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七十七章:天氣燥,火氣大
    這日中午,夫妻二人留在總統府用餐。

    午餐前,徐先生特意將葉蘭喚至跟前輕聲交代。

    徐太太喜歡喫清蒸鱸魚,讓廚房中午做一道,但切忌,魚肉要細嫩爽滑,薑汁味不可太重。

    午餐用湯要用補血中藥慢火煎熬,要原汁原味。

    總統府飲食素來講究,葉知秋乃大家閨秀出生,對於這方面,素來是以精緻均衡爲主。

    平日裏,徐家子女未曾在餐飲方面過多言語,今日,倒還是頭一次。

    午餐前,安隅未見葉知秋,葉蘭笑言;“夫人說四少要求過高,怕回頭爲難廚師,她去把把關。”

    如此說來,安隅抿了抿言,沒在說何。

    她想,若是胡穗能做到葉知秋的一半,她們母女之間也不至於如此。

    如此思來,只覺人生萬般苦澀。

    臨近十一點,安隅起身,往院子離去,臨跨出去前,葉蘭輕言,無非是院子裏熱,又正值大中午,莫要出去熱着了。

    “我就站站,”她迴應。

    葉蘭聽聞,也不再開口。

    屋檐下,熱浪來襲,總統府到底還是處莊園,溫度較之市區要涼爽許多。

    夏季,蟬鳴鳥叫聲是那般清明。

    安隅想,嫁給徐紹寒之前,她好似從未如此清淨的感受季節的更替與夏季的燥熱。

    往往,晨間進辦公室,直至深夜才能脫身出來。

    反倒是婚後,多了骨子淡然與感受生活的美好。

    片刻,口袋手機響起,安隅拿起,看了眼上面號碼,而後回眸望了眼葉蘭,後者識相,帶上玻璃門,將聲響隔絕。

    她接起,面色沒了剛剛那股子隨意,多的是默然。

    那側不知在言語何,安隅臉色大變,堪比這三伏天臨近四十度的大太陽,讓人望而卻步。

    葉蘭站在屋子裏,明顯感覺這人周身氣息煞變,太過冷厲。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成年人,做事該有何種態度莫要我時時刻刻提醒你,”她開口,話語冷厲帶着寒霜。

    一字一句異常清晰,細聽之下,尚且還有些咬牙切齒。

    那側顫顫巍巍的話語傳來,帶着一個老年母親特有的卑微與祈求;“安總,我想爲我兒子積點德,這件事情,我真是幹不了了。”

    “怎麼?你是想過河拆橋還是卸磨殺驢?爲你兒子積德?沒有我你兒子還能活到今時今日?”她冷聲開腔,話語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更甚是不理解那側那個老母親苦苦哀求間抱着的是何種心態。

    安隅不是什麼好人,對當事人也好,對這個年長的老人家也好,她都沒有半分憐憫之心。

    衆人說多安和事務所安隅無心,卻是,她必須承認。

    你知道一個人爲何會在事業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嗎?

    因爲,在她這裏,只有法律,沒有那該死的同情心。

    旁人說,法律之內,應有天理人情在,可她這裏,不存在這些。

    正因爲如此,她才能站在行業巔峯。

    “可我也做了這麼多年了,足夠還清了,”那人話語顫慄,是那般卑微。

    “你兒子的命是你多幹幾年活便可以賺回來的嗎?”她冷聲質問,周身寒涼較之剛剛更甚。。

    本就是燥熱的天,而此時,安隅只覺滿身怒火即將噴涌而發。

    鬢角的汗水一搓搓的往下流,沿着下巴直接滴到地上,滋的一下,變成了滾燙的熱氣。

    那側,呼吸聲此起彼伏,那人似是實在窘迫,不知如何言語,只是拿着手機的手顫顫巍巍的,遠遠看着,是那般可憐。

    “還?你拿什麼還?剔骨還我還是賣血還我?”她在問,話語狠厲中帶着殘忍。

    她花費大將財力,謀劃了數十年的東西,哪是你說不幹就不幹的?

    那側,久久未有聲響。

    片刻,院子裏有值班警衛在炎炎烈日下走過,安隅覺得,與其與這個老婦人站在烈日下耍嘴皮子,倒不如來點實際行動。

    她滿身怒火啪嗒一聲掛了電話,似是覺得怒火難消,一腳踹上了一旁花壇。

    驚得站在身後的葉蘭一個驚顫。

    素來只覺四少夫人應當是個沉默寡言的主兒,可今日如此一幕,着實是讓她有所改觀。

    電話接起,安隅直奔主題,未曾有半分停頓;“停藥。”

    那側,有一秒愣怔。

    在道;“那人被接走了。”

    哐噹一聲,安隅只覺天在頃刻之間崩塌了。

    難怪,難怪那個老婦人敢說如此話語。

    安隅呼吸一滯,轉身望了眼身後,見葉蘭站在屋內,這才狠厲咬牙切齒開口;“爲何不早說?”

    “昨夜的事情,一夜之間人不見了,清晨來了場車禍,才下手術室還未來得及同你說,”那人開口,話語間帶着些許疲倦。

    安隅這日,氣的火冒三丈,若非身處總統府,只怕是不會如此隱忍。

    此事,絕不可能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嫗可以做到的,這後面,若說無人幫襯,她只怕是萬萬不信的。

    這日,安隅拿着手機站在總統府屋檐下,望着這漫天豔陽,心底蔓延開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謀劃了臨近十年的事情,在一夜之間,化爲烏有。

    她發誓,若讓她知曉那人是誰,定將他挫骨揚灰,抽筋扒皮。

    這日,中午,總統府後廚熬的烏雞當歸湯,濃濃的山藥味,聞起來那般刺鼻。

    安隅坐在餐桌前,眼前是豐盛的餐食,而心裏想的,確是如何去挽救此前局面。

    讓她將一場明顯是敗局的仗變成完勝的仗。

    “多喝點,補補身子,”眼前,葉知秋端着一碗湯遞至她跟前,安隅伸手接過,輕聲道謝。

    話語軟軟糯糯,聽起來格外舒服。

    而徐先生,許是覺得今日自家愛人有母親伺候,端坐在一旁靜靜看着,只是目光觸及安隅那心不在焉的眼眸時,不由深了深。

    下午時分,徐先生有一場視頻會議。

    此時,周讓與謝呈都已離開。

    午餐過後,葉知秋有午休的習慣,安隅端着一杯清茶站在落地窗前,一站便是數十分鐘。

    間隙,徐先生下樓,見人站在窗邊,靜看了數分鐘,邁步過來,話語溫溫;“午休會兒?”

    “不困,”她說,言簡意賅,滿滿的透着她心情不佳。

    說完,見身後未曾有聲響,回眸看了眼,正撞見男人漆黑的眼眸裏,她在道;“你去忙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