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婦人嘀嘀咕咕的嗤笑:“二少爺向來風流,家主不是沒有管過,可男人嘛,在這方面有需求,怎麼能隨意節制,二少奶奶管的這麼嚴,也不是個事啊。”
另一道聲音低低反駁道:“別胡說八道,二少奶奶平時雖然強勢了些,可那一次攔的住二少爺?”
婦人訝異的張了張口:“可近日來……難道二少爺改了性子?”
見婦人毫不知情,另一個低聲訴道:“聽說二少爺病了,這病的離奇,暗中請了不少郎中都束手無策,二少奶奶才日夜守着……”
婦人瞪大眼睛道:“難怪啊……我還以爲這夫妻終於和睦相處了,原來如此……”
“嗯,現在知道了,以後少往二少爺門前晃悠,別到時送了小命,還不知道自個兒犯了什麼錯。”
婦人連連稱是,心中卻是驚奇,這病的到底是有多重,既然連自己家人都瞞住了……
白蘇蘇聽的差不多,眨眼消失在牆頭,沿着假山來到二少爺白衝的房間門口。
裏面的人,並沒有察覺到窗戶明晃晃站着的黑影
。
白蘇蘇毫不遮掩的朝半開的窗戶往裏看,裏面充斥滿屋子的藥味,刺鼻難耐。
富貴牀上躺着一個人,此人膚色蠟黃,神色痛苦,呼吸輕吟淺喘,一雙眼睛帶着詭異之色瞪大看着頭頂的牀幔,任是誰都能感受到他強烈的不甘……
此人正是白升。
自那天四兄弟聯手整治白蘇蘇後,不過七八日的時間,在白蘇蘇還在病牀上修養時,他們四個人在不同時間,紛紛出事了。
兩天前,白升如往常一般出府逛窯子,卻在經常到訪的一家青樓‘病發’了……
當時正是激動……行房事時,忽然口吐一口白沫,身子無力的摔在了身|下的|女人身上……
青樓老鴇聞訊趕來,整個人都傻住了,趕緊讓人把白升擡回白府……
門口的白瀮,面對老鴇不要臉的大肆描述當時的情景,氣地當場暈了過去。
白升被救醒時,剛開始還能開口說話。
如今不過是兩日,連呼吸都困難,任白瀮拿出再珍貴的靈丹妙藥,都毫無辦法。
據郎中的診斷,白升這種症狀,並非中毒,而是得了病。
急症病,在兩日的時間,身體所有機能器官,迅速衰竭走向死亡。
什麼病這麼急?白瀮一度覺得白升遭人下了毒手,前來看病的郎中,更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所有郎中的診斷都一致。
這病的離奇,卻是千真萬確的病了。
總之一句話,白升這是運氣不好,撞上了這種罕見少有的病症!
富貴牀的牀頭凳上坐着一個體態豐腴的婦人,此時她滿臉嫌惡的瞥着牀上的男人,眼底蓄着濃灼的恨意:“哈哈,我說你怎麼不死在那青樓賤女表子身上,這樣傳出來,白家還能多風光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