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葉知秋擰眉,只當他這是酒後發酒瘋,胡言亂語。
心道,他這是喝了多少?
怎麼就醉成這個模樣?
她說完,他眼眸微微垂了一下,然後他問“你感冒好些了沒有?藥吃了嗎?”
葉知秋想,他真的是醉了嗎?
一個醉了酒的人,態度語氣轉換得如此之快,着實讓人猜疑。
“…嗯,吃了。”
她乖巧回了他的話,乖巧中又含着遠遠的疏離。
“嗯,去睡吧。”那語氣像極了在哄一個孩子。
葉知秋愣了愣,有點錯愕,半響纔回了句好。
她起身,走了兩步,又轉身過來。
“你記得把那水喝了…”說完便有些後悔了,她不自然咬了一下脣角。
“好。”他淺笑,看着手裏的蜂蜜水,他說“七七,調的水應該很是香甜。”
那水,當着她面前喝了一口。
嗯,蜂蜜水果然很甜。
看他那洋溢又不失邪肆的笑,葉知秋壓下心裏的浮動,瞪了他一眼,喝了酒的他,言談舉止太過於輕佻了。
“喝了趕快去洗簌,一身菸酒味,燻人。”
剛轉身,身後就傳來禤聿的笑聲。
葉知秋蹙眉,沒有轉身看他。
羞憤交加…
男人低沉的聲音悠悠傳來“七七,幫我拿一牀被子。”
葉知秋轉身,看他,不解。
他解釋“我晚上睡沙發…”
“你確定?”她挑眉,這裏沒有多餘的被子,他卻要她去拿一牀被子來,莫不是喝酒喝糊塗了?
而且還要睡沙發——
記得昨天他可死活不要睡沙發的。
難道怕她把感冒傳染給他?
北方的天氣寒冷無比,就算開着暖氣,夜間睡覺不蓋被子,隔日很難保證不會感冒。
葉知秋看着他,說道“這裏沒有被子。”
他含笑“更衣室裏的那個櫃子最下面有被子。”
葉知秋聞言,眉頭蹙得更深。
擡步向更衣室走去,打開衣櫃最下方的格子,果然,一牀純白色的蠶絲被四四方方,絲毫不折皺置放在那裏。
葉知秋拿着被子,放在沙發上。
她有氣,他知道。
她有問題,他知道。
可她卻不表現,她不問,他不解釋。
————
書房。
凌晨3點多
有一些偶爾爲之的人,喜歡在夜靜人更靜的時侯。
擰亮落地燈,拉上窗紗,放上一首熟悉的輕音樂,然後靠在柔軟的沙發,點上一支尼古丁。
……那麼,禤聿就是那其中的一個。
沙發上,他撳滅了菸蒂,又點燃上一支,他不抽,只是看着它在靜靜燃燒。
他想起了,幾小時前傅祁琛問他的話。
他問他“伯卿,那葉知秋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愛她?”
他當時說什麼了?
他說,她是我妻子。
一句妻子概括了所有。
一句妻子包涵了所有難以言論的情深。
他當時也在想——
葉知秋有什麼好的?
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是喜歡她,愛她,沒有理由!
多年後,葉知秋也同樣問了個相似的問題。
她問:你爲什麼會那麼喜歡我?
他說:喜歡一個人哪需要理由。
談笑間,慕星辰笑他“你在商場那雷厲風行的樣子,怎麼到情場上像一隻病貓似的。”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