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行乃是救自己兄長,苟英現下顯得異常積極,忙不迭抱拳道“寨主哥哥放心!小弟親自去那麟山腳下走一遭,定將山下眼線理順清淨!”
劉載握住苟英雙手道“有勞賢弟了!”
隨即苟英點了十數個精壯漢子,騎上山寨爲數不多的戰馬,徑自望那麟山而去!
劉載並史定二人則率領山寨步軍尾隨而去!
滿家營外……………………
“稟過大護法、三護法,掌教諭令,梁山賊匪偷襲麟山,麟山危急,令二位護法迅速撤軍回援山寨!”
滿家營外麟山傳令兵三步並兩步進入營帳之中!
章護法、計護法聞聽山寨有失,時下哪裏還肯與滿家營葉勇等人再糾纏,忙不迭傳下令去,教進攻兵士迅速撤下,全軍拋棄輜重,只帶三日口糧,急行軍速回山寨馳援!
滿家營內,卞祥、葉勇、葉清三籌好漢見教匪倉皇撤退,心中正悶然無解!
苟桓時下眉頭舒展,喜笑顏開道“想是寨主哥哥已發兵麟山,這章、計二賊此時怕正忙於回山救援!”
葉勇聞聽,霎時來了精神,忙不迭道“若是如此,我等不如趁勢掩殺過去,一來爲劉載哥哥紓解壓力,二來也好出了胸中這口悶氣!”
苟桓與卞祥相視一眼,點頭道“如此最好!只是滿家營乃是葉勇之根本,便是出兵追擊,也不可傾營而出!依苟桓看,便撥出滿家營半數兵馬,由我與卞祥兄弟率領,前去追殺章、計二賊,葉兄以爲如何?”
與其兄葉清不同,葉勇乃是爽利血性的漢子,這幾日被章、計二人逼的幾入絕境,如今知梁山寨主劉載親自領兵來助,時下哪裏肯繼續窩在滿家營內?
於是忙道“無妨!無妨!滿家營有家兄葉清兄長防守,片刻之間也不會生出事端!想那章、計二賊,殺傷滿家營百姓甚多,俺作爲滿家營防禦使,若不能取章、計二賊頭顱來祭奠營中戰死百姓兄弟,俺還有何顏面立於世上?”
苟桓聽聞,點頭道“葉兄殺賊心切,苟桓也不便再勸,只是營中只剩葉清兄弟一人,怕是要辛苦些了!”
葉清聽聞,忙上前道“苟桓兄弟不必記掛葉清。.biquge想葉清雖非武學世家,卻也不是伏手待束之人!若麟山殘兵敗將膽敢前來撩撥,葉清定教他們有來無回!”
苟桓聞言,忙向葉清抱拳施禮道“如此,滿家營安危全寄於兄弟一人!望兄弟以滿家營百姓安危爲重,能擊則擊,如若不能,退營自保爲上!”
葉清鄭重向苟桓還禮道“苟桓兄弟放心,你與舍弟只管陣前殺敵,營內一切事務皆在葉清身上!”
收攏清點兵馬,除去這幾日陣亡受傷的兵士,滿家營時下能戰之人共四百六十餘人!
苟桓、卞祥、葉勇三人率營勇二百三十人出營追擊,葉清則領餘下營兵打掃戰場,救治傷患,並通知陣亡兵士苦主,前來認領屍身!且把閒話按下。
苟桓、卞祥、葉勇三籌好漢急急循着章、計二人退軍方向追去!
爲此,此番追擊只是襲擾爲上,並未打算如葉勇心中計算那般,取章、計二人首級!
一行人連行了兩個時辰,遠遠的望見前方山谷處煙塵四起,隱約有廝殺聲傳來!
苟桓、卞祥、葉勇三人見狀,心知定是劉載率軍前來堵截,忙催動人馬前往助戰!
山谷內此時正殺喊聲響成一片!
雖說唐斌所領山寨寨兵不及章、計二人手中兵數的三分之一,可一方面唐斌之兵以逸待勞許久,人人皆是精兵!而章、計二人則是在滿家營鏖戰已久,個個都已疲憊困頓!更兼梁山寨兵出其不意,因此兩相比較,雙方竟殺的難分伯仲!
作爲馬步軍頭目的李達此時也在戰陣中!雖說李達並無高強武藝,可仗着素日侍弄莊稼打熬的二三百斤氣力,時下卻全無懼意,一連用朴刀砍翻五七個上前廝殺的教民!
得教看官知曉,那章匪雖骨瘦如柴,身體聳直,頭不過茶杯大小,嘴尖耳豎,模樣形同怪獸,武藝卻也不低!
此時,唐斌正獨自熬鬥章、計二人,雖說唐斌英勇無比,可那章姓護法卻也不是孱弱之輩,外加那計姓護法在一旁襄助,戰了三十餘回合竟沒得分曉!
此時,忽的後方有廝殺聲傳來,唐斌遠遠看見苟桓、卞祥正率領兵士奮力殺進谷來,時下不禁大喜,手上陡然增了三五分氣力!
與此同時,把章、計二護法也瞧見後方遭突襲,心中大驚,手上不禁亂了章法!
此消彼長,一時間唐斌直殺了章、計二人無還手之力!
瞅準機會,唐斌賣了破綻,刺身閃過那章姓護法直刺,挑起手中閃銀槍,徑自刺入那章姓護法心窩之中!
章姓護法身子在馬上搖了兩搖,便跌落馬下!
計姓護法見同伴被殺,時下也顧不得要爲之報仇,撇了唐斌,催馬便要逃!
正趕撞上隨後趕來的葉勇,近幾日淤積在胸中的濁氣化爲手中玄鐵長刀凌厲的刀鋒,只一下便將那計姓護法連頭帶左肩齊齊砍下!
蛇無頭不行,見自家兩護法雙雙斃命,教民的戰鬥意志被徹底摧毀!
山谷中,或丟盔棄甲捨命四散奔逃的,或心如死灰,引頸自戮的,但絕大部分是放棄抵抗,向梁山投降!
唐斌見戰局已定,忙吩咐李達等小頭目組織山寨弟兄收攏降卒,整點兵馬器具,救治傷員!
苟桓、卞祥並葉勇三人徑自催馬上前!
幾人下馬互相做了個剪佛,隨後苟桓便將葉勇介紹給唐斌!
隨即二人又一次抱拳互相見禮!
但見葉勇開懷大笑道“唐斌兄弟端的好本事!方纔那章、計二賊聯手竟在兄弟手中討不得半分便宜!也不怕喫兄弟笑話,若是小弟,恐挨不過二十回合!”
唐斌忙道“葉勇兄弟謬讚了!想葉勇兄弟方纔一招便將那計賊斬落馬下,端的也是本領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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