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三百六十五章:魚和熊掌,並非不可兼得
    對方顯然沒想到自己好聲好氣說話卻被人冷眼給懟了一番。

    “我是好心好意,安律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隅聞言,冷笑了聲,冰冷的眸子落在對方身上如同那寒冬臘月裏的寒風似的。

    與徐紹寒爭吵的那番怒氣尚未消散下去,此時這人撞上槍口,說不遷怒,是假的。

    對於徐紹寒,她忍,是因爲不想破壞夫妻感情,可眼前這人,沒必要慣着。

    真當自己是什麼什麼蔥薑蒜?

    “我當律師這麼多年,接過的遺囑不計其數,什麼妖魔鬼怪我沒見過,你少在我跟前作什麼戲法,我今兒是過來工作的,不是來跟你們玩什麼宮心計的,互不招惹你我各自安好,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言罷,安隅欲要轉身進去,卻被人拉住手腕,狠狠扯了一下。

    身旁保鏢見此,以迅雷之勢一腳踹過去,顯然是真沒客氣。

    “打人是什麼意思?你一個律師喫我們家飯的人還敢敢對我們家人動手?”

    “瞎了你的狗眼,要動手也是你們先動手,想喫官司你便直說。”

    夜半三更跑出來同人爭吵實在不是什麼吉利事,且還是在重症病房門口。,

    安隅進去,在出來已是四點半的光景。

    午夜一場驚心動魄的顛簸讓人身心俱疲。

    身爲律師,做好本分以足以,旁人家的事情她管不着,

    走時,身後人依舊在罵罵咧咧,這種聲響,安隅早已習慣。

    反倒是身後保鏢覺得頗爲奇怪,奇怪什麼?

    奇怪安隅對身後的謾罵聲充耳不聞。

    “您不生氣嗎?”

    保鏢似是不能理解,小心翼翼開口問了句。

    午夜,醫院潔白的走廊裏,她着一身白襯衫行走於此,好似一個迷了路的孤魂野鬼。

    聽聞保鏢這麼一問,面上一陣淺笑:“狗吠聲處處皆有,何須太過上心。”

    若是沒有強大的心理,怕她也活不到現在。

    凌晨四點的醫院長廊裏空無一人,病房之間更是靜謐無聲。

    醫院素來是個悲喜交加之地,但凌晨四點的醫院,安靜中帶着一股子陰森,安隅並不想多留。

    於是、跨大步進了電梯。

    八月的凌晨,晚風涼涼,電梯門開,一陣陰涼之風吹來,吹的她抱緊了手臂,

    擡眸之間,見前方有一修長筆挺的身影,着一身黑色襯衫,與午夜的天空近乎融爲一體,不同的是,男人有力的臂彎上有一女子倚在他懷裏。

    霎時,安隅有一秒愣怔。

    懷疑之心涌上心頭,起初只是覺得背影隱隱有些面熟,快步出電梯,行了兩步,醫院的玻璃門替她答疑解惑了。

    不只是面熟。

    頃刻之間,她拔腿追上去,高跟鞋疾步踏在瓷磚上噠噠作響,在這午夜聽起來,尤爲嚇人。

    從電梯到醫院大門的距離不過數十米。

    可僅是這數十米,安隅險些追不上去。

    她氣喘吁吁站在醫院門口,視線匆匆掃過眼前的一景一物,追上來的保鏢見她如此稍有驚愕。

    正欲詢問,只見安隅在度擡腿,往車旁跑去。

    安隅見一那人抱着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隨即喚了保鏢,驅車追上去。

    午夜街頭,兩輛黑色轎車穿行在還這座城市的主幹道上。

    紅綠燈轉乘之際,兩輛車的距離不遠不近。

    安隅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車輛,似是害怕對方憑空消失似的。

    從主幹道一直行至磨山附近,直至車輛駛進別墅區,警衛纔將車停在路旁。

    此時,安隅腦子裏閃過四個字:【金屋藏嬌】

    那人,是徐君珩不錯。

    半夜三更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抱着一個女子進出醫院,且還親自驅車進別墅。

    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安隅在想,那人會不會是何莞。

    凌晨四點二十五分,安隅從醫院離開,未歸磨山,反倒是跟這樣一輛來路不明的車輛行至此。

    而磨山,自安隅離開。

    徐先生睡意清醒,等厚安隅歸來。

    不曾想,直至天亮,未見其人。

    別墅門口,安隅坐在車裏,,腦海中想到了一位故人,那位在徐君珩身旁雷厲風行的女人,那位在h

    國站在他身旁與之一起上過國宴的女人。

    她不否認,當徐紹寒與唐思和在聊及徐君珩與何莞之時,她心頭有那麼幾分爲那人感到不值。

    爲何?

