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報應啊……”
女人尖銳的笑聲,牀上神色詭異的男人,屋裏的氣氛陰森恐怖,一旁站着的丫鬟垂着肩膀,一陣哆嗦……
白蘇蘇攀着窗櫺的手輕輕收起,脣角緩緩彎成優美的弧度,淡笑一聲清淺道:“好一個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得罪了她白蘇蘇,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既然是他們沒本事要自己的命,那麼只能換過來自己要他們所有人的命。.biquge
……
白府的另一處房間!
白瀮和正室夫人門當戶對的姻緣,統共生了五子一女,長子白宇年紀爲最大,早已成家立業,其天賦也是幾位少爺中最高的一位,常年不在府中。
白衝排行第三,天賦平平,卻是自幼刻苦修煉,他並不是最得白衝寵愛的一個兒子,卻是最會爭取資源的一個。
在他的院子裏,排列着不少兵器,普通靈草,還有一座鑽研人體的木樁……
白蘇蘇此時如入無人之境的走進院子,一目目掃過這些東西,眼底閃過譏諷的冷光。
勤奮固然重要,只不過,做這些徒有其表的表象,白衝此人顯然內心極其享受,周圍人議論誇讚他的快感吧。
院子連一個小廝都沒有,門口廊道一盞燈影未點亮,倒不像主人的院子……
哦,這白衝還有心理疾病,纔會住在這種環境中啊。
白蘇蘇沒有猜錯,此刻白衝坐在藥房裏,房間光線明亮,他垂着頭,眼睛閃着猙獰的綠光,手中快速的鼓搗着草藥……
白蘇蘇含笑淺淺的眸光,落在他的一雙大腿上,轉瞬移到他明顯哆嗦怪異的雙手上,隨着他每一次哆嗦,手中的草藥已經撒了一地,他像是毫無察覺一般……
他沒有得病,他不會死,他絕對不會像二哥一般,不會的……
白衝眼底閃過劇烈的惶恐,手中的動作愈發的亂,下一刻,他像發瘋一般,將那些草藥捏成一團,狠狠地往自己的嘴裏硬塞,餓如瘋狗。
和白升兩日一夜就成了今日這般的急症,病入膏盲狀況不同,白衝是五天前在院子裏習武……
他每天有打木樁的習慣,一打就是兩個時辰。
那一天他打完木樁,停下來休息時,卻發現兩條腿不對勁了。
當時白衝就急了,他以爲是打木樁時,踢的嚴重,傷了腿上那一根筋,連忙讓人去請了骨醫過來……
骨醫的話卻似一道驚雷,將白衝剎那劈入萬丈深淵。
他的一雙下肢已經完全癱了。
打了十多年的木樁,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打木樁把自個兒下肢打癱瘓的狗屁道理……
白衝要強的心性,怎麼能容忍這種結果,他發狂大怒,把骨醫趕了出去,請了無數郎中前來,結果毫無例外,他的一雙腿,已經無力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