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二百四十九章:起了殺心
    2008年1月4日,首都豔陽高照,這日清晨,安隅進公司開電腦時,電腦上彈出萬年曆,裏頭寫着,諸事不宜。

    安隅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

    她知恩圖報,卻也錙銖必較。

    那些傷過她的人,她此生難忘。

    何況還是罪魁禍首的胡穗。

    這日,宋棠在外歸來,吐槽今日天氣不正常,安隅淡笑未言,雖知曉不正常,但與她無任何關係。

    辦公室裏,靜謐無聲,辦公區裏,衆人埋頭苦幹,只求年前能完成工作,年底能好好放個假。

    “你說你生我養我?我無數次在你跟前匍匐着求你救我,你救過嗎?2000年我在國外險些死於非命,求救於你,你如何做的?”

    “你生我是真,可你爲何要生下我?我這輩子最痛恨的事情便是投胎成了你的女兒,”在憶起當年,那種痛楚似乎如同一隻佈滿利爪的毒手,瞬間能將她撕的破碎。

    胡穗給了她生命,卻也給了她難以隱忍的痛楚。

    “你將我推向地獄,還要我對你感恩戴德?你眼睜睜的任由旁人欺辱你的女兒卻無動於衷,你明知我是無辜的卻依舊將我往火坑裏推,胡穗,若不是念及你我之間有血緣之情,我早就將你送向地獄了。”

    前程過往,歷歷在目。

    那不堪的往事如同幻燈片似的在她眼前一點點的上演,轉變。

    “那年深秋,你明知駱雨風進了我的房間,你在門縫裏看着那個骯髒的男人在撕扯你女兒的衣服,意圖強暴她,可你站在門口,如同一個局外人,你知不知道,我多麼絕望?你知不知道我多麼希望你能救救我?可你是如何做的?”

    “即便我在絕望的向你呼救,你也不曾挪動步子救我一分,你眼睜睜的看着暴徒想玷污你的女兒,卻無動於衷,這就是你的母愛?這就是你的生育之恩?胡穗,你以爲我是你嗎?靠**上位。”

    “你對繼女百般呵護,對親生女兒卻漠視的如同陌生人,胡穗,你叫我如何喜你?”

    這世間最痛的傷害,往往來自至親之人,旁人想傷害她哪有那麼容易?

    親生母親冷漠無視的姿態便足以讓她痛的難以呼吸。

    即便那時,她未成年,她需要長輩的呵護,可胡穗,卻殘忍的剝奪了她的一切。

    讓她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讓她年幼時分便看盡這人間冷暖,嚐盡這人世間的冷漠。

    看透這世間的一切。

    “你知不知道,我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後悔過,後悔沒直接弄死你。”

    她開口,目光陰戾,話語間是帶着及其痛恨的咬牙切齒。

    “後悔?後悔有什麼用?你即便在厭惡我,也抹不掉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液,你即便是死,也同我脫離不了干係,安隅------。”

    “所以,一起去死好了,”她開口,帶着玉石俱焚的決心。

    她在這座城裏生活了近乎二十年,可這座城無一日暖過她的心。

    原以爲徐紹寒是她的救贖,可後來才知曉。

    並非。

    她這一生,跌宕起伏歷經狂風暴雨終究不得安寧,活着,又有何意義?

    “安隅、”胡穗被她眼眸中的殺意嚇得連連倒退,且還稍有心虛的喚着她的名字。

    而安隅呢?

    她猩紅着眼,大有一副今日要立馬帶着安隅下地獄的架勢。

    這日下午時分,安隅將宋棠遣出去查事情,她歸來時,滿腔焦急推開安隅辦公室門,乍一入眼的便是安隅握着碎片狠狠的抵在胡穗脖子上,那一瞬間,她只覺腿腳發軟,險些跪在地上,若非握着門把手,她今日當真便會如此栽了。

    冷靜兩秒,見安隅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她踉蹌跨步過去,握住安隅的臂彎,話語輕顫道:“沒必要爲了旁人塔上自己的一生,安隅、你冷靜點。”

    “她縱使十惡不赦,罪該萬死,可你要想想,這世間還是有人愛你的,不該爲了這種人讓愛你的人擔心,安隅-----,”最後兩個字,宋棠近乎是帶着哭腔。

    她怕極了。

    怕安隅就此獻上了自己的餘生。

    怕安隅將自己這一生阻在了這裏。

    爲了一個胡穗,毀了自己下半輩子。

    “安隅---算我求你,”宋棠開口,話語間帶着祈求。

    那輕顫的話語顯盡了她的擔憂與害怕。

    此時的宋棠,腿腳打顫,整個人都在淌着冷汗。

    見安隅有一點點鬆動,她伸手一點點的掰開她的掌心,將玻璃片緩緩摳出來,而後----冷銳的視線落在胡穗身上,話語帶着滿腔冷意:“還不走?”

    這世間,有人將生死看的輕賤。

    而有人將生死看的異常濃厚。

    自古有帝王尋求長生不老之藥,幾千年的歷史事件證明,越是有權利享受這世間最好一切的人越是不敢輕易捨棄自己的生命。

    而胡穗,無疑是這種人。

    宋棠的那一聲吼,將她從夢中驚醒。

    這日下午,胡穗走後,安隅緩緩蹲在地上,抱着自己膝蓋放聲痛哭,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靜謐的辦公室裏顯得尤爲嚇人。

    “她何不直接弄死我,也免了我到這世間來受盡苦難與折磨。”

    她該是有多絕望,纔會咆哮出這句話?

    那些前程往事與過往似是藤蔓,你剪掉,她們在某一個季節便會瘋長。

    如同草原上的野草,如何也燒不盡。

    那些痛楚在她心底早已紮根了。

    那痛徹心扉的哭喊聲在衝進宋棠的心裏,異常難受。

    她俯身,跪在安隅身旁,伸手緩緩抱住她,話語及輕:“總有人會慶幸此生能夠遇見你,你的存在於他們而言是救贖。”

    任何人都不會白白來到這個世界上。

    安隅無數次懷疑,她與胡穗之間的母女關係。

    可無數次,現實總會將她擊的潰不成軍。

    午後,豔陽高照的天開始漸漸轉陰,那上午時分能將人熱出一身汗的天氣在此時才逐漸的向正常氣溫靠攏。

    冬日,便要有冬日該有的樣子。

    窗外,樹木開始被涼風吹的左右搖擺,宋棠跪在地上抱着安隅,難免有些腿痠。

    挪動姿勢時,清淺的嗓音傳來:“是誰?”

    聞言,宋棠動作一頓,摟着她的動作僵了僵。

    “徐子矜、”她開口,未有隱瞞。

    這幾日,見過張蓮的只有徐子矜,所以,能慫恿的了這個女人的也只有徐子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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