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夜黑風高殺人夜,京西監獄不足月餘,一連兩起命案平地而起,震盪了整個首都城。

    將整個首都的管控部門全都至於高地之上。

    一夜之間,總統府下達了高級命令,一層層的剝下來,弄的人心惶惶。

    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一個隸屬於高官的不免之夜。

    風雨欲來山滿樓,如此來勢洶洶的架勢,說是衝着趙波一人來的誰行?

    如果上頭真要較真起來,那下來的何止是趙波一人?

    有人夜半三更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有人也不能眠。

    有人思忖對策。

    有人只能焦灼乾等。

    夜間,安隅睡的沉,徐紹寒電話響起時都沒能將人驚醒。

    以至於安隅後半夜醒來,見身旁空無一人,坐在牀上愣了半秒。

    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過兩分。

    俯身,也不管生理需求了,摸出手機給徐先生去了通電話,尚未睡醒的嬌軟生直衝徐先生心頭。

    滿屋子內閣成員只見徐四少拿着手機,及其溫軟的道了句:“醒了?”

    一屋子交單議論聲戛然而止,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這人身上。

    而後,只見這人拿着手機期起身,拉開門之際,且還聽他溫聲問了句:“想喝水還是想上廁所?”

    瞧瞧、瞧瞧。

    大半夜的來琢磨個刑事案件都能被塞一嘴狗糧。

    不忍直視,不忍直視啊!

    那側,磨山臥室裏,安隅半趴在牀上依舊屬於迷迷糊糊的狀態,糯糯問了句:“你在哪兒?”

    “有點事兒,我出來了,”徐先生淺聲交代,嗓音柔的就跟那剛起鍋的麪條似的,軟乎的不行。

    安隅迷迷瞪瞪恩了聲。

    這人在溫聲細語問了遍:“安安想喝水還是想上廁所?”

    “上廁所,”後者應允,似是纔想起來自己的生理需求,於是,手腳並用從牀上爬起來去上了個洗手間。

    大抵是太安靜了,隔着電話的徐先生穩妥的聽見了馬桶的抽水聲。

    “睡吧!安安乖,”他輕言軟語的哄着。

    好在,這人只是後半夜醒了見他不再,找了會兒,乖得很,未曾鬧騰。

    收了電話進去,徐君珩關懷的目光落下來,用不大不小的嗓音問了句:“鬧了?”

    後者隨意應允:“沒有、乖得很。”

    知曉的人知曉這通電話是誰來的,不知曉的人且還以爲這徐四少何時添兒加女了,如此一番話與確實也是令人想入非非。

    明顯是關心小孩子的語氣。

    這方,總統府一羣內閣成員在展開頭腦風暴,那側、京西監獄外一輛黑色汽車上坐着一男一女,望着一波波進去的身影。

    目光落在遠方那中年男人身上,女子目光不由暗了暗。

    落在身前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而後,似是嘆息道了句:“回吧!”

    “就回?”身旁人似是有些疑惑。

    後者恩了聲,再無言語。

    此時,五點光景,天色將泛白,山林見的青草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傳入簡兮的鼻息間,推門下車,她並未急着進辦公樓,反倒是站在院落裏,呼吸了下這晨間的新鮮空氣。

    徹夜未眠帶給她的是滿臉倦意以及眼下青黑。

    但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住這人周身清冷精幹的氣質。

    總統府,簡兮敲響了徐君珩辦公室大門。

    本是交談着的衆人話語頓住,聽聞徐君珩道了句進,她伸手推門而入。

    見大家都在,似是並無訝異。

    “兮姐,”有人客氣喊了聲。

    徐紹寒木目光落在簡兮身上,見其大大方方恩了聲,似是跟這羣人頗爲熟稔。

    辦公室裏,密密麻麻坐了十幾號人,說不上擁擠,但也絕無多餘之地。

    有人正想起身讓位置的,卻不想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徐君珩起身將

    位置讓給了她,而自己坐在了中式沙發扶手上。

    此舉、有人詫異、有人驚愕,亦有人見怪不怪。

    “得出定論了嗎?”簡兮問,話語尚算平靜。

    “說說你的看法,”徐君珩坐在身旁,直接開口。

    簡兮望了眼衆人,許是徹夜未眠,稍有疲憊,又許是知曉這裏並無外人,也不準備拐彎抹角,只道了句:“放長線,才能夠釣大魚,池塘太大,魚餌撒下去了,只撈上來一條,豈不是損失慘重?”

