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煙馬上止住了話。
可是，不提聶銘，她這樣跟着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想了想，雲亦煙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
“我的事情，我可以解決。如果我解決不了，我可以求助我的朋友。霍……霍總，你真的不必要來插手。”
霍景堯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彎腰坐下：“你知道我抓回聶銘，付出了什麼嗎？”
“……不清楚。但是我……”
“你彌補不了。”霍景堯說，“你現在的情況，能拿什麼來我手裏，換取聶銘？”
雲亦煙沉默下來。
因爲他說的很有道理，除非他自願，否則，聶銘是不可能會重獲自由的。
“我想不出來。”雲亦煙坐在了他的身邊，“但是，我想，既然你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控制了聶銘，那你一定是能夠通過他，得到些什麼的。”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你想要什麼？霍總，你先說說。只要我能夠做到，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
霍景堯垂眼，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香菸上。
雲亦煙馬上拿起煙盒，抽出香菸，還拿上了打火機，準備爲他點火。
就在霍景堯要低頭去夠打火機的火焰的時候，他忽然又從嘴裏抽出香菸，扔在了地毯上。
雲亦煙一愣：“……怎麼不抽了？”
她還點着火呢。
“不想抽。”霍景堯硬邦邦的回答了一句，“傷身體。”
雲亦煙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搞什麼鬼，手上忽然一燙，她驚呼一聲，條件反射的甩掉打火機。
她忘記自己一直都點着火，打火機燃燒得太久，邊緣受熱，燙到她的手了。
雲亦煙不停的甩手：“啊！燙！”
霍景堯也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去握住她的手腕：“燙到哪裏了？水，這裏有水。 ”
他拿起自己剛纔只喝了兩口的冰水，澆在了她燙傷的手指上。
這一切發生得快速又自然。
冰水很快掩蓋了燙傷的痛意。
只是……
雲亦煙錯愕的擡眼，看着霍景堯低垂的眉眼。
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的反應也太關心她了。
“你還能再蠢一點嗎？”霍景堯甩開她的手，“這也能燙到？”
“我……沒有給別人點過煙，沒有經驗。”
他故意說道：“你是想用受傷這一招，來博取我的同情？”
雲亦煙臉色發白，在他的眼裏，她就是這種女人？
“是啊，”她卻應了，“爲了聶銘，我什麼都可以做的。燙這一下算什麼，就是讓我跳進開水裏，爲了他我也願意。”
這話自然成功的讓霍景堯發怒。
可是，聶銘的話，卻又在他耳邊迴響着，字字句句，都有邏輯。
他不敢相信，卻又忍不住的去信。
雲亦煙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霍景堯問道：“雲亦煙，你剛剛是說，爲了聶銘，你做什麼都願意？”
“對。”
“好。”他忽然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輕佻的笑意，“我可以成全你。”
他鬆口了！
這好像等到了轉機，雲亦煙看見了希
“你能做什麼？”
“我……”這倒是問住她了。
霍景堯的手落在她的嘴角邊，指尖開始慢慢的往下滑動，引得雲亦煙一陣又一陣的戰慄。
他想要做什麼，目的很明顯了。
他要她。
男人和女人，共處一室，孤男寡女，能做什麼？
他不是什麼柳下惠，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
可……
“我想要你。”霍景堯一字一字，說得極其緩慢，“給嗎？雲亦煙。”
雲亦煙咬着下脣。
給，她給，她願意給。
曾經在她追求霍景堯的時候，唐暖暖悄悄的問過她，如果有機會和他上牀，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什麼條件下，她會不會願意。
雲亦煙記得很清楚，她點頭如搗蒜，說，願意，不願意是傻子，反正這種事情，男人和女人都爽了，不存在誰佔誰便宜誰喫虧。
再說，她深愛霍景堯，饞她的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沒有想到，那時唐暖暖打趣問她的話，如今成爲了現實。
“想這麼久，那就是不願意了。”霍景堯說，“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從不勉強女人。”
“不是的，我……”
“嗯？”
雲亦煙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果她和霍景堯發生關係的話，那麼，他必然會知道，她和聶銘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誰也無法想象，更不會相信，她和聶銘談的戀愛，保持着如此純潔的“戀人關係”。
可事實如此，雲亦煙不願意，聶銘也沒有強迫她。
直到現在，她還是乾淨單純的身子。
這件事，她不想讓霍景堯知道！
“我願意。”雲亦煙說，“但……”
她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啊啊啊啊啊！
霍景堯已經冷笑一聲：“想這麼久，已經讓我厭惡了。”
她感覺到了強烈的恥辱感，咬着下脣，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走吧。”霍景堯指了指門口，“趁我沒有趕你，沒有把你扔出去之前。”
“我說我願意。”
“但我不想了。”他回答，“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你？嗯？”
“我不會走的。”雲亦煙說，“除非你把聶銘還給我。”
他起身：“那你就繼續待着吧！”
雲亦煙坐在沙發上，雙眼失神，眼睜睜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天色，慢慢變黑。
燈光亮起，京城的夜景如此美。
霍景堯進了臥室，沒有關門，家裏雖然大，但由於過分安靜，雲亦煙能夠清楚的聽到，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
他在洗澡。
難道，她真的就要一直賴在這裏嗎？
似乎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雲亦煙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正要起身，卻聽見有人按門鈴。
浴室的水聲還在響，霍景堯估計是聽不到的，她走過去開門，看到顯示屏上，莫盈盈站在門外按門鈴的身影，她愣住了。
晚上了，莫盈盈來他家？
他們兩個的關係，真的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
雲亦煙打開門，就聽見莫盈盈用甜膩的聲音喊道：“景堯，我剛剛趕完一個通告累……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