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道,此起彼伏。
秦燁與茶水鋪掌櫃一後一前,行走在大街之上,對於這青石板道,秦燁在最初的好奇之後,復歸平靜。
‘沒想象中的那麼平整嘛。’
他念頭微動,旋即擡頭打量四周,建築大多不過是平房那種一層的店鋪,但與現世那種只有兩三米一層的平房相比,又要高上許多,目測一間間,起碼有四五米,此刻雖已是夜幕降臨,可這些店鋪卻並未有打烊的意思,一個個早已掌燈,照耀得店鋪燈火通明,而街上行人亦是絡繹不絕。
在走出城門百米之後,茶水鋪掌櫃才轉過一間鋪子旁的小巷,兩步路後,便停下了腳步。
“好了,客官,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出城一般情況無需文牒,到時你直接走出即可,至於若有別的需求,也可直接去城西外那茶水鋪找我,別的不說,只是這類事或需要置辦大量物資什麼的,本人還算有些門道,保管客官不會喫虧。”
茶水鋪掌櫃雙手籠入袖中,站立在巷口內邊的陰影中,透過街外的燈光,只能看到其下半身子。
“多謝。”
秦燁自然聽出了分道揚鑣的意思,所以便將剩餘半兩碎銀,以及那文牒一齊交還給了茶水鋪掌櫃。
“暫時沒這方面需求,若真有,到時自然叨嘮掌櫃的。”
秦燁倒也沒直接一口回絕,而是儘量學着對方的意思,咬文爵字。
“那預祝客官萬事如意了。”
茶水鋪掌櫃雙手接過碎銀與文牒,稍稍掂量了一下碎銀,便知道那絕不止是半兩那麼簡單,對於秦燁的厚道,他自然報以和煦的微笑,誠心誠意地祝福道。
“承你吉言。”
秦燁點頭後,轉身便離開了小巷,回到街道後,很快便融入了人羣之中,而掌櫃則依舊站在暗影中,看了一眼那人來人往的街道,卻是退入了小巷深處。
但無論如何,至少自己已經成功進來了,那麼接下來,就該是去尋找那該死的國運了吧?可一想到這,秦燁又有些迷茫了,那玩意,到底是啥?話說,那玩意,真的是在這座鎮子裏麼?
根據試煉的那莫名其妙的提示,秦燁覺得這回的試煉,那三撥人應該是一個關鍵,可這三撥人,除了自己之外,另外那兩撥其中還有一撥是江湖中人啊,這江湖中人跟國運能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又是武人奪國的戲碼?可不應該啊,江湖中人,最多弄個武林盟主不是麼?關廟堂什麼事?
至於那撥官兵,跟往年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負責運送那稅舟往京都而去的,雖說五百人看似不多,可這些真的就是全部了?暗地裏真的就沒了?更何況,一般這種軍隊,都有安排地方輔佐的權利的,只要一路都是走的官道,那麼就不存在什麼無兵可調動的情況纔是。
故而別看只是五百人,實際上他的背後,是一支支地方軍備,是整個山冀國。
但問題是,這羣人又關國運什麼事?難不成是政變?
秦燁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因爲所謂國運,應該是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麼搶奪?直接登基稱帝?可自己一個穿越過來的人,沒有任何依仗,可能麼?百匯 baihui
還是說,這個世界的武力,是那種哪怕自己如今的實力,也依舊可以橫掃過去,以一敵萬乃至以一人可敵國的狀態?
可就算是這樣,那最多也只是把人都殺光了,又關國運什麼事。
秦燁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繼續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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