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二百九十一章:謝他當年不不娶之恩
    四月天的凌晨,夜風稍涼。

    良久,院子裏以沒有旁人的身影,只剩夫妻二人。

    徐先生扶着安安與進屋,徐黛端着一杯熱水過來,讓她暖暖手。

    你問安隅今夜是何感受,她會告訴你,此時,她是懵的。

    腦海中的一切尚且還停在剛剛後院的場景中。

    尚且還沒將思路找回。

    人生行至二十四載,在失望與希望中徘徊了無數次,本覺得此生應當是刀槍不入了。

    可不曾想,在一次,敗在了徐紹寒的柔情似水中。

    過往的一幕幕從腦海中如幻燈片似的走過,那些驚心動魄的場景一次次的變換,最終停在了今日。

    莞爾,她擡手落在自己面龐上,一聲無奈的嘆息從嗓間溢出來。

    屋外,夜風徐徐。

    從磨山離開的謝呈等人坐在車裏,誰也未曾吱聲。

    沉重的氣氛一點點的攀爬上來,後座,鄧易池一聲嘆息聲響起,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聲。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一聲嘟囔聲響起,帶着無可奈何的深意。

    磨山的客廳內,安隅坐在沙發上微微出神,身旁,一道身影挨着自己坐下來,她側眸望去,徐先生伸手接過她手中溫涼的開水。

    而後,一份文件遞到她跟前,安隅稍有疑惑,望向徐紹寒。

    後者話語溫沉:“打開看看。”

    她伸手,將文件打開,疑惑的目光從徐先生臉面上移到眼前文件上。

    將一翻開,整個人震驚的許久未言。

    眼前,是一份股權轉讓書。

    徐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代表的是什麼?

    是數之不盡的金錢,財富。

    可此時,這個男人及其平靜的欲要將這一切送給安隅。

    “你不是說,徐氏集團是燙手山芋?”她問,話語稍有些紊亂。

    “燙手山芋我握着,你負責拿錢就好了,”他答,面容上有淺淺的笑意。

    安隅張了張嘴,沒言語。

    握着文件的掌心稍稍布上了一層薄薄的溼汗,身爲家事律師,她比任何人都知曉這百分之二十股份對於徐紹寒的重要性。

    往後,一旦自己跟他離婚,那麼他徐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便坐不穩了。

    這世間,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命脈交給別人控着。

    可徐紹寒此時,是個例外。

    此時的他,無疑是在冒着極大的風險,將自己的命脈交給了安隅。

    換位思考,她是否願意如此做?

    所以此時,她猶豫了。

    此事、於她,于徐紹寒,都是極大的壓力。

    良久,她靜默數秒,正欲關掉文件夾,而徐先生將手中鋼筆打開遞到了她的掌心。

    欲要她簽字。

    安隅側眸望向他,目光中帶着審視。

    “傻看着我幹什麼?簽了。”

    安隅未動。

    這人在道:“拿錢不積極,腦袋有問題,簽完早些休息。”

    安隅依舊未動。

    “我想想,”她答,稍有猶豫。

    而徐先生呢?

    眉目擰了擰,而後,握着安隅的手微俯身,嘩嘩嘩的在文件上籤下了名字。

    如同扶着初入學堂的孩子寫字那般,乾脆利落。

    安隅想,徐紹寒瘋了。

    倘若沒瘋,他怎會如此?

    似是怕她返回,這人收了文件,牽着安隅的手準備上樓。

    行走時,安隅步伐猛然一頓,徐先生回眸望向她,後者目光中帶着些許急促。

    而後,目光對上徐紹寒,後者淺聲詢問怎麼了。

    她未答。

    良久之後,才穩住心神道:“我去打個電話。”

    深更半夜,能讓她突然想起來的事情應當是及其重要的,所以,徐先生放了手。

    讓她去。

    他鬆手的那一瞬間,安隅的心跳猛地停了一拍,那種感覺,就好似有一隻利爪抓着你的心臟,狠狠的捏了一把。

    痛的她面色有一瞬間的寡白。

    安隅魂不守舍回到書房,而後反手帶上書房門,靠在上門冷靜了數分鐘才緩過神來。

    她在幹什麼?

    徐紹寒雙手捧着徐氏集團的股份送到她面前,而自己呢?

    她在幹什麼?

    倘若今晚唐思和那邊的事情成了,徐君珩的政壇之路是否會往後移上許久?

    她明知這件事情對於徐紹寒,對於徐家人的重要性,卻還在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去拆他們的臺。

    有他們一瞬間,安隅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她比任何人都知曉信任過後的失望有多令人感到痛心,可此時,卻在做着與旁人一樣的事情。

    身處溝渠久了,她竟然也變得如此黑暗。

    安隅伸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而後伸手撥給唐思和,凌晨一點,她像個無頭蒼蠅在書房裏來來回回渡步,內心的緊張顫慄在此時盡顯無疑。

    倘若這事成了,無疑是給徐紹寒當頭一棒。

    安隅不敢想。

    修長的指尖緩緩握成拳頭放在脣邊,而電話那邊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而後,她張嘴,貝齒咬上了指關節,企圖以此來安心。

    四月份的夜,應當是涼的。

    但此時,身處書房的安隅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溼汗。

    那側,唐思和的電話久久未有人接聽。

    安隅內心的恐懼被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着向上,一點點的爬滿了整個心房。

    近乎堵住她的呼吸。

    她不敢想象,倘若明日一睜眼那滿天飛的新聞鋪天蓋地灑下來時,徐紹寒會不會氣的發瘋。

    她也不敢想象,倘若他知曉一切在她策劃之內,會不會倍感失望。

    安隅不敢想、

    她想阻止這一切,阻止這場夫妻之間即將爆發出來的戰爭。

    可此時,她找不到唐思和人。

    聯繫不上、

    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書房裏來來回回渡步。

    她不希望,在感動過後,是夫妻二人的刀刃相見。

    不希望,一點也不希望。

    身後,敲門聲響起,嚇得安隅一個激靈,回眸,徐紹寒推門進來,詢問她工作是否忙完。

    安隅極力穩住心神,道:“你先去洗澡,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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