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芷秋裝作迎接他的模樣,快步上了樓梯。
"謝晉言呢?"
謝振安雖然將她的手機收走了,但根本就沒有注意她每天戴的手錶也不是裝飾。
這支手錶是謝晉言送的。
任芷夏死前的那個生日,謝晉言送了她們一人一塊。高端定製名家設計,價格不菲,她卻一點兒也不開心。
兩塊手錶雖然看起來一樣,實則有本質的差別。
比如。她的鏈條上是代表秋天的紅葉,任芷夏的卻是"xjy"謝晉言三個字。
再比如,她的手錶是未啓動的原始狀態,而任芷夏的已經和謝晉言的手機做好了連接。
她剛剛能如此有信心的答應楚語。也是因爲有這張可以和謝晉言聯絡報信的底牌在。
不過,因爲密室裏信號完全屏蔽。謝振安又將她和楚語一起鎖在了裏面,她便一直按兵不動的在等。現在大門打開,正是她祭出這張牌的時候。
只要走到上面……
只要走到上面有一點點信號,就可以將信息發送出去。
她錯過謝振安想就這樣不被懷疑的順勢走到上面,腳步不由加快。
"你沒能將他騙來?"
楚語以爲她想就這樣逃出去,配合的去吸引謝振安的注意。
"謝振安,你如果沒有這個能力擺平他,就放我出去。我沒有你這麼畏首畏尾的浪費時間。"
"這麼着急做什麼?"
謝振安擡頭看了一眼即將走到大門處的任芷秋,不知道擺弄了一下什麼東西,笑眯眯的看着大門在她面前轟然關閉。
聽天由命吧……
任芷秋閉了閉眼睛。不敢去看手錶裏的信息是否已經發送了出去,只能祈禱。
"他不願意來?還是不知道?"
她回頭若無其事的朝着謝振安走去,像往常一樣依偎在他身上。
反正,這條消息發出去最好。若是發不出去,誰也不知道她和楚語有過什麼合作協議。
"你猜對了。"謝振安攤手說,"他確實不會爲了你冒險。"
今天的會議讓他明白,只有謝氏唯一的正派繼承人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他這個私生子才能高枕無憂的坐穩董事長之位,才能徹底結束在謝家仰人鼻息的生活。
"所以,我決定。試一試,1+1的效果。"
他扭頭看着任芷秋。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謝晉言上車之後迅速打電話給聯繫到自己的警察,告訴他們自己剛剛的經歷以及懷疑。讓他們密切關注謝振安的動向。
人就在他手裏,但是,還不能逮捕。一是沒有證據,二是怕謝振安狗急跳牆,臨死也要拖個墊背的。
他又打電話給那家偵探社,讓他們立刻調查謝晉言近三天的所有行蹤。以及通話記錄,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
然後發動車子,迅速朝公司駛去,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車子還沒開出多遠,沒油了。
他給保險公司打了電話後又讓助理立馬開車趕來。一個人坐在車裏等待,思緒像一團亂麻一般紛亂,整個人被疲憊和悔恨包圍。
惱恨於自己三年前爲什麼不好好的調查一番就給人定罪!明明連法律都宣了她的無罪。自己卻喪心病狂的抓着她的軟肋,使她跪俯在自己的怒火下,償那些本就不該由她來承受的罪責。
他想想自己三年來被仇恨矇蔽雙眼,何曾給過她一絲善意。更別提溫言軟語。還在她懷了自己的孩子時逼得她親手……
他想到這裏豁然睜開雙眼,一拳砸向了方向盤。
那也是他的孩子。他那時候怎麼能……
怎麼能如此心狠手辣!
謝晉言,劉儀說的沒錯,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他暴躁的下車來回踱步,試圖尋到一輛過路車,然而偏僻的別墅區,十分鐘都沒有一輛經過。
他彎腰從車裏拿出手機。準備催促助理,這才發現上面不知何時收到了一封簡訊。
謝振安地下室大牀右二柱可打開密室。救我
而發件人是--
任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