑾調了江州的三百兵力與另外那五百精兵去往臨州。
越北寒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有了把握,看來那陳騏果然把消息透露給了祁懷瑾,不過,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江州必然兵力稀缺,如果奪了江州也不失是一個保障。
等越北寒的部下樑藺率兵進了江州,他發現有些不妙,陳騏既然已經倒戈了翊王,爲何剛剛入口防護得如此鬆散。
莫非那翊王已看清了他們將軍的意圖?
剛想率兵撤退,就見四周突然涌出一羣士兵將他們重重包圍。
這羣士兵正是風蕭派來的,臨風想起了祁懷瑾在信裏提及的內容,覺得他們殿下果然是料事入神,那西越正是打着聲東擊西的幌子
梁藺心下大驚,果然是中了他們的圈套,看來,一場廝殺是在所難免了。
在江州士兵與臨風一衆的裏應外合下,梁藺撤退不及,只能應戰。
爲了保留實力,梁藺心想不能再如此被動下去,要設法撤退纔好
等他們衝出重圍時,倖存的士兵還不到幾十人。
越北寒看着梁藺大敗而歸,心中不免氣結,桌子上的酒杯被他猛地拂在了地上,這第一回合,他難道就敗了?
看來這祁懷瑾果然不好對付,他這是被他反將了一軍,不過,總會有他的弱點存在。
梁藺半跪在地上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將軍責罰。”
冷靜過後,越北寒道:“這不怪你,是我低估那翊王了。”
“將軍,那江州刺史該如何處置?”
越北寒思索片刻道:“先留着,他還有用處,對了,你此次與他們交手,可有何收穫?”
梁藺回道:“回稟將軍,剛剛與我們交手的應該是兩撥人,江州的兵力向來薄弱,他們好像往江州調了另一撥兵力。”
“應該是臨州派來的,如今那翊王估計已經到了臨州軍營。”
如今那翊王和風蕭要是連起手來,那他可真要好好從長計議了。
在一邊的臨州軍營,阡音正暗中排查着軍營周圍是否有可疑之人出沒。
這時,她見一隊人馬向軍營逼近,她定睛一看,那領隊之人正是翊王殿下祁懷瑾。
沒想到他來得比自己預期的還要快,爲何自己心裏竟鬆了口氣
祁懷瑾見已經到了軍營,他派人下馬將令牌遞給門外哨兵過目。
哨兵見了立馬打開轅門道:“殿下請進。”
祁懷瑾點了點頭,準備進去,突然,他看向了某個地方。
祁懷瑾收回視線,“你先帶他們去軍中安置,等等去風將軍帳外等着。”
臨雨沒有多問,按照他的吩咐帶着士兵去了帳中安置。
阡音靠在了柱子後,她怎麼覺得有些心虛,剛剛
她現在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
剛想轉身,就見黑暗中有一個人朝她襲來,她下意識擋住,卻被那人緊緊握住她的手,她一個重心不穩,便直直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見狀扣住了她的腰,防止兩人倒在地上。
阡音一擡頭,便撞進了他有些深沉的眸子裏,就如同那日在香見客棧一般。
她怎麼又倒在了他的懷裏
“看來小兄弟,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聽見這話,阡音才反應過來,她趕緊退回原地,半跪在地上,剛剛真是冒犯了
祁懷瑾看着她如此緊張的樣子,心裏卻笑了,他剛剛本來就是故意的,沒想到倒是嚇到她了。
剛想說話,就見風蕭聞訊趕來道:“風蕭拜見翊王殿下。”
祁懷瑾將他扶起道:“將軍客氣了。”
風蕭看着半跪在一邊的阡音,還以爲她是被祁懷瑾懷疑成刺客了,他忙解釋道:“阡音是在下派來巡查軍營的護衛,殿下怕是有些誤會了”
祁懷瑾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我知道。”
原來她叫阡音,之前在滁寧鎮,倒是沒有問起過她的名字。
軍營中雖然不能出現女人,但他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她可不是尋常的女子。
不過,這風將軍看起來對她倒很是在意的樣子
阡音是知曉他已經識出了她女子的身份,見他沒有追究此事,心下也便放心下來。
見她還半跪在地上,祁懷瑾道:“你起來吧。”
說完,他與風蕭轉身走向營帳準備商議戰事。
阡音看着兩人的背影,緩緩站了起來,看來她以後還是得離他遠一些纔好。
在外面巡視了好一會兒,她估摸着兩人已經談完,纔打算回偏帳休息。
可到了風蕭的營帳,她迎面碰上了剛剛從裏面出來的祁懷瑾。
阡音本想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卻見他直直擋在自己面前。
“小兄弟,你來得正好,收拾一下東西,住到我的偏帳中去。”
阡音愣了愣,她爲何要去他偏帳睡?
這時風蕭從帳子裏出來道:“殿下的侍衛在江州,所以我命你時刻保護殿下的安全。”
一旁的臨雨聽完抽了抽嘴角,感情他在這就是個隱形人
阡音聽了看了眼風蕭,眼神裏有些幽怨
風蕭當做沒看見她這個眼神,他有什麼辦法,這翊王親自開口和他要人,他總不能拒絕吧
祁懷瑾好心情地勾了勾脣,這次臨州一行倒是很有趣。
看着她和祁懷瑾離去的背影,風蕭總覺得兩人之前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有時間他要好好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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