    難以言明。

    大抵是她愛的太過深沉。

    深沉到這麼多年愛而不得。

    徐君珩是個好男人嗎?

    不見得是,也不見得不是。

    何家小姐出生高門,于徐紹寒說的那般,門當戶對,興許也能算是一段佳話。

    夏季的天,亮的尚早。

    臨近五點的光景,天幕泛白。

    安隅坐在車裏,未動。

    五點三十五分,警衛電話響起,拉回了安隅的思緒。

    許是心中警惕依舊,在警衛接起之前去問了句是誰,後者告知:“先生。”

    安隅恩了聲,開口提醒:“問及在哪,說歸家路上,我不喜旁人多嘴多舌,你自己掂量。”

    提醒中暗含着警告。

    警衛拿着手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默了半秒,只聽安隅開口,給了他一條活路:“接吧。”

    接起,女主人坐在身後,保鏢豈敢多言?

    一本正經回答男主人的問題,絕不敢表現出半分多餘之意。

    收了電話,安隅道了句:“回吧!”

    保鏢狠狠鬆了口氣,怕只怕安隅一邊說着在歸家路上了,一邊還在這邊消耗時間,聰明如先生,到時怎會看不出來端倪?

    歸家路上,安隅明顯覺得車速夠快,但也沒有言語。

    她心裏想的,依舊是徐君珩金屋藏嬌的對象是誰。

    能讓一國太子爺夜半三更抱在懷裏的人,怎能是一般人?

    徐君珩是理智的,他的那份理智與徐紹寒不同。

    那份理智是自幼埋在骨子裏的堅定。

    安隅無比相信,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權利。

    他不會爲了任何事物動搖自己上位的決心。

    理智到近乎殘忍。

    這方,徐黛清晨起來,乍一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主人,駭了一跳。

    晨起的心跳加速讓這個中年人半晌都回不過勁兒來。

    穩了許久,走近,畢恭畢敬喚到:“先生。”

    男人恩了聲,算是迴應。

    往常,若說早起,這人所在的地點也定然是在院子裏揮汗如雨,可如同今日這般穿着睡衣坐在客廳,尚且還是頭一次見。

    徐黛不免多疑。

    正斟酌着如何開口詢問時,院落裏的引擎聲引去了她的注意力。

    片刻,只見女主人面色蒼白提着包在外歸來。

    顯然,女主人昨夜離家了。

    而自家先生穿着睡衣坐在客廳無疑是在等人。

    五點半的光景,不晚,但於那些討生活的人而言也不算晚。

    安隅進屋,因着後半夜沒休息,面色稍有些難看。

    眼下一圈青黛異常明顯。

    “還早,太太要在去休息會兒嗎?”徐黛輕聲詢問,問時,眼光且不自覺的往一旁男主人身上去了去。

    “倒杯水給我,”安隅開口,語氣中透露着些許疲倦。

    而後,她將視線落在站在沙發旁的徐紹寒身上,抿了抿脣,深沉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帶着濃厚的欲言又止。

    這份欲言又止關乎徐君珩。

    安隅想問,但又不想過多參合到徐家的鬥爭當中去。

    默了四五秒,收回了視線,接過徐黛遞過來的水杯,小口小口灌了大半杯水進去。

    轉而,轉身上樓。

    而等了大半夜的徐紹寒,跟只大尾巴似的,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不言不語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

    喪眉塌眼的好似就跟那知曉自己即將要被拋棄了的小狗似的。

    安隅離開多久,徐先生等了多久。

    而等待的這段時間裏,他在想,,到底該不該爲了徐君珩的大統之路破壞他與安隅這來之不易的感情。

    權力之巔固然重要,但並非無他路可行。

    魚和熊掌,並非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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