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三百六十七:去他墳頭蹦迪
    夜半三更急匆匆離家,在歸來,已是天色大白。

    說不疲倦是假。

    但眼看在休息也不足兩小時,睡不飽也是個難受事兒。

    索性,也不準備休息了。

    進浴室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醒了醒神,而後,似是覺得如此不夠。

    按了內線讓徐黛泡杯咖啡上來,後者沉默了兩秒,才小心翼翼開口道:“太太,咖啡解藥性。”

    喝中藥不宜飲用咖啡。

    安隅似是聽說過,所以也並未太糾結,在道:“那換杯茶。”

    如此,徐黛更是爲難了,小心謹慎開口:“茶也一樣,太太。”

    安隅聞言,嘆息了聲,掛了內線。

    沒了言語,伸手拉開椅子坐下去,將午夜的那場遺囑會談整理出來。

    將坐下,徐先生推門而入,男人一身清冷站在門口,安隅擡眸望了眼,入目的是這人眼下的一圈青黛,異常明顯。

    晨間的陽光將磨山的薄霧劈開,朝陽像個害羞的小姑娘偷摸摸的灑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進來。

    這日清晨的書房,徐先生站在門口,未進來,但脣間的話語並未少半分。

    “未曾經過你的同意我貿然允許老大將人塞進去,錯在我,我道歉,是我考慮不周未曾深想,昨夜你離開之後,我細細想了許久,老大的仕途於你我之間的婚姻到底孰輕孰重,我思忖了許久才得出結論,身爲兄弟,我只求問心無愧,但身爲丈夫我必須得拼盡全力去維護我們這場來之不易的婚姻,安安,錯在我,我道歉。”

    徐紹寒聲線清冷,道出來的話語沒有半分刻意,好似真的是正兒八經來道歉的。

    身爲兄弟,他只求問心無愧,在徐君珩的仕途上給與幫助便罷了。

    可身爲丈夫,他須得拼盡全力。

    這段話,在某種層面上來講,挑不出任何錯。

    可此時,安隅不信。

    他不信徐紹寒對於徐君珩的仕途之路只求問心無愧便好。

    且徐紹寒此時的這番道歉就好似是被她逼得無可奈何之後才做出的選擇。

    實則、是嗎?

    不是。

    安隅比任何人都清楚。

    昨夜的那通爭吵她只是在陳述事實,並未給徐紹寒半分逼迫。

    以他的身份,地位,長相,手段在配上此時那略微委屈的神情,若是放在外面,只怕是個女人都會原諒他。

    可眼前人,是安隅。

    於是,她問:“若大局擺在眼前一定要你去顧全呢?”

    若徐家的大統之計要求你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呢?

    若你身後那千千萬萬的追隨者要求你拼盡全力呢?

    安隅是理智的,理智的近乎可怕。

    或許是她自幼便不會去天馬行空的幻想什麼溫情戲碼,什麼童話故事裏王子爲了灰姑娘放棄當國王的這種天真想法。

    “那是徐君珩的事情,”徐紹寒話語冷硬。

    他與徐君珩二人皆爲徐家男兒,但自幼接受的教育稍有幾分不同。,

    徐君珩從出生開始走的便是大統之路,他生爲徐家長子就註定他此生只能走從政之路。

    徐家從一開始便將他當成接班人培養。

    此生,即便是有什麼一定要顧全大局的事情,那也只是徐君珩的事,與他無關。

    徐紹寒這話,不假。

    而安隅,也信。

    徐君珩生來便是徐家的帝王之選。

    安隅沉默了片刻,望着徐紹寒,半晌未作聲。

    將回過神來,卻被人抱了個滿懷,耳畔,盡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以及那熟悉的男性氣息。

    “倘若讓你不悅,我道歉,老大那邊我去招呼便是,除去一個何莞他自有他路可行,不過是艱難些都流些血罷了。”

    政權之路並非只有一條。

    而徐家人也不可能僅僅只給自己留一條路。

    道路衆多,不過是看你走那一條罷了。

    這話,讓安隅心頭一顫。

    “你就不怕徐君珩開罪你?”安隅悶在他胸前,甕聲甕氣來了如此一句話。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這年頭大街上斷手斷腳的人多了去了,可你見過幾個不穿衣物的?”

    “怎沒有?”她前幾日看新聞還看見有智障兒童出來裸奔了。

    “我腦子很好,”徐先生冷哼了聲,不冷不熱甩出瞭如此一句話。

    讓悶在他胸前的徐太太扯了扯脣角。

    溫情嗎?

    自然溫情。

    徐先生最擅長打溫情牌,而徐太太也不是個差的。

    這一番輕言細語的哄騙下來,哄的徐太太團團轉。

    將人抱在懷裏,修長的指尖穿過她髮絲緩緩撥動着,如此情景,

    怎能不溫情?

    安隅淺笑着,伸手抓着這人身上藏藍色絲綢睡衣,微仰着頭,淺笑嫣然道:“那我吩咐下去,讓何小姐今日不用來了,六月三伏天的,來回顛簸,不好。”

    據說早年間,磨山尚未開發之時,老一輩的人傳聞這山上有靈狐出沒,直至後來、隨着土木的大興,伐木建林,這傳聞才逐漸消散下去。

    而今晨,徐先生見到了這靈狐。

    此時,他的太太安隅仰着頭用及其溫軟,只屬於牀笫之間的話語笑着同他輕言細語開口,修長的指尖落在他睡衣衣領上,面上掛着狡黠的笑意。

    就好似那甩着大尾巴的小狐狸,臉面上雖說掛着甜甜的笑意,問出來的話語也是溫軟的,

    可眼底算計毫不掩飾。

    徐紹寒能夠想象,此時,他不管說什麼話語都是錯的。

    徐紹寒低眸,靜靜望着安隅,二人視線相撞數秒,他默默將視線移開,目光從桌面的電腦緩緩的移至一旁的文件夾與詞典上。

    似是在打量安隅若是氣急會抄什麼東西招呼他。

    片刻,抿了抿脣,及其中和的道了句:“都依你。”

    嘩啦、、、、、、、安隅猛的伸手推開了徐紹寒,男人踉蹌後退兩步,後背抵在身後的書架上,手腕將架子隔着的一個青瓷白釉花瓶給掃了下來。,

    哐噹一聲砸下來的不是花瓶,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安隅突變的情緒在徐紹寒的猜想之中。

    聰明如安隅怎會不知這其中的牽連,她言笑晏晏的道瞭如此一句話出來是在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嗎?

    不是。

    徐紹寒說的那話語是沒錯,顧全大局之事要做也只會是徐君珩,不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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