    話語落,靜默無聲。

    本是密密麻麻坐了十幾人的辦公室猛的安靜了。

    就連帶着徐紹寒都不由的多看了人兩眼。

    只道是這叫簡兮的女子,心夠狠,格局夠大。

    關鍵是,敢在帝王身側言真話。

    她的想法,或許每個人都想到的,但沒有一人敢這麼直白的言語出來,因爲怕最後得不償失,更怕出現任何意外,這羣人裏,他們比誰都清楚,她們現在出不得半分意外。

    可這人似是不怕。

    大大方方直至白白的說出旁人不敢說的話兒。

    “那若是有意外呢?”池塘那麼大,誰敢保證裏面沒有隱藏在暗處的猛獸?誰保證在收網之餘不會一陣暴雨過來衝散一切?

    她許是疲了,側首,本想擡起右手柔柔眉心,可將擡起,就碰到了徐君珩的大腿,遂又放下,換成了左邊,及其無奈跟看傻子似的看了對方一眼:“走路都有摔跤的可能,何況是謀取這帝王之位。”

    這話,就差直白道出來她們說的是廢話了。

    龍捲風席捲而下,衆人都以爲迎接她們的即將是一場狂風暴雨,可卻無奈在,這場暴雨只是空有勢頭而已。

    人心惶惶的衆人等着次日狂風暴雨,卻驚奇的發現,一切安好。

    這種感覺像什麼?

    就好比,你將自己的腦袋送上了斷頭臺,久等之下,卻發劊子手下班回家了。

    沒人砍你的頭了。

    驚喜?意外?

    自然是都有。

    內閣成員離開辦公室後,徐君珩給簡兮放了一天假,讓她回去休息,後者也未曾推辭。

    轉眸,見自家弟弟坐在沙發上頗爲好奇的看着自己,笑問了句:“不回去看看安隅?”

    徐紹寒揚了揚下巴,指了指門口方向,那意思好似在問他,簡兮怎麼回事。

    “s市縣城跟着我上來的,中間有幾年出國了,你不認識也正常。”這是一個簡短的解釋,也是直白的話語。

    徐紹寒懂,但不問。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徐君珩對這個簡兮不同。

    臨走時,拍了拍徐君珩的肩膀,話語帶着三分提醒:“君臣有別,家裏還有兩座大山壓着,悠着點。”

    君臣有別,從古至今。

    從未變過。

    徐君珩怎會不懂?

    他的身邊,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女特助出來,自然會有人意圖抓住些什麼。

    如是清白多的君臣關係也就相安無事。

    可若是不是呢?

    若這中間有何隱情呢?

    是與不是,唯獨只有當事人知曉。

    徐紹寒身爲兄弟,這身提醒並不過分。

    任何地方都有嚼舌根的人,總統府即便處在食物鏈的頂端,也少不了。

    但好過一點,大家都很忙,不會細細嚼,最多也是三言兩語便過去了。

    比如這日,從徐君珩辦公室出來的間隙並未急着離開,反倒是去了趟辦公室,走廊裏,見前方兩名內閣成員在淺聲交談:“簡特助似乎很不一樣。”

    身旁人似是漫不經心答了句:“聽說簡特助跟祁特助都是早年間跟着大少從縣城上來的,不過是中間幾年發生了些許事情離開了段時間,聽說這次爲了把人挖回來大少花了不少心思手段。”

    “你聽誰說的?”那人好奇。

    後者道:“祁特助說的。”

    大抵是一路走來流言蜚語挺多了,她也並不在意,回辦公室拿了點東西歸了景秀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