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一百零八章:死不瞑目
    安隅辦公室內,雜亂無章。

    桌面上的報表散開,儼然跟將將經歷過一場浩劫似的。

    安隅端着杯子立在窗邊,看着街頭景象,聽聞身後聲響,微轉身,將實現落在鄧英身上,這個前段時日還意氣風發的女子這纔將將過去多久,身上的那股豪門太太的氣質已然不再。

    剩下的只是心力交瘁。

    “鄧女士登門拜訪有何貴幹”她淺笑開口,嘴角擒着譏諷的淺笑。

    “來會會安律師,順便來讓安律師看看成果,”她開口,眼眸中是那股子不服輸的氣勢。

    安隅聞言,嘴角擒着勝利者的淡笑,將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片,遂笑道:“看到了,然後呢鄧女士是準備登門讓我看看你的悽慘訴說訴說你近段時間來的遭遇還是準備告訴我,你是個失敗者到我面前來唱哀歌來了”

    “安律師到了還是不放過我。”

    安隅聞言,猝而失笑,似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陰我在先,還妄想我放過你這跟跑人祖墳還要求別人厚葬你有何區別鄧英、一把年紀了,腦子是跟屎一起拉出來了嗎”

    她是個俗人,說俗話。

    亦是個粗人,幹粗事。

    像豪門大小姐那種笑不露齒,話語不帶粗的事兒,她幹不來。

    也不會勉強自己。

    “鄧女士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前半生被家族拋棄,後半生想依靠發現不過是個幌子,到頭來還把自己辛辛苦苦創建的商業帝國搭進去了,年歲再長,眼神兒怎就日益消退”

    話語至此,她端着杯子款款朝她而去,而後站在她身旁,睨了人一眼,那視線中帶着冷漠與不屑。

    “臨死前想在陰我一把”她反問。

    視線落在鄧英身上,帶着王者的睥睨。

    她知曉,鄧英破產跟徐紹寒脫不了干係。

    前段時日她許是太忙了,沒時間收拾這麼個人,臨了出差將這個人物也不知是交給了誰,這纔有了這姍姍來遲的破產。

    說來,徐紹寒也是個狠角色。

    壓着人打,讓她喘口氣。

    在踩兩腳,當人家以爲瀕臨地獄時,在鬆開。

    如此反反覆覆的折磨着人家,若非心態好,怕是得發瘋。

    眼下正值年關,該回收的得回收,該放出去的也得放出去了。

    “安律師何必把我說的那麼不堪,這年頭、棺材裝的是死人,不是老人,你也會有我這麼有一天。”

    “你當我會同你一樣蠢”她微轉身,冷酷的視線睨着她,好似她說了什麼拉低她智商的事情似的。

    那個蠢字,她咬的何其重。

    “安隅、天道有輪迴,蒼天不會繞過誰,”鄧英滄桑的話語在辦公室響起。

    安隅未急着迴應,只是冰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似是在等着她接下來的言語。

    可這人沒有。

    僅是轉身離開。

    2007年十一月18日下午時分,安隅見到鄧英尚且還是鮮活的。

    2007年十月月19日在見鄧英,她成了一具屍體。

    在這個寒冬的冬夜裏躺在安和事務所門口,她靠在門口,面目猙獰,身下滿是鮮血,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寒風吹繮他了她的肢體。

    將她的生命永久的留在了這個冬夜。

    18日晚十一點,安隅從事務所離開,到家不過數小時。

    將將洗漱完,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出來,梳妝檯上的手機拼了命的跳動着。

    她走進,順手將毛巾擱在梳妝檯上,伸手接起。

    那側,無過多言語,只道了一句:“鄧英死在事務所門口了。”

    霎時,安隅似是聽不見旁的聲響,滿腦子的天雷滾滾,將她劈的外焦裏嫩。

    屋子裏暖氣大開,窗扉嚴實,可此時的安隅,已然覺得寒冷之氣呼嘯而過。

    吹的她背脊發涼。

    她似是稍有不可置信,嗓音微顫問道:“誰”

    “鄧英。”

    那側,唐思和直白的話語聲從聽筒傳來,似是怕安隅不信,他在道:“監控顯示、你走後的五分鐘,保安鎖門,她在事務所門口割腕自殺。”

    “瘋子,”安隅咬牙切齒道瞭如此一句,隱忍着滿身怒火哐噹一聲將手機摔在了牀上。

    而後轉身,衝進衣帽間,換衣物。

    徐黛端着碗滋補湯上來時,險些跟滿身陰寒奪門而出的人撞個正着。

    “太太,”她反應過來,追了過去。

    冬日嚴寒,安隅的頭髮尚且還滴着溼漉漉的水珠,見她如此模樣,怕是要出門。

    徐黛難免不心急。

    “太太,”行至樓梯拐角,她在高聲呼喚。

    卻見人拿着車鑰匙已經揚長而去。

    徐黛心急如焚一通電話撥給了葉城。

    直至葉城驅車追了出去她才稍稍安定。

    臨近轉點,徐黛心跳的近乎扼制不住。

    路上,安隅一通電話撥給了徐紹寒,茲事體大,若是媒體公開,影響甚廣。

    可徐紹寒電話在這夜,如何也打不通。

    於是、她將這通電話撥給了徐君珩,這人接起,嗓音中帶着些許困頓。

    “有事”

    “鄧英在我事務所門口自殺了,”她直奔主題,視線盯着紅綠燈。

    那側,徐君珩睏意頓消,單手撐着從牀上坐起來,按開了牀頭燈;“誰”

    “鄧英,”安隅在開口。

    許是事態牽連甚光,她直接道:“她下午時分來找過我,不歡而散,凌晨就在我事務所門口自殺了。”

    “找紹寒比較快。”

    “找得到他我還跟你瞎嗶嗶”安隅亦是怒火中燒,此時聽聞徐君珩這麼一句話,更是沒了什麼好脾氣。

    安隅收了電話直奔事務所,身後,葉城緊跟着。

    若是旁人,死了便死了,可這人,是鄧英。

    且不說前段時日她們鬧得風風火火,就單單是昨日下午時分她登門造訪過,僅如此,這件事情媒體若是鬧起來,夠她喝一壺的了。

    魚死網破

    思及此,一聲冷笑止不住的溢出來。

    安隅想,她倒是頭一次見到比自己還不要命的人。

    倒也是真敢死。

    你若問葉城如何形容那日的場景,他絕對會用驚悚二字告訴你。

    夜深人靜,在這座白日裏人流密集的街頭,橫躺了一位女屍。

    2007年,葉城人生行至三十五年,尚且對老一輩人提及的“死不瞑目”四字無過多的瞭解,但今日,在這午夜街頭,他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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