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轟”的竄起老高,瞬間照亮了整個院子。
“不好,走水啦!”院內的家丁看到火苗立刻高呼起來。
緊接着,“砰”的一聲,樊鶴年紅着眼提劍摔門而出,罵道:“什麼人,三番兩次壞我好事,有種給我出來!”
“引開他。”孟如一在小黑耳畔低聲吩咐着。
小黑雖不太贊同與她分頭行事,但還是聽命,飛身竄出。
樊鶴年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手中的劍揮出,卻似撞在了什麼利物之上,錚錚有聲,震得他虎口發麻,手中的劍險些脫手。
樊鶴年頓時暴怒,喝道:“來人,抓住他!”
小黑再度閃現,身形快得驚人。
不過,樊鶴年已經看清,偷襲他的竟不是人,而是一頭猛獸!
怒極之下,他提劍便追。
院內好幾個家丁也一涌而出,配合他圍攻而上。
孟如一趁亂摸進他剛纔所在的房間。
雖然早有預料,然而,親眼看到房內的情形時,孟如一還是吃了一驚。
只見屋內的木牀上躺着一名僅着肚兜褻褲的女子,女子嘴被棉布塞住,四肢攤開,被拇指粗的鐵鏈拴在四根牀柱上,身上隨處可見鞭打過的痕跡。
見她闖進來,女子頓時一陣劇烈掙扎,淚痕滿面的衝她連連搖頭。
看到這景象,孟如一便恨不得將樊鶴年碎屍萬段。
“別怕,我來救你。”孟如一率先上前扯掉了她口中的棉布,想要替她解開拴住她的鐵鏈時,卻並不見屋內有鑰匙。
樊鶴年隨時有可能折回來,如果弄不開鐵鏈,就白費功夫了。
“求求你……救我……”女子聲音是就沙啞了,卻還是本能的向她呼救。
“放心吧,我今天一定救你出去。”孟如一背過身去,在空間裏翻找了半天,還真讓她找出了一把截肢骨鋸。
她毫不猶豫拿起骨鋸便開始鋸那四根牀柱。
高科技的東西用起來就是快,很快,牀柱便一一被割開,整個帳頂失去支撐倒榻下來。
孟如一一腳將其踹開,把自己外衣脫下給那女孩披上,將鐵鏈撈起,纏在她身上,將她背了起來。
“哼,想不到還是個小丫頭,來得正好!”剛走出房間,樊鶴年便陰森森的出現在她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孟如一二話不說,揚手一揮,一把**藥粉撒向他。
趁着他揮手格擋之際,她掉頭便跑。
可惜,她現在不過是十幾歲少女的體能,身上還揹着個人,哪裏跑得快。
樊鶴年閃過了她撒出的**,一個飛身,便再度將她截住,伸手便來拿她。
“小黑!”孟如一清喝一聲,小黑憑空閃現,一腳踹在樊鶴年胸口。
這一腳力道不輕,饒是樊鶴年功力深厚,也不由得連退數步,一陣氣血翻涌。
孟如一趁機翻身躍上小黑後背,馳向夜色中。
“來人,給我追!”樊鶴年顧不得身體不適,施展輕功便從身後追了過來。
好在,它夜視能力強,專往偏僻黑暗的小道跑,樊鶴年一時落後了好大一截,漸漸便不見了身影。
又疾跑了半個來小時,總算回到了西市附近,望着近在咫尺的長春樓,孟如一卻犯了難。
附近全是侍衛把守,她出來容易,再要悄無聲息回去就有些難度了。
難道要另尋住處?可是,帶着這個女孩投店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孟姑娘?”就在她進退兩難之際,黑夜裏突然有人喚她。
孟如一尋聲望去,卻見狼毒不知打哪兒走了出來,頓時便鬆了一口氣,忙拉下口罩衝他揮了揮手:“太好了……”
“我的姑奶奶,你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還好你回來了,否則我真得去跟主子以死謝罪了。”狼毒邊說邊朝她跑過來,一臉的驚魂未定。
“抱歉,事發突然,我就沒跟你打招呼。”孟如一後知後覺的愧疚着。
雲霄命他保護她,自己卻突然人間蒸發,可想而知他當時的心情。
尤其是他走近時,能看到他額際的薄汗,想必已經找她多時了。
“這事是我不對,回頭我跟你賠罪。不過,現在你能不能幫個忙?”孟如一將小黑召回空間,指了指自己背上揹着的女孩。
狼毒掃了一眼那女孩,又看她滿頭大汗,忙上前將她背上的人接過來,也不多問,道:“先回去再說。”
孟如一跟在他身後,就見那些侍衛見了他,非但沒有阻攔,還抱拳施了一禮,問也沒問便直接放行了。
回到房間,狼毒將人放上牀榻,這才問道:“你這是打哪兒弄來的?”
那女孩經過連番的驚嚇和折騰,已經人事不醒,孟如一探了探她的脈搏,見她並無性命之憂,這才放下心來,道:“這是從樊鶴年那兒救出來的。”
“你去找樊鶴年了?”狼毒頓覺後怕,道:“主子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去以身犯險嗎?就算……就算你真要去,好歹你也跟我說一聲呀。”
真跟他說了,哪還能走得掉?
“這事……你能不能別告訴你家主子?”孟如一簡直不敢想像,雲霄知道之後,會如何將她罵得狗血淋頭。
狼毒重重的一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見他不說話,孟如一突然提着心問道:“話說,你家主子應該還不知道我出去的事吧?”
他應該還在應酬,顧不上管她吧?
然而,狼毒的話卻無情的打消了她的僥倖,道:“你認爲,你突然消失這麼嚴重的事,我敢瞞着主子嗎?”
“呃,那完了。”孟如一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麼懼怕,但只要一想要如何面對雲霄,便覺心裏毛毛的,“要不,我先出去躲一躲。”
“你還想去哪兒?”一道清冷的嗓音乍然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孟如一頓時如遭雷擊,僵硬的轉身,就見那個俊雋無雙的男子不知幾時已站在了她身後。
“你……你怎麼上來了呀?”孟如一硬着頭皮跟他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