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一十四章:她說:我滿腦子都是想殺人
    這個圈子裏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送徐君珩上位,只要他上了位,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徐啓政此時正在氣頭上,說起話來,也沒了往日那般謹慎。

    更多的是發泄自己的不滿。

    被安隅反將一軍,被她硬生生的打了把臉,本就是件足以讓他憤怒的事。

    眼下葉知秋還站在門口指責他。

    是以此時,所有怒氣都順勢發到了葉知秋身上。

    “指責我就能讓這一切逆轉,讓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你真正要指責的是徐君珩,不是我。”

    徐啓政的怒吼聲讓準備跨步上樓的溫平頓住了步伐,而後,緩緩的往後退,走遠了些,刻意避開。

    有些事情不該他看見。

    徐啓政曾經說過一句話,說天家的所有人都是可憐人。

    沒有人能選擇自己的出生,所以只能悶頭前行,誰也沒有資格去指責誰。

    道德的制高點不好站。

    “君珩會如此難道沒有你的功勞?”

    “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是我一個人嗎?”若真要論是誰的功勞,那就追本溯源,從最根本說起。

    其餘的都不必多談。

    “你--------。”

    “出去、”葉知秋還想說什麼,徐啓政強勢開腔,阻了她接下來的話語,半分在同她交談的意思都沒有。

    公寓內,安隅躺在牀上,耳畔靜悄悄的,甚至是能聽到點滴聲嗒嗒而下。

    徐紹寒終究是帶上了門出去了。

    可細看之下,能看見門扉並未合攏。

    他依舊擔心,但不得不將這份擔心隱在心裏。

    她需要空間,不能不給。

    徐紹寒很久不抽菸的,可這日,他向葉城討了根菸,靠在臥室門口邊緣靜靜抽着,聽着臥室裏的一舉一動,不敢有半分鬆懈。

    臥室內,安隅伸手半撐着身子起來,靠在牀頭,看着自己手腕間的白布。

    默了半晌,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將接起,那側未言。。

    她溫淡開腔,話語無任何起伏,似是在詢問朋友那般:“送給閣下的這份大禮可還滿意?”

    那側,等着她的是漫長的靜默。

    “能讓安律師流血,你說我怎能不滿意?”徐啓政這句迴應,帶着些許咬牙切齒的味道。

    倘若安隅此時在跟前,估摸着他恨不得你能手撕了她,。

    活了六十年,被一個年齡上足可以當他女兒的人給將了一軍。

    徐啓政心中的憤怒何止是言語可以言明的。

    “我等着你去動安和,”許是生了病,她的話語沒有多少力氣,但深意不減。

    “我的招數已經扔出去了,有本事你就接。”

    此時,不管徐啓政如何動安隅,安隅有割腕自殺這個先機在前,足以讓徐啓政喝一壺,說是天家兒媳偷稅漏稅被抓住自殺也好,說是徐紹寒出軌被逼自殺也好,更甚是說天家難行無力自殺也好,都足以讓徐家喝一壺。

    “你以爲我真拿你無能爲力?”

    “怎會?閣下是一國總統,有的是手段對付我。”

    “割腕自殺?”徐啓政冷笑了聲,在那側繼續道:“安和律所高級合夥人因公私通,被抓現行,女方自殺未遂,安律師覺得這個標題如何?”

    徐啓政這話無疑是想將唐思和拉進來。

    換言之,不管如何,一定要讓安隅不好過。

    安隅呢?

    似是早就料想到徐啓政會有這麼一手,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那我就殺了何莞,讓徐君珩上不了位。”

    行至此,誰都不認輸。

    徐啓政的權威被挑釁時就意味着他不會讓這個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的人好過半分。

    “徐家兒媳謀殺準兒媳,這樣的新聞標題,閣下覺得如何?”

    比心狠手辣,安隅從未輸過。

    而徐啓政能贏嗎?

    不見得。

    他肩負的東西太多,不如安隅那般灑脫。

    說不要一切就不要一切。

    屋外,徐紹寒靠在牆邊,靜靜的聽着安隅的話語聲,未曾聽見自家父親的言語,但也能猜到一二。

    這是一場家族鬥爭,一場家族之間的廝殺。

    安隅收了電話,徐紹寒靠在門邊抽完了一支菸,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再進去,見她靠在牀頭閉目養神。

    聽聞聲響,安隅緩緩撐開眼簾,望着徐紹寒。

    好似此時,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緒,找回自己是個妻子的意識,就這徐紹寒遞過來的杯子喝了口水,望着他,低低淺淺問道:“傷勢還好嗎?”

    “無礙。”

    話語輕鬆,好似真的無礙。

    他似是忘了林青海上午時分同他說傷口已經發炎了的話語。

    “爲什麼要去管安鴻的事情?”

    “因爲他是你兄長,不管處於什麼原因他支持了龐家,但我還是希他能活着。”

    這句話裏最爲重要的應當就屬那一句因爲他是你的兄長了。

    因爲他是你的兄長,所以我纔會去管他。

    可若是不是,那邊另當別論。

    “我跟他多年未見,沒有感情。”

    安隅原以爲自己對父兄會有異樣感情,可沒有。

    在見到安南時,她並沒有那種急切的想要與他相認,並且上演父女情深的戲碼

    。

    更多的,是默然。

    20年未見,再見面,誰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人,他不再是那個迫切的需要父愛的小女孩,而安南也不是當初的那個父親,20年的時光足以改變一個人,這20年裏安隅走的每一步,行的每一條路都深刻的刻在骨子裏。

    而對於安鴻她或許也是一樣,沒有了那般深刻的感情,人在迫切的需要一個東西而得不到的時候,再往後會慢慢的放下來,不再去執着,不再去用那些執念害自己,安隅放下了,對於父親與兄長她更多的是一種淡漠,那種淡漠是不管你現如今存不存在我的人生當中,我都會好好的把我的日子過下去,你在我很好,你不在我也很好。

    而徐紹寒呢,他身處在如今這樣的家族裏面,對於家族的鬥爭,他見的過多。

    彼時,他一心一意想的是倘若安鴻因爲徐家的鬥爭而死在了外面,那麼他該如何同安隅交代,他當初信誓旦旦口口聲聲說要幫安隅找到她的父親與兄長,可眼下她的兄長近在眼前,讓他看着安鴻去死,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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