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偷得浮生半日閒
    有人的承諾,起於言語,止於言語。

    有人的承諾,起於行動,止於行動。

    而徐先生,無疑是後者。

    他淡笑的模樣吸引着安隅步伐緩緩向前。

    這次,他未動身,只是淡淡的柔柔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等着她前行。

    清晨,她喝了碗燕窩。

    一碗燕窩從嗓子暖到了心裏,

    徐紹寒無疑是用情高手,他一寸寸的瓦解着安隅的心理防線。

    將她收入囊腫。

    將她一個受傷的心寸寸捂熱。

    磨山的溫情無限,與別的地方成了鮮明的對比。

    總統府二樓臥室,一女子穿着浴袍坐在梳妝檯前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一副剛剛沐浴更衣完的模樣,

    白色毛巾落在她髮梢上一寸寸的按壓着。

    女子眼前,放着的是今晨的的狂風暴雨,鄧英女兒在自家書房錄得一段視屏。

    此時、臥室內,女子消瘦的背脊挺拔着,遠遠看去,微微僵硬。

    鄧英女兒的那番話語,說的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漏洞百出,這不是一段刻意洗白的言語,但話裏話外透露着這件事情中的水分與陰謀詭計。

    徐子矜自出學校便入駐徐氏集團,常年待在徐紹寒身旁,且又是公關部部長,眼前這段視屏的話語,不用想,她都知曉出自於誰。

    徐紹寒到底是徐紹寒,他在護着安隅時,連字斟句酌這等小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

    鄧英女兒的這段聲明,竟是他親手所寫。

    昨夜,鄧家書房,徐紹寒提筆寫下這一行字時,謝呈與華慕巖是驚愕的。

    如同此時徐子矜的心情一樣。

    越是熟識徐紹寒的人,越是能感受到他對安隅那深沉愛意。

    昨夜,徐紹寒離開,華慕巖狠狠淬了嘴。

    那惡狠狠的視線中帶着不知從何而來的痛恨。

    而謝呈呢?

    深沉的視線落在那封聲明上,脣瓣緊抿,許久未言。

    一個不惜出賣色相也要讓自己妻子洗脫嫌疑的男人,她還有何可猶豫的?

    一通謹慎的言語,足以將徐太太的從流言蜚語中拉出來。

    眼下,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怕只能是那苟延殘喘的鄧家人了。

    臥室內、一方毛巾扔在手機上,蓋住了屏幕中的畫面。

    不能看,她怕自己死在2007年的隆冬清晨。

    這世間的萬千妖魔未曾將她弄死,僅是這件事,便能讓她氣的吐血身亡。

    往事並不如煙,認真的人,實在可憐。

    衣帽間內,她選了件紅色大衣套在身上,試圖能襯托襯托那寡白的面色。

    她穩了穩情緒欲要下樓時,拉開房門,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步伐踩在總統府昂貴的地毯上,高跟鞋落在上面靜默無聲。

    向前、向前、在向前。

    這明明是一條不長的路,卻讓她走出了一生的感覺。

    且還是孤苦無依行走此生。

    突然,身旁門拉開,徐落微一身米色高領毛衣站在門口,徐子矜聽聞聲響,側眸望去,那清明的視線中是藏不住的痛心之情。

    這日,即便她妝容精緻也難掩她面上疲倦,紅色大衣並未襯托的她氣色好些。

    “早。”

    “早,”二人平靜招呼,徐子矜擡步離開。

    卻尚未走出兩步,步伐停在徐落微的話語中。

    她說:“事已成定局,放下、便是放過自己。”

    徐子矜步伐頓住,緩緩轉身,將平靜的視線落在徐落微身上,望着她,目光沉沉如靄:“傷痛不再自己身上,所以才能說的這般輕巧。”

    “歲月無路可退,人生也不可能重來,”放過自己何曾不是一件好事?徐落微的話,說的很平靜,那是一衆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語氣,淡淡的,如同這清晨的薄霧籠罩在山頭,溫溫柔柔,但卻聽着寒涼至極。

    徐子矜聞言,冷笑從喉間溢出來,她望着徐落微,面色微微猩紅:“你知不知道,我最痛恨的便是天家人,可我現在卻成爲了像你們一樣的人,你今日站在跟前如同救世主似的勸我豁達大度放過自己時,可曾想過我那悲慘的曾經?徐落微,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徐子矜說着,向前一步,隱忍的眸子落在徐落微身上,“你只看到了我光鮮亮麗現在,可卻忘記了我那狼狽不堪的曾經,你勸我大度?放過自己,放過自己跟忘記自己的根本有何區別?有史爲鑑、纔可明得失。”

    她冷怒的話語沒有絲毫的客氣,反倒是怒氣衝衝的。

    好似在說下去,她會忍不住上去手撕了徐落微。

    似是爲了隱忍,她轉身,欲要離開。

    “他曾經或許只是短暫的心繫於你,但你錯把關心當愛情。”

    錯把關心當愛情?

    這是何等殘酷的話語?

    無情、冷血、好似一把鋒利的利刃狠狠的插進徐子矜的胸膛。

    “錯把愧疚當深情。”

    關心、愧疚、這些詞彙在平常或許只是平常的詞語,可此時,是淬着毒的刀子。

    鋒利而帶着劇毒。

    “明知我脆弱不堪,他若不能許我將來便不該招惹我。”

    “是你分不清愛情與關心的區別。”

    此情無關風雨月。

    徐紹寒對於徐子矜從來就不是愛情。

    是她自己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將一切弄混淆。

    她畫地爲牢,將自己禁錮於此,久久不能出來,即便此時徐紹寒已覓得佳人,她依舊癡心不改。

    徐子矜凝視着徐落微,濃如晨霧的視線中是揮散不開的濃稠。

    良久,她冷笑一身,轉身離開。

    世人笑她太瘋癲,她笑世人看不穿。

    總統府清晨餐桌上,葉知秋面色平常的將視頻看完,而後視線悠悠掃了眼徐啓政,那一眼,帶着冷嘲與不屑,更甚是冷漠。

    徐啓政如此精明之人,怎會看不見葉知秋眼裏的不屑?

    他伸手,將平板拿過去,看了眼視頻,尚未看完,但面色已經是難看至極。

    這在清晨的總統府來說,可不算什麼好事。

    “望而卻步,終究也只是形容一部分人,”她開口,話語平淡,但卻帶着冷冷輕嘲。

    徐啓政沒言語,葉知秋這話裏的冷嘲熱諷讓這個一國總統未曾開口言語。

    都說天子無情,那徐紹寒呢?他的情義難道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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