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在歷經動盪之後的徐紹寒也好,安隅也罷,都知曉,這場婚姻若想長久,唯有各自退一步,才能長久。
自j省歸來,徐紹寒的小心翼翼安隅看在眼裏。
他在小心翼翼的維護這場婚姻,小心翼翼的摸索她的心裏。
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
明明強勢如他,可這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求和之意。
這夜,安隅被困在他身前,未曾話語迴應。
只是淡淡的,邁步過去,伸手、圈上他的腰身。
徐先生有一秒愣怔,僅是片刻之間,伸手狠狠的擁緊了她。
總統府三樓書房內,徐君珩脫掉身上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隨後,並不急着拆開書桌上的文件,反倒是在這深夜給自己泡了杯桂花龍井,端着茶杯行至書桌前。
清清的茶香充斥鼻尖。
書桌前,男人伸手修長的指尖伸手拆開文件袋上的線圈,一圈圈的解開,而後抽出裏面的文件。
數張紙,但他未細看,反倒是將文件袋裏其餘東西倒在了桌面上。
數張照片、或淫、亂,或勁爆,但無論是哪一張都足以讓人喝上一杯茶細細品味。
此時,徐君珩在此佩服安隅的手段與縝密的邏輯思維,這份文件裏的數張照片以及數張紙張之中足以毀掉一個家庭幾十年的辛苦建設。
足以將人從雲端踩入地獄。
見此,徐君珩笑了。
那笑裏,帶着些許不明之意。
而後,這人伸手,緩緩的拉開椅子坐下去,一張張的翻閱着,及其仔細。
直至最後,桌面上放着一張紅色的請柬。
徐君珩身上拿起,拆開。
請柬上夾着一張便籤,上面,是一行龍飛鳳舞的字。
【等價交換】
等價交換?
確實是等價交換。
晨曦微露,安隅從睡夢中醒來時,身旁人還在。
難得、她想。
許是有些燥熱,伸手將胳膊從被子裏拿出來。
“醒了?”身後,低沉的嗓音傳來。
“恩、”她淺應。
徐先生俯首,啄了啄她的發頂,“再睡會兒,還早。”
“恩、”安隅蹭了蹭被子,慵懶的如同一隻晨間不願醒來的野貓。
徐先生伸手將她被子外的手撈進被窩裏,動作輕柔。
隨即,從另一側起身。
安隅聞聲,轉眸之際,入眼的,便是這人寬厚背脊上那凌亂的紅痕。
霎時,覺得面色稍有些緋紅,轉頭,又將腦袋埋進了被窩裏。
晨間,徐先生洗漱好,進衣帽間將安隅衣服找出來放在牀尾,伸手將人從被子裏撈出來,抱緊了衛生間,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她手中,站在一旁,看着人洗漱。
“我今日要去趟外省,晚間歸來較晚,你自己早點睡。”
安隅正鞠水洗臉,聽聞這一句微彎着身子側眸望了眼徐紹寒。
僅是一眼,這人將手中的洗面奶打着圈兒抹着臉。
徐先生知曉她有話要說,也不急,伸手扯過一側的毛巾給她擦着臉。
“家裏的事兒,”他答。
話語平淡。
安隅猜到了,這種時候他出門,爲了公司的概率不大。
“我能問一句是誰嗎?”她這話,問的小心翼翼。
此時的首都政場,像個銅牆鐵壁,想攻進去,很難。
大家唯恐災難降臨到自己身上,安安分分盡忠職守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生怕被拉出去開到。
眼下,撕不開口子,便很難滲透進去。
政場的事情,徐紹寒不大原因安隅參合,只因、沒什麼事情。
而安隅,既然問了,他便沒有不說的道理。
“此時、只要段位夠高,是誰、都不重要。”
“你等等,”安隅伸手,就着他手中的毛巾擦乾了掌心,而後穿着睡袍往書房而去。
隨後,在電腦裏調了份資料出來。
本欲想高喊徐紹寒。
卻不想這人進來了,且還端着一杯溫水。
安隅起身,將位置讓給徐紹寒,點了點電腦屏幕。
徐紹寒俯身看了眼上面資料,稍有震驚,側眸望向安隅。
帶着些許疑問。
而後者,不緊不慢的喝了口溫水道:“那女的跟我一棟樓,看我很不爽,我就查了查。”
說到此,她聳了聳肩。
後面的話,不說也罷。
徐紹寒的反應跟徐君珩如出一轍。
很驚訝,稍有些不敢置信。
唯一不同的是徐紹寒看完這些之後,邁步過來,捧着安隅的臉面狠狠親了口。
面上的欣喜絲毫不曾掩飾。
安隅想,錯了。
不該是一箭雙鵰的。
應該是一箭三雕。
能壓下羅薇的熱度,能從徐君珩手上得到東西,亦能讓徐紹寒高興。
這日清晨,徐紹寒讓警衛送安隅去公司,而他自己,去了總統府。
總統府辦公室內,徐君珩到時,不曾想,徐紹寒正在同徐啓政商量什麼,走進一看,赫然發現,徐紹寒拿來的東西跟他手中的那份一模一樣。
霎時,他心下了然。
果然、這是安隅纔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邁步過去,加入了這場交談中。
徐紹寒本意是從衆多高層中選一個出來的,卻不想,已經有人替他做選擇了。
“老大怎麼看?”徐啓政詢問徐君珩的意見。
而後者,點了點頭:“可行。”
身旁,徐紹寒伸手拍了拍徐君珩的肩膀,餘光瞥見他身旁的文件袋,問道:“那是什麼?”
“今日要用的文件,”徐君珩開口。
並未說,他身旁的這份文件同他的這份一模一樣,且還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話、不能說。
說了、就是挑撥夫妻二人感情了。
他慶幸,今日晚來了一步。
這日上午,安隅收到徐君珩短信【安律師好手段】
她淺笑,扯了扯脣角,許是料定了徐君珩會喫這個啞巴虧,所以纔會有徐紹寒那一出。
【彼此彼此】
羅薇二審,因身體不適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