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景柔很小心眼,又有些千金小姐的脾性,可是對於陸景墨,她是真的付出了真心和感情,那種得不到的感覺像一把刀刺着她。.biqugev
所以她驚恐宋清晚的存在,甚至想方設法的要毀掉宋清晚。
此刻她想起自己的心酸,想起他和她的協議,想起陸景墨願意爲了宋清晚而娶她。
淚水如泉水般止不住的涌了出來,她緊緊的抓着陸景墨的袖子,“我們忘了她……重新開始,好不好?”
宋清晚看到那張精緻的面孔此時變得悲涼,心中悲慟,她死死的咬着脣,別過頭不看。
陸景墨臉色陰沉,並不動容,但是卻沒有佛開宋靖柔的手。
宋靖柔哽咽的不行,“景墨,我不介意你心中的人是宋清晚,我不介意你不喜歡我,我只希望你讓我來照顧你,讓我來當你的妻子,好不好?”
宋清晚脣邊露出苦笑,她突然挪動了步子,緩緩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從將軍府裏出來,她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了許久,等感受到外面的太陽時,她才驚覺自己的失神落魄,似乎她已經在這裏坐了很久。
而宋靖柔也一直沒有出來。
她想,這一次過後,陸景墨不會再等她了,他也許會娶宋靖柔。
腦子紛紛亂亂,她微微仰頭,似乎也哭不出來,盯着藍色的天空望了許久,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
纔打了黃包車離去。
回到錦園,已經是傍晚。
晚香一直等在門口,看到她時立馬迎了上去。
但是看到她的臉色蒼白,不禁擔憂,“夫人,您怎麼纔回來,出什麼事了?”
“沒事。”她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可是這笑卻比哭還難看。
晚香在她身邊那麼久,對與她的情緒感知能力不弱。
只是她不想說,她一個做下人的又能如何問?
宋清晚沒有知晚飯直接回了房間。
老陳和晚香都擔心她,等晚上,晚香熬了蓮子粥給她端上去。
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迴應。
“夫人,您睡了嗎?”
還是沒有人迴應她。
晚香想到上次的事情不由心悸,立馬推開了門,好在門沒有上鎖,她進去後開了燈,走進去將蓮子粥放在了桌子上。
“夫人?”
她小聲的又喊了一句,依舊沒有迴應,夫人的性格不是這樣,況且她從來沒有這麼早睡過。
晚香立馬到了裏間,看到牀上的人緊緊的蜷縮着身體,似乎極度沒有安全感。
她將被子給宋清晚蓋上,碰到她燙的不行的身體,這才急忙去摸她的額頭,滾燙的驚人。
似乎是高燒了一會兒了。
晚香立即探頭去看,宋清晚從臉到脣早就沒了顏色,一片雪白,而額間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立馬收回了手,小跑着讓人去請了大夫。
陳叔也嚇了一跳,忙跟着晚香去看宋清晚,大夫給她檢查了一下,立馬給晚香開了藥房,然後讓她去抓了藥回來。
沒想到她卻病了兩天依舊高燒不退。
大夫也來了好幾次,找不準病因,只是叮囑喝藥。
晚香擔心再這樣燒下去,人的腦子都得燒壞了。
她坐在牀邊,看着宋清晚日漸消瘦的面龐,她急的哭出來。
“夫人,你不要嚇我,前兩天回來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了呢?”
宋清晚朦朧中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耳邊卻還響起自己說的那些絕情的話。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順着眼角流了出來。
晚香忙用手去給她擦眼淚,宋清晚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也感覺不到疼,只是眼淚不斷不斷的流下來。
那種疼痛,深入骨髓,宋清晚覺得自己是真的快要死了。
兩天後,陸承頤回來了,宋清晚依舊還是躺在病牀上,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怎麼回事?”
陸承頤坐在牀邊,順着牀邊摸了過去,摸到她的手,一片冰涼。
“我走的時候夫人還是好好的,怎麼回來就病了?”男人嗓音裏蘊了怒意。
晚香驚的一哆嗦,忙低頭回答,“那天夫人去了一趟店鋪,可能是着涼了,回來以後就發燒了,早上夫人的燒剛退了,只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陸承頤緊緊的蹙着眉頭。
“水。”
宋清晚喃喃,晚香立馬去倒了水過來喂她喝下。
她的燒已經退了,此刻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又聽到似乎有人在說話。
直到溫熱的水順着她的喉嚨潤了下去,她才感覺舒服了一些,微微顫着睫毛睜開了眸子。
卻發現直挺挺的坐在牀邊的男人,她心頭一跳,撐着力氣坐直了身體。
陸承頤黑着臉,聽到她起身的聲音眉頭才平展了一些。
“怎麼突然生病了?”他問。
宋清晚剛想開口,就咳嗽了起來,她有些緊張的想把咳嗽壓下去,反而咳嗽的更加厲害。
晚香忙拍着她的背脊,給她順了口氣。
宋清晚等平復下來纔回答他,“前兩天天氣變化,可能就着涼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看陸承頤也不說話,只是臉色沉的難看,宋清晚示意晚香先下去。
原本沉悶的空氣只剩下二人後變得更加的窒悶。
還是宋清晚主動開了口。
“你喫過飯了嗎?”
“嗯。”他沉沉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沒了話題。
宋清晚身上還出着虛汗,她只覺得渾身沒有力氣,跟他說了兩三句話後,就躺下了。
她緊緊的攥着被子,生怕自己糊塗中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陸承頤自己脫了衣服,爬上牀從她的後面抱住了她,感受到她身上的冰涼,又貼近了一些。
“好好睡覺。”
“等睡醒了就好了。”
她模糊中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