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懷思點了一下頭,“我也只能選擇相信醫生了。”
鄧醫生笑了笑:“沈太太,您父親的這個病,雖然說是癌症,但卻是癌症裏最輕的一種,這屬於不幸中的萬幸。但,這到底是癌,不管術前術後,都要好好護理。”
沈遇安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我這才勉強的平復了一下她的情緒,你這麼一說,她更擔心了。”
“只要兩位信任我的話,我可以說,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的。”
姜懷思沒再說話,心裏一陣慌亂。
從昨天晚上沈遇安不接電話開始,這種情緒就一直若有若無的籠罩着她,時而強烈,總是揮之不去。
見她興致不高,沈遇安就想帶她離開:“我們先走吧。”
“沈先生,太太,”鄧醫生突然出聲,“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
“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建議沈太太抽空去做個身體檢查。”鄧醫生說,“沈太太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姜懷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沈遇安聲音一沉:“你看出什麼來了?”
“我略懂一點中醫,不算精通。中醫向來講究望聞問切,沈太太這面色……還是去檢查一下吧。”
“你最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沈遇安當即低頭,看向她,“說實話,不要隱瞞。”
“我挺好的……”
“鄧醫生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說。思思,你再好好的想想。比如,你在劇組裏的這段時間。”
姜懷思蹙着眉尖,想了一會兒,突然“啊”了一聲。
“快說。”沈遇安攥緊了她的手,“不要讓我擔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沒什麼,就這兩個月,生理期有些不太準。而且,還痛得比較厲害,不過喫止痛藥就沒事了。”
“你怎麼不早說?”
“我覺得……這沒什麼啊。”
鄧醫生建議道:“還是去三樓婦產科做個檢查吧。有病查病,沒病就查個安心。”
沈遇安說了一聲“謝謝”,當即就帶着她去了三樓。
他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沉默,臉色也有些難看。
“只是正常的生理期痛,這對女生來說都是很正常的。”姜懷思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用這麼嚴肅吧……”
“姜懷思,你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可是痛經……”
“爲什麼不跟我說?”沈遇安反問,聲音有些大,“一句都沒提過?”
姜懷思小聲的回答:“我怕你擔心。而且,吃了止痛藥就沒事了。”
“那生理期不準呢?”
“沒有哪個女孩子的生理期是百分之百的準確啊……”
“總之你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甚至連我也要瞞着。”沈遇安沉着臉,“回頭再跟你算賬。”
姜懷思站在婦產科的門口,卻不太願意進去:“不用檢查吧。”
“你說呢?”
&nb
sp;“好吧,來都來了……喂!”
他就這樣陪同着她,掛號,問診,做檢查,等結果,甚至比姜懷思本人還要緊張。
她笑着去蹭他:“沒事的,你別這麼大驚小怪。只是生理期不準,外加疼了些,能有什麼事兒啊。”
“鄧醫生都看出來你臉色不好了,你還覺得沒什麼事?”
“可能只是……我最近沒休息好吧。”
沈遇安冷哼了一聲:“最好沒事。”
話音一落,就聽見護士喊道:“39號,姜懷思。”
他迅速起身,拎着她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通過鏡片看了她一眼:“姜懷思?”
“是我。”她坐下,“醫生,我的檢查結果……有沒有什麼問題?”
醫生沒有回答,只是看了沈遇安一眼:“這位是你丈夫嗎?”
“對。”
姜懷思有些奇怪,她的檢查結果,跟沈遇安是不是她丈夫有什麼關係啊?
難道是因爲他長得帥?醫生覺得他英年早婚?
想着想着,她覺得自己的腦洞開得真是大,所以撲哧一聲,沒忍住,笑了。
醫生不停的翻看着檢查結果:“如果方便的話,讓你丈夫先出去一下。”
啊?
姜懷思還沒說話,沈遇安已經先開口了:“爲什麼要去出去?”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如果她是得了什麼絕症,也應該是我最先知曉,瞞着她。怎麼會變成只准她知道,不能讓我知道。”
沈遇安本來就是萬人之上,在公司裏雷厲風行,飯局上聚會上,也都是大家奉承着他,所以自有一股氣勢在。
尤其是關於姜懷思的事情,他更是上了心,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你……你瞎說什麼呢,”姜懷思拉了拉他,“什麼絕症不絕症的,你別嚇唬醫生。”
沈遇安沉着臉:“她到底怎麼了,說。”
見狀,姜懷思連忙又拉了拉他:“可能,醫生是覺得嗎,婦科方面的事情,當着你一個大男人,不好開口吧。你看看來這裏問診的人,有幾個是丈夫全程陪同的,都是在外面等着。”
“我現在不想管這些。”沈遇安只是盯着醫生,“你說,我聽。”
醫生也有些不悅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我不想讓你聽,是爲了你好,你還在這裏狗咬呂洞賓。”
“爲我好?”
“是啊!你非要聽,那我就說。希望你能夠承受得住!”
沈遇安帶姜懷思來檢查,是臨時起意,所以沒有打點也沒有通知,本着就近原則,直接掛號問診,醫生自然也不認識他。
“承受?”這詞語一個用得比一個讓人心驚膽戰,沈遇安喉結滾了滾,“她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姜懷思不希望他跟人起衝突,一個勁兒的想要制止他。
她對着醫生笑笑:“不好意思啊,醫生。我丈夫他就是性子急了些,他也是關心我。我替他道歉,你別往心裏去。你有什麼你就直說吧,他聽着也沒關係的。”
醫生把檢查結果往桌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