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神祕的藍鳳凰
    “怎麼可能。”趙冷以爲柴廣漠只是逗趣,說道:“你該不會要說,這裏人一個個能掐會算,那什麼鳳凰就是這裏邊兒最能算的頭兒吧。”

    柴廣漠笑了:“那倒沒有,我從不信這些,什麼能掐會算,那都是迷信。”

    “就說是呢!”趙冷點點頭。

    “但他們的確知道霧氣何時來何時去,你知道爲什麼?”柴廣漠神祕兮兮地說。

    “啊?”趙冷傻眼了:“你沒開玩笑呢吧??”

    “你說呢。”柴廣漠身手矯健,不一會兒已經翻到頗爲高處的田埂上,他身處高位,看的就更遠,目光所及,幾乎囊括了整個村子的所在。

    “到底什麼意思?”趙冷心裏癢癢的,更不假思索,急忙跟上,心裏對這老柴除了嗔怪,更是抱怨連連。

    “來。”柴廣漠抓起趙冷的手,翻上最後一級。

    “這霧氣初聽上去確實神奇,一般人也都唬住了。”柴廣漠看着山霧的源頭,說:“但熟悉成分不難知道,其實就是水蒸氣。海拔越高的位置,這些水汽越發蒸騰,一到酷暑,山霧就從村子裏擴散到四周,村裏人自當以爲是真的先祖降臨了。”

    趙冷一登上這裏,就見到涌出的泉水從地上汩汩濺出——這裏便是村子那條涓涓細流的源頭,原來是地下水。

    但更讓她大跌眼鏡的,則是這水流如注,翻着白花花的浪涌像極了漫山遍野的白霜。盛夏的水汽就像是舞臺佈景用的乾冰,騰騰地浪花直往地上涌出。

    “原來如此!”趙冷拍了拍手掌,道:“我還想,爲什麼他們知道霧氣出現的時間和預言,原來是這樣。”

    柴廣漠點點頭:“想想看,如果不是他們自己鼓搗出來的成品,又怎麼會拿這個作爲噱頭?”

    “你是說,藍鳳凰以山霧爲噱頭?”趙冷問。

    “當然。”柴廣漠點點頭。

    “可我聽說,儀式總該是真的把?聽人講,他們上百年的老習俗了,三十年前不還有類似的習慣麼?繼承什麼的?”趙冷問。

    “這就對了。”柴廣漠笑着說道:“最讓人誤導的並不是謊言,別有居心的實話更容易蠱惑人心。”

    “怎麼說?”

    “村裏人自然覺得儀式是對的,是順理成章,老祖宗留下的傳統。但又有幾個人知道,當時有沒有這漫天的濃霧呢?”

    “這——”趙冷也說不準。

    “既然不知道,那就對了。就是利用了這種心理,藍鳳凰恰如其分擔當起村子裏,先祖話語權的這個角色,雖然只有五年——也許更短,但足以讓這件事成爲傳統。”

    “可這麼做有什麼好處?”趙冷不解。

    “還記得我問你的問題麼?”柴廣漠不急不慢,說道:“村子到底是如何發展起來的,經濟基礎從哪來?”

    趙冷直搖頭。

    柴廣漠不吭聲,他蹲下身,整個人有些侷促不安,緊張地縮起脖子,伸了伸舌頭,舔舔嘴脣,朝趙冷勾勾手。趙冷愣了愣,不知道柴廣漠想幹什麼,但也有樣學樣,悄咪咪跟到後面。

    “就是這裏了。”柴廣漠指了指不遠處,這裏草叢灌木有半人高,鬱鬱蔥蔥地,密集得有些不自然。

    “他們

    把什麼東西藏這了吧?”趙冷問,她對這類東西敏銳地很。

    “噓,可能有人照看。”柴廣漠提醒她,“這東西可了不得。”

    “是什麼?”趙冷嚥了咽口水。

    柴廣漠扒開草叢,草垛裏赫然現出一個格格不入的東西——水泥。趙冷瞠目結舌地盯着這滿地的水泥看,順着路沿,突兀地拔地而起,呈現出一種圓弧狀,是個建築物。

    建築物上也不盡是水泥,鋼筋從鏤空的建築物當中探出,一根根地綴連成像一張鋼筋鐵骨織成的大網。網格上則是紗布一樣的透明塑料。

    “是大棚?”趙冷恍然大悟。

    大棚的規模並不大,佔地面積小的可憐。想來也是山地不夠平坦,只能屈居於此。更讓人費解的則是,在這麼不便利的叢林當中設置這樣一個大棚,成本已經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還如此不便利,意義何在?

    “看看不就知道了?”柴廣漠先是謹慎地四處張望,確定四周沒有其他可疑的身影之後,抓着趙冷的手,兩人亦步亦趨,來到大棚裏面。

    琳琅滿目的鮮紅色花朵搖搖晃晃,隨風搖擺。

    趙冷看的眼睛發直,兩眼放光。任誰能夠想到,有人會在山地大棚裏種花?

    “這是……”她剛要碰上一朵,柴廣漠卻忽然叫住她。

    “別動。”柴廣漠露出嚴肅的神情,趙冷吃了一驚,她很少見到老柴露出這樣的臉色,於是急問:

    “怎麼了?”

    “你可知道這些是什麼品種?”柴廣漠臉色有點兒奇怪,語氣也十分古怪。

    “花?我不太懂。”趙冷搖搖頭。

    “這可不是普通的花。”柴廣漠苦澀一笑,說:“這些就是大名鼎鼎的罌粟花。”

    趙冷縮回了手,整個人緊張地抖了抖,視線都動搖了。

    柴廣漠哈哈一笑,說:“別緊張,花朵本身沒有成癮性製毒性,要製毒,還需要很多工藝。”

    “可是……”趙冷心裏仍舊怪怪的,她抿抿嘴,開始一朵一朵數了起來,嘴裏呢喃道:“一朵,兩朵。”

    “不用數了,超過兩朵就可以判刑。”柴廣漠聳聳肩。

    “這……”趙冷渾身忽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受。“村子裏的人合謀?”

    “還不好說。”柴廣漠望着滿棚子的罌粟花,花朵上的露水搖搖晃晃,像是招搖過市,一朵朵盛世容顏,卻又流毒千里。

    “也有可能矇在鼓裏。”柴廣漠說。

    趙冷腳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她念念道:“他們,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柴廣漠聳聳肩:“想必不清楚。”

    趙冷還想說些什麼,整個人搖搖晃晃,她咬着牙一起身,手臂下意識地撐起身體,不想卻一把撞翻身旁一盞瓷瓶,她猛地張張嘴,意識到自己闖了禍。

    只聽到一聲脆響,瓷瓶碎裂開來,花瓣一樣裂成幾瓣。

    “老柴——!”趙冷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剛想呼喚老柴,屋外忽然響起一個粗壯的聲音。

    “誰!!”

    趙冷不敢吭聲了,柴廣漠眉頭一皺,臉色也不好看,兩人簇擁在一起,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候,一個滿

    臉褶皺的糟老頭子忽然從大棚的正門闖了進來,光着腦袋,兩腮烏黑,眼窩深陷,一見到柴廣漠跟趙冷,嘴角就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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