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什麼啊……”易師傅盯着手機屏幕,一陣莫名其妙。
雖然之前冉若和舒帆將他打得很慘,但畢竟有些底子,抗打擊能力不錯。
這時早已緩過來,行動自如。
他這也是臨時有事,所以先離開了一下。
接到這電話時,正往落櫻武館趕去——
舒帆那傢伙還沒收拾呢,怎麼能跑得了他?
易師傅的下一步,就是集結人手,一塊兒去藏鋒武館找這個場子——
他不是很聽那子的話嗎?
他不是很能打嗎?
就看大家一起打羣架,誰更厲害啊?
“到底是哪個夏姐啊,都不說清楚,真是的。”
他易師傅搖搖頭,自語了一句,所想到的,不過是得罪了翟家年和舒帆。
還能有誰?
可是……既然武術協會的倪象榮,都完全不擔心被這翟家年記恨上,想來這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也沒啥大能耐纔對吧。
不然的話,倪象榮是傻比嗎?非得去得罪他?
懷着不屑一顧的心情,易師傅來到他的落櫻武館,將門一推——
“我說崽子們,準備……哇哇哇哇哇!”
易師傅漫不經心一擡頭,就看到裏面掛着一排排“臘肉”,登時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呸,哪像臘肉啊?
更像一羣上吊自殺的厲鬼好嗎?
血淋淋的,充滿了靈異因素。
這還是大白天呢。
要晚上光影交替,驟然目睹這一幕,還不得活活嚇死啊?
易師傅情不自禁地大叫了好幾聲,定睛一看,才發現被吊起來的,全是他的學員。
一個個傷勢嚴重,紛紛暈死,只剩幾個還在哼哼。
“這到底什麼情況?”
“的誰幹的?”
易師傅爬起來,勃然大怒的同時,也很困惑。
這麼多人,都被打成這樣,還吊起來。
其實根本不用問,絕逼就是那個翟家年的報復手段啊!
那麼問題來了,這翟家年到底帶了多少人過來?
那幫學生?
不可能!
剩下的趙飛榮等人,也才三四十個吧。
難道還有外援?
天真的易師傅,第一念頭只是糾結在人數上面。
接着有些後怕和慶幸。
“幸好老子剛剛沒在,不然不也這個下場?”
再下一個念頭便是苦惱:“我特麼上哪兒去找更多的人來幫我鎮場子?”
“館主,館主你來了?”
“快救救我,救救我,我手已經徹底沒知覺了。”
“好痛……”
“要死了要死了!”
這些被吊着的人聽到了易師傅的驚恐大叫,悠悠轉醒,然後急忙呼救,面露希望之光。
易師傅下意識就要去把他們放下來,卻又感覺自己一個人去做這種事,還真不方便啊。
同時他也立刻將自己的疑惑脫口而出:“是不是那個姓顧的一逼一崽子帶的人過來?他一共帶了多少人?”
“哪裏帶了多少人,特麼的就他一個人啊!”
“嗚嗚嗚,他簡直不是人,太兇殘了,太恐怖了……”
“什麼?”易師傅腦袋一轟,差點炸開,一股無可遏制的寒氣爬上他的背脊。
呆滯了好一會兒,他才張了張嘴,猶如上岸的魚,“你,你,你們再說一遍,帶了多少人?”
“草泥馬,先把我們放下來再問不行嗎?”一羣人在心中狂罵,紛紛叫道:“就一個,真的只有他一個人,他的武功,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根本打不過他。”
“我曰啊!”易師傅嚇尿了,完全沒有別的想法,立刻轉身就逃。
一個人,打敗了這麼多人,還把他們通通吊起來。
這什麼概念?
就算自己還能糾結幾十個人手,再碰到他,不還是送菜嗎?
“完了,完了,我惹到絕對不能惹的人了。”
“跑,跑,跑,必須快跑!”
意識到翟家年的超厲害後,易師傅腦海裏不由自主再次響起剛剛給他報信那人的話語。
然後就理所當然地將這兩者聯繫起來。
武功高到那種程度,要結識交好各種權貴,簡直輕而易舉好嗎?
這下真的慘了。
不但會在武力上承受對方的報復打擊,就連權貴也會傾軋而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種大恐怖,差點抽乾易師傅的所有力氣。
他跌跌撞撞跑出去,找他的車,要開走跑路。
留下一羣被吊着的學員繼續吊着。
這些人望着他離開的方向,一呆之後,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臥槽你祖宗,爲什麼不先把我們放下來?”
“我有一句媽賣一批一定要講!”
“姓易的,你……”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大難臨頭,易師傅哪會去管他們?
他本想開車回家,收拾東西跑路,什麼武術協會的交流會,滾塔孃的蛋,老子不參加了。
可一想給他報信的人叮囑他不要回家,就立刻打了方向盤,使汽車往與他家相反的方向開。
他甚至想象到,翟家年已經坐在他家椅子上,正等着他回家開門,自投羅。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哪兒,我一定能逃得掉!”
另一邊,倪象榮將所有請柬送完,打道回府。
到了總部外面,他才一拍腦袋。
“哎呀,差點都忘了這茬……”
他撥了易師傅的號碼,想問問結果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收拾了一頓。
然而他打兩個號碼,都是關機。
“這是在搞什麼幺蛾子?”
倪象榮定定地看了一番手機屏幕,然後走進協會總部,向上級交差,然後從上級那裏得到新的指派任務。
正往外走,他就看到夏瑤光與成雲聖兩人打旁邊經過。
“夏姑娘!”倪象榮眼前一亮,立刻打了個招呼。
雖不是第一次見夏瑤光,但無論見幾次,都會不由自主產生驚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