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樓下開槍?
那怎麼打得着嘛!
正常情況,自然是闖進去,上樓,衝到頂上去,再以ji qiang掃射。.shung
既然知道,那還等什麼?
當即,就有第一波,好幾十號人,接連,一步步上樓。
在快到樓頂的時候,最前面的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人點點頭,另一人便拉開拉環,將一枚手雷丟向了天樓。
然而剛丟出去才一秒鐘,這玩意兒就被反彈了回來。
一碰牆,一落地,又是兩秒過去,一共三秒。
然後就爆!
砰!
“啊!”
在一羣人的大叫聲中,這羣人都朝不同方向撲倒。
煙塵之後,只爬起來了三分之二。
在這三分之二當中,還有兩個滿身是血地跑來跑去。
突突突突突——
這些人還懵逼着呢,翟家年就已經主動衝到他們面前,邊往前跑,邊開槍掃射。
於是才爬起來的這波人,又紛紛倒了下去。
全滅。
翟家年手裏的子彈打光光,被他隨意丟棄。
然後迅速將屍體上的武器撿起來,子彈、手雷什麼的逮着就塞,塞不下了,就這麼往樓梯間一丟。
登時就從樓梯間的縫隙,直接掉到了一樓。
轟隆,又炸了。
翟家年也不去看有沒有炸到人,自顧自回到天台上,將外套裹在樓宇風的腰間,免得那玩意兒一甩一甩的礙眼。
話說摩裏沙雖然變一態,將樓宇風身上到處割得稀巴爛,但卻偏偏放過了那個位置。
也不是他是怎麼想的。
或許是怕大出血,還沒等魚上鉤,誘餌就死了。
又或許是出於一個直男的嫌棄心態,不願意去觸碰別的同性的生值器。
反正樓宇風沒有變成太監,這或許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還有力氣抱着我脖子不?”翟家年將他往背上一放,這樣說道。
樓宇風嘴脣嚅喏了一下,說道:“都說了,不用管我,跟我一個痛快,你自己逃生去吧。你能做到這一步,我已經很感動,就算死也值了,有那麼多敵人陪葬呢呵呵……”
“呵呵你麻拉戈壁啊,不矯情會死嗎?”翟家年破口大罵。
“……”樓宇風乖乖閉嘴,咬牙忍痛間,硬是用一隻手環過翟家年脖子,緊緊握住另一隻已被撞得畸形的手臂。
人家拼了命的來營救自己,要是自己連靠自己掛在他身上都做不到,還得讓對方騰出一隻手來託着自己,這也太不應該了。
媽的,不就是疼痛嗎?
不就是手斷了嗎?
怕個卵啊!
老子可是霸氣純爺們,鐵血真漢子,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馬……臥槽臥槽,真的好痛啊……我忍!
或許是看到翟家年還有其他兄弟不拋棄不放棄自己,樓宇風這會子心情大好,內心活動也變得很是活躍。
翟家年才懶得管他的心情,帶着他一步步下樓,走得那叫一個正大光明,跟自己家出門似的。
一樓,剛剛的bao zha,使一羣人又退了出去。
有人朝着上方喊了一聲本地語:“還有活着的嗎?”
翟家年一偏頭:“他在說啥?”
樓宇風呵呵一笑,翻譯了一下。
翟家年便道:“問下,草泥馬,用這當地話怎麼說?”
“這……”樓宇風一怔,認真想了想,說道,“我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不知道意思還是不是一樣。”
然後他就煞有其事地教翟家年讀了一遍。
下一刻,翟家年就以極爲洪亮的聲音,對着樓下喊了一記。
“……”
“……”
聽到的人們面面相覷。
“都愣着幹什麼,給我衝啊!幾百個人,難道還怕他一個?”名叫麥傑爾的指揮官躲在最後面,賣力地揮舞手臂,並且嘶吼。
“爲了蒙多的榮耀,殺!”
最前面的這波人,在一番推搡後,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第一個衝出去。
身邊便有人跟着。
他們平日打仗,還是很悍不畏死的,就算死了一波,也立刻有另一波跟上。
人人都特別怕死,表現得畏首畏尾,還能打勝仗嗎?
主要還是翟家年這一個人太邪門!
先是無聲無息於一羣戰士眼皮底下,繳獲了他們最重要的坦克。
轟得他們第一時間戰意全消。
一個個都差點嚇尿了。
這會子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但“後遺症”總歸是有的。
再說就算沒有坦克的翟家年,僅憑本身的槍戰能力,依舊打得一羣人媽都不認識。
這種怪物式的兇悍,簡直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好像……和一羣人打仗,雙方各有死傷,這種戰鬥,比一羣人“欺負”翟家年一個,結果對方屁事沒有,唯獨身邊的戰友一個接一個死掉,要幸福得多啊!
包圍翟家年的這些人,明知道優勢在自己這一方,卻在暗暗羨慕去和伊利丹等僱傭兵開槍互射的那一波弟兄了。
在又一次“爆一種”後,衝在最前面的數人士氣大振。
他們用手電筒,照亮了來到一樓翟家年的臉。
總算……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了。
雙方的距離也拉得這麼近……
殺啊!
他們齊刷刷擡起槍口,衝翟家年掃射,打得塵煙四起,沙石亂飛,牆壁上出現連串的坑洞,坑洞在不斷地變深,然後穿透。
在穿透的那一刻,躲到牆後的翟家年,也扣動扳機。
互相傷害啊,誰怕誰啊!
火蛇乍現,消失,乍現,再消失。
每一次乍現,都是一個人的倒地。
翟家年沒有浪費子彈,像他們這樣亂掃,而是點射,一槍一個,槍法之好,令人絕望。
在一個接一個同伴倒下後,後面的人,終於衝到裏面房間。
可前一刻還在朝他們開槍的翟家年,就這麼不見了!
尼瑪,確定他不會隱身或者瞬移嗎?
“退!”
忽然,有人看到了角落裏的zha dan,臉色劇變下,立刻暴退。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