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四十九章:葬禮
    老爺子去世,從某種層面來說,無異與古代皇帝駕崩。

    從大年初一至正月十五,徐紹寒歸家兩次,且每次匆匆歸來,匆匆離去。

    每每歸來的人必定會抱抱老婆孩子。

    小姑娘見了他咿咿呀呀的求抱抱。

    讓徐先生心頭都顫了顫,抱着小姑娘一頓猛親,好滴數日未見,如同數年之久那般。

    “想不想爸爸,”徐先生抱着小姑娘柔聲細語的輕問着。

    諾小的孩子哪裏會迴應。

    只是見了自己喜歡的人高興的不行。

    徐紹寒抱着孩子捨不得鬆手。

    但無奈不得過多逗留。

    匆匆回來看一眼,又匆匆的準備離去。

    臨了,將孩子交給安隅時,小姑娘哇哇大哭,伸着手去追趕徐紹寒,後者行了兩步,猛的回頭,跨大步回來伸手將妻女一把摟進懷裏。

    “辛苦你了,”迎着自家女兒聲響,徐先生低頭同安隅淡淡道了句。

    “去吧!”安隅溫聲開口,淡淡的,但帶着無盡柔意。

    對於老爺子,她是不喜的,但對於徐紹寒,她無法抹去他與徐家的血濃之情。

    也不能那般殘忍的阻止他去盡孝道。

    她能做的,只是不將自己的女兒帶入到那個家族裏面去。

    這日,徐先生臨走之前,淡淡道:“對不起。”

    安隅淺笑了笑,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

    正月十六,老爺子出殯,舉國哀悼。

    大抵是爲了堵住媒體的悠悠衆口,這日,安隅着一身黑衣出席,站在徐紹寒身旁。

    這日,老太太見了她,似是恨不得如同對待徐紹寒那般來對她。

    可被身旁的徐啓政給勸住了。

    這場葬禮,尚算順利。

    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往徐家墓園而去,哀歌着這位老先生的生平,歌頌他的豐功偉績,好讓衆人記住他生時的偉大。

    葬禮結束,已是極晚

    安隅一心想歸家,擔憂朏朏一人在家哭鬧。

    而徐紹寒,亦是擔憂的。

    且叮囑安隅早些離去,只是,待賓客散盡,屋內只有徐家人時,老太太的怨氣怎也控不住。

    她如同謾罵徐紹寒那般疾言厲色的指責安隅,指責她的心狠手辣。

    指責她明知老爺子瀕臨死亡也不肯放下高傲的頭顱來原諒這麼一個將死的可憐的老人。

    安隅呢?

    很平靜,站在原地聽着老太太用過近乎咆哮的聲音質問她。

    那淡漠的神色中隱藏着的是一顆涼薄的心。

    對於老太太的這番操作,安隅沒有任何好感。

    某些人能隨時隨地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指責你去苛責你的爲人處世與行事作風,他們從來都不會想到自己身上有哪些錯誤。

    在他們眼裏別人做的一些事情都是錯的,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們就是救世主,他們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你不可以去詆譭他們,不可以去反抗他們,不可以去反駁他們,對於他們也只能順從。

    不管老爺子生前做過什麼令人髮指難以原諒的事情,可此時此刻在他的葬禮結束之後,老太太那趾高氣昂的模樣恨不得你就是一個殺人犯。

    沒辦法,誰讓死者爲大。

    安隅面無表情的看着老太太咆哮。

    看着這個將入黃土的人在指責自己的不是。

    要是換做平常人,或許會有愧疚,或許會不安,可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是安隅的。

    是那個被豪門斗爭,算計的失去孩子,失去父親的安隅,此時,不管老太太如何疾言厲色,如何咆哮,在安隅看來,不過是在爲死去的人找一份開脫的藉口罷了。

    好讓人們在他死去時忘記他曾經所做過的一切。

    “您現如今站在我跟前疾言厲色的指責我,質問我,無非就是想給死去的老爺子洗脫罪名,用我的不孝與不成全來掩蓋他是個劊子手的事實,在我這裏,殺人犯就是殺人犯,殺人犯不會因爲他的死亡而洗脫罪名,那些待在監獄裏即將接受死刑的人,不管如何說,他們永遠都是罪犯,到死那一刻都是。”

    安隅說完,轉身離開,且臨去時,將目光有意無意的從葉知秋身上掃過。

    後者,面色寡白,身形微顫。

    險些站不穩。

    安隅的這番話,說的不僅僅是老爺子,還有葉知秋啊。

    她不會因爲老爺子的死亡而忘記那些他曾經做過的事情。。

    永遠都不會。

    葬禮結束,老太太不知是身體扛不住還是安隅剛剛那番話攻了她的心,直直昏倒在地。

    安隅走在前頭,聽的一屋子人的驚呼聲,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而徐紹寒呢?

    本是想留下來的,現在想,不必了。

    行至三月初,年關已過,旁人初八初九都已上班,而安隅與徐紹寒二人硬生生過了十七纔去公司。

    而二人,自然是異常繁忙。

    但不管如何,依舊是到點下班,生怕小姑娘一個人在家不好。

    徐紹寒也好,安隅也罷,都格外疼惜這個孩子,大抵是深知來之不易,又或許是前面那個孩子未他滿足他們做父母的願望,是以將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在了女兒身上。

    但如此並不代表他們溺愛着的孩子,徐紹寒被鬧的翻了,偶爾會擺出嚴父的姿態。

    而安隅拿呢?

    小傢伙哭鬧的止不住時,也沒什麼好臉色。

    那是一日午後,徐黛見安隅抱着孩子坐在落地窗地毯旁曬太陽。

    臨了,發現安隅起身接了通電話,站在一旁同那方的人輕言,安隅站的不遠,若是遠,徐黛怎能聽見她的話語聲呢?

    她將從地毯上起身,小傢伙不樂意了。

    哼哼唧唧的。

    見安隅未搭理她,開始扯着嗓子放聲大哭。

    大抵是通工作電話,又大抵是知曉自家女兒是什麼鳥性。

    安隅伸手拉開了陽臺玻璃門出去了,將小姑娘的哭喊聲隔絕在了耳後。

    不想搭理她。

    這通電話,持續了十來分鐘。

    就如此,徐黛聽着小姑娘嗷嗷了十來分鐘,就幹吼,也沒個眼淚什麼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徐黛原以爲,女主人進來是要寬慰一番的。

    可誰曾,抱起孩子擡手大巴掌就落在了小姑娘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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