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二百三十四章:一杯水,潑出來的怒火
    2007年,悲與喜同行。

    徐先生在這年嚐盡了人生百味,領略了生活的酸甜苦辣,看清了人情冷暖。

    此時,你若問他此生最爲重要的人是誰,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知你。

    安隅。

    他無法用言語述說今日安隅在他懷裏疼的直打滾的場景。

    也無法用言語形容那一攤血水。

    你若問葉城,他定會告訴你這是一個驚心動魄亂的一團糟的日子。

    綠苑客廳內,安隅緊扒着徐紹寒的衣領,按着肚子疼得直打顫。

    而徐紹寒,捧着她的面頰萬分焦急的話語中帶着輕顫。

    “安安-------,”這個素來以冷靜自持的人今日沒了那份穩定。

    更多的是一份害怕。

    一旁,徐黛到底是過來人,她顫抖着嗓音開口,“去醫院吧!”

    “對,去醫院,我們去醫院,不怕,不怕,”男人伸手脫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在安安身上,一連兩個不怕,說的輕聲失顫,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安隅。

    車內,徐黛坐在副駕駛,側着身子看着後面疼的不斷呻吟的女子。

    徐黛心下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她不敢言,怕不吉利。

    “快……快,”後座,男人不斷催促。

    前座開車的葉城冷汗涔涔,再快,怕會出事。

    徐紹寒的手落在安隅腹部,感受着她那微微用力的掌心。

    他輕啄她面龐,一句一句的說着寬慰話,安隅她。

    這些安慰,一半進了安隅腦海裏。

    一半進了徐紹寒腦海裏。

    “徐紹寒,”她輕顫開口,帶着哭腔。

    “寶貝兒,我在,我在。”

    “肚子疼,”她在開口,淚水止不住的淌下來,砸進了徐先生的心窩子裏。

    “馬上到醫院了,馬上到,”男人伸手將她摟緊了一分,寬厚的大掌落在她面龐上輕輕拂去她的淚水。

    “太太--------,”徐黛一聲驚喊讓葉城踩油門的腳都顫了顫。

    徐紹寒視線順着徐黛目光望過去,霎時,男人焦急的面色中閃過一絲絲絕望。

    頃刻之間,他伸手捂住安隅的眼眶,話語輕顫,“不怕、不怕,不怕。”

    他一字一句的言語着,話語中的輕顫是如此明顯。

    不怕?看似是在安慰安隅,實則,是在安慰自己。

    比起子女,徐紹寒比安隅更看重一分,可今日,當這個從驚濤賅浪中走過來的男人見自家妻子身下鮮紅時,紅了眼眶。

    他抱着安隅,側臉貼在她的額頭上,流下了此生唯一一次害怕的淚水。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可今日的徐先生啊!

    心底的疼痛與害怕是何其的濃厚。

    此時此刻的徐先生,悲比喜更甚半分。

    喜的是如願以償,悲的是這或許只是一瞬間的如願以償。

    思及此,這人啊,微微側眸,

    於是乎,清晰可見的,一滴淚滑進了她的髮絲。

    這一日,格外漫長。

    外界在瘋狂的描寫徐紹寒在商會上是如何規劃宏圖的。

    用優美的辭藻將這個男人描寫的神乎其胡。

    可此時,唯有葉城與徐黛知曉,徐紹寒需要的不是那些優美言語的描寫。

    此時,若眼前有觀世音菩薩,只怕這人都會上去拜一拜。

    祈禱妻兒平安。

    走廊內,男人坐在冰涼的椅子上,修長的大掌落在臉面上,掩住了他的擔憂與驚恐。

    他微彎着身子坐在長椅上,周身散發着鮮少見到的無奈與蒼涼。

    此時的徐紹寒,哪裏像一個手握重權的商家大亨?

    即便這人在身處高位,可他終究是個平凡人,有七情六慾有悲喜憂桑,也有一顆會痛的心。

    葉城望向徐紹寒,內心猶如打翻了的調味臺,五味雜陳。

    世人總說他身家萬貫又坐擁權利之巔,可鮮少有人知曉,就是這麼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男人,背後也有令人痛心的一面。

    他只是個平凡人,卻要承受比旁人多許多倍的痛苦。

    他此生,百般算計才得以娶得所愛之人。

    婚後卑躬屈膝費盡心思博得自家愛人歡喜。

    爲了謀得那個冰冷女子的心,他將他此生最寶貴的東西悉數貢獻給了她。

    可他的妻子,到底與他不是一路人。

    安隅也沒錯,她有自己想要的人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娶了一個不理解他的太太,就要承受多一倍的痛楚,在家族與愛情之間,他何其爲難?

    人生難兩全,此生,徐紹寒到底是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維穩這段感情?

    而徐黛呢?

    身爲過來人,亦是身爲一個母親,她知曉孕育子女的痛楚與不易。

    數月前,徐先生備孕,這段婚姻裏,男主人比女主人更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來圓滿這段婚姻關係。

    他算計,謀劃,私底下見了不少醫生。

    食療、藥療,齊齊上演。

    明面上未有動作,可女主人每日喫的飯菜,哪一樣不是做過手腳的?

    那些調離的藥物進了她的牛奶裏,水杯裏,湯碗裏。

    但凡是徐先生親手送上的東西沒有一件是純淨的。

    他看似明面上放棄了備孕之事。

    可暗地裏使得手段何其多。

    今日,本該得償所願的。

    可這個男人,在悲與喜的邊緣徘徊。

    那種感覺,是無比煎熬的。

    就好似死神站在你面前,你知曉自己遲早有一天要一命嗚呼,可你偏是不知曉,何時纔會。

    他該何其煎熬啊?

    徐紹寒坐在座椅上,臉面埋在雙手之間。

    頃刻之間,燈光打過來,徐黛只見這人掌心有絲絲水珠落在地面上。

    驚得她心頭一顫。

    2007年十二月,徐家夫妻的關係,陷入冰點。

    徐黛暗暗祈禱,祈禱診室裏大小平安,好以此來保全這段婚姻關係。

    她本不是個迷信之人,可這日,她暗地裏拜了各方菩薩,祈求她們高擡貴手,莫要傷了這兩個可憐人。

    若安隅不好,徐家、怕是該動盪了。

    醫生來開門出來,稍有響動之聲,徐紹寒猛的衝過去,抓着醫生的臂彎問道:“我妻子怎麼樣?”

    “不太好,”這話,是林青海說的,他伸手將醫生從徐紹寒掌心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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