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打電話給她的機器鴿發命令:從我向南350多米,有一隻動物要襲擊人類,打敗它!
鴿子馬上飛到,朝狗的眼睛就啄去。
重病中的大黑狗喫力地勉強躲開。
這時有個騎電車去南邊橋下流口處逮魚的人從這兒經過,發現了鴿子,又饞野鴿肉了。
這時,鴿子準備進行第二次攻擊,卻被一個網兜像掏耳勺掏耳屎似的給兜住。
逮魚人興奮地將網兜杆平舉,舉着在原地轉圈玩,炫耀顯能。
人們先是羨慕眼紅,驚訝地笑,後來是忍俊不禁,譏嘲地笑。
逮魚人忘乎所以,還在轉。
“快別轉了,傻兒!”有人勸他。
他不聽,不停。
那你就在這兒轉一天吧,魚也別去逮了。
逮魚人邊繼續轉邊說:“我這人知足,一上午逮住一隻野鴿就知足,不緊着去逮魚了。”
“網兜都露底了,還逮魚,逮你爹呀!”有人告訴他。
“我逮你爹!網兜不漏水,那叫網兜嗎?”
露底?他稍有醒悟,停住旋轉。
一看網兜,好像被剪子咔嚓咔嚓煎過。那逮到的鴿子,已經杳無蹤跡。
“我的鴿子呢?它會挖地道?”
“啥你的鴿子?”
“那叫地道嗎?”
逮魚人騎上車,扛上杆,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後面就有人戳脊梁骨:
“這吊兒郎當人,一天天打魚捉蝦,誤了種莊稼。地播上種就沒管過,不瞧不看。不澆地,望天收。不打藥,蟲子喫剩下的歸他。他家蓋房時他也百不管,天天跑到地裏去打兔子。”
“他是想學磊子練農耕禪吧?”
“原來是磊子的師父啊?”
“那磊子爲啥成了名人後,也沒請他去供起來?”
“磊子說他逮野鴿子野兔子犯法。”
人們邊議論邊準備散去,這時又有奇異事發生了。
在完小教書的陳玲在朋友圈看到了陳芳的遭遇,也深表同情。她派出了她家的機器蠅,也來幫忙。
那醜蒼蠅一飛到,就朝大黑狗的上嘴脣咬來。好像要讓狗脣亡齒寒,最後齒落。
不料那狗正困得不輕,一個大哈欠。由於氣壓差造成氣流,蒼蠅像人遇到時空隧道身不由己似的,落入狗嘴。
狗合嘴時牙碰着了蒼蠅的嘴,把蠅嘴咬壞了。
恰巧口水來襲,蒼蠅被吞進狗肚子裏。
虎頭鱷聽說了這兒有熱鬧,過來看了。
從前哪兒有熱鬧他都過去看,看到別人倒黴,才更顯得他威武。
今天他一改從前的威武樣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兒。
自從被野蠻女報復那一下子,他現在才能散步玩。
畢竟裝逼裝慣了,他還拿出一副王爺微服私訪的臭德行樣。
他雖說是來看熱鬧,卻啥也顧不上看,好像在找啥。
找啥應該睜大眼,他卻把眼幾乎眯縫死。
他是在找聲音。
這些日子清心靜養,他光從手機裏聽歌了。
可到底爲啥呢,啥歌都不好聽。從前爲附庸風雅,把每位女歌星的歌都下載到手機上兩首。可如今,都感覺不怎麼好聽。
好像聽到了一個最新歌星唱歌,然後把這些歌聲給比下去了。
聽到哪個歌星唱了呢?最近就重複聽手機裏那些歌了,也沒去參加任何歌星的演唱會,也沒在電視裏聽過啥視頻演唱會。那養傷的屋裏沒電視,也沒開過tv15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