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找你後孃,她要是不說招弟肚子大了,我們怎麼會知道”柳子娘越說越帶勁了,把她跟胡氏的話,全部抖了出來

    這些人,本來就覺着後孃沒個好人,一個個又開始討伐胡氏了

    喜弟咬着脣,也不吱聲,等着柳子娘把話都說完了,纔來了一句,“我娘,我娘對我們很好,不比親孃差,你這麼編排她,你不怕遭報應嗎”

    一聽喜弟這麼維護胡氏,不屑的呸了一口,“對你們好那是你眼瞎”

    喜弟的還想與她爭辯,嘴脣都動了動,話到嘴邊,卻又成了,“你敢不敢跟我娘當面對質”

    “去就去,我還能怕你”當即用力拽回自己的胳膊,隨口就給了這麼一句

    這些人也喜歡揭穿那些,所謂的後孃的真面目,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喜弟家那邊走。.shung

    另一邊,招弟起來就沒瞧着喜弟,本來要去找喜弟,可一開門見鄰居嬸子進來,硬生生的又縮回了頭夏日的天熱,都敞着門,屋裏面說話,招弟也能聽見

    果然是來給喜梅說親的,對方說的天花亂墜,又什麼名聲都說出來甚至,連招弟都覺着,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常大山開始是不同意的,可一個男人哪說的過女人那張嘴,最後愣是點了頭,甚至還同意,到時候陪嫁的多給一罈米,算是補償柳子他們的。

    人家談成了喜事,無論如何都得笑一笑的,單就招弟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連人都不敢見本來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果然,這種場面她還是要避一避的。

    “行了,你們別送我了,快忙活去吧。”鄰居嬸子一擺手,緊走了幾步,剛到了門口,又給折回來了,“柳子家來人啊,快都出來迎着吧。”她倒是沒多想,看着柳子娘是打頭的,就以爲是定親的人來了

    至於後面那麼多人,也只當是看熱鬧的

    胡氏激動的應了一聲,趕緊轉廚屋裏頭趕緊把洗好的茶碗端出來,等會給定親的人準備水,至於喜梅,高興地嘴都合不上了,不過還不忘記整一整頭髮。

    哐當

    那個本來就不結實的柵欄,被柳子娘幾腳就給踩塌了。

    說親的嬸子瞧着架勢不對,趕緊往一邊退了退。這有門不走,非要壞人家的東西,這哪裏是定親的,分明是來打架的。

    “胡氏,你個不要臉的給我出來。”柳子娘在喜弟那受的氣,自是要發泄在胡氏的身上。

    胡氏端着茶碗,不知道這鬧的哪一齣,不過還是端着笑臉迎上去,“柳子娘,你這是幹啥”

    砰

    柳子娘直接把胡氏的茶碗給掀翻了,霹靂乓啷的摔了一地,“怎麼回事你不知道,今個當着大夥面你說說,是不是你跟我們說招弟的行爲不檢點,懷了別人家的孩子,又說娶喜梅會多給我們一罈子米,我們才同意這親事的,今你敢不敢把話給說清楚了。”

    胡氏看了看後面那麼都人,知道這是壞了事了,只是乾笑了幾聲,“這,柳子娘,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不是你一早晨讓人過來提親的嗎,怎麼到你嘴裏面,跟有人要害人似得,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胡氏速來表現的溫和,氣的柳子娘這個暴脾氣,直接拽住了胡氏的衣服領子,“她嬸子你過來,當時她去我家提這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場”

    被點名的便是做中間人說親的嬸子,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她的身上了,立馬擡起手來,“這,你們可別問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來幫忙幹活的。”說着,連忙退了出去

    一溜煙的小跑回家了

    這可是得罪人的事,誰也不會傻的來做這個證

    這倆人狗咬狗,喜弟懶得再看,得了空進了南邊屋,看着招弟正趴在窗戶上看着,“姐,這是怎麼回事”一瞧見喜弟,招弟趕緊把她拉過來

    喜弟哼了一聲,“她們這是活該。”接着又附在招弟的耳邊說了幾句,安頓好了,這纔要拉着招弟出門

    門都打開一半了,喜弟突然想起來,又進屋翻騰針線笸籮,別在小塊布條上,小心的包了起來。

    “姐,你這是做什麼”招弟不由的問了一句。

    喜弟笑着晃了晃手,“一會兒你便知道了。”說着,姐妹倆同時出門

    不過在一出門的時候,姐妹倆都非常有默契的把臉拉下來。

    “喜弟,喜弟你過來,你跟大家說一說,我平常對你怎麼樣,是那種惡毒的後孃嗎”這會兒,胡氏跟柳子娘已經被人拉開了,就連常大山,也出來揹着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被點名的喜弟並不說話,只是低着頭站在人中間,用腳在地上一腳腳的畫道道。

    “姐,你怎麼不說話”喜梅沉不住氣的拉了拉喜弟的胳膊,那本來就大的眼睛,這會兒更是瞪的無辜,眼淚光在眼眶裏打轉也不流下來,單看這一面,任誰的心都得被融化了。“昨日,昨日你心情不好打我,我娘都護着你不讓我多說一句,她待你比待我這個親閨女還好,你都沒有感覺嗎”

    被喜梅這麼一說,胡氏更是背過人去,默默的流着眼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會兒,連常大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昨天胡氏確實是幫着喜弟了。

    倒是喜弟,就跟聽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一臉驚訝的看着喜梅,“喜梅,我什麼時候打過你,話你怎這麼說”喜弟的眼微微的閉了起來。

    突然間,喜弟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揚手照着喜梅就是一巴掌。

    “我從來受不得別人冤枉,你既然說我打你了,我現在確實就是打你了”喜弟吸了吸鼻子,這一巴掌自是打的痛快

    喜梅既然有這個心機替胡氏說話,昨天那一串串扎招弟心的話,分明就是故意的。

    喜梅既然扮可憐,被打了,也只能是捂着臉不吱聲。倒是常大山大聲的斥了喜弟一句。

    喜弟根本不在乎,而是看向柳子娘,“柳子剛纔不是說,他的八字跟喜梅的很合嗎,你怎麼會有喜梅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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