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沒料到能有這麼一出,光在那左右的看,一時間,忘了反應。.1kanshu

    幾個不怕事的婦人,結伴把另一扇門給撞開,“誰在這裏,給老孃出來”爲了壯膽,還大喊了一聲

    嗯嗯啊啊

    聲音,比剛纔還響了。

    只瞧着放供品的案子下頭,露了一條潔白的女人腿,幾乎所有人,都做了一樣的動作,那就是彎腰低頭。

    案子下人,似乎還在回味無窮,身子在那扭來扭去的,上半身穿的還算整齊,下半身卻空無一物。

    有些害羞的,當下就把臉給捂住了。

    胡氏好奇,也順着人家指的方向看。只這一下,胡氏的臉立馬憋的通紅,“喜梅,怎麼是你”胡氏說着,立馬衝過去,手忙腳亂的把常喜梅的身子給遮住。

    人羣中,轟然一笑,“感情,睡的一家”

    胡氏臉上受不住,被人這麼一笑,只覺着臉上火辣辣的疼。再看喜梅,挨着胡氏以後,逼着眼睛在胡氏的身上蹭來蹭去的,一臉的浪樣。胡氏受不住,上去衝着喜梅是就是兩巴掌

    常喜梅慢慢的睜開那一雙迷離的眼睛,嘴上幾乎都沒經過腦子,就來一句,“柳子哥,你這壞”手,甚至不知羞的往下頭伸

    胡氏又驚又惱的,直接在喜梅的大腿內側,使勁的擰了一下、

    劇痛,讓喜梅的眼神總算是恢復了一點清明,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疑惑的來了一句,“娘,怎麼是你”

    “怎麼,還惦記你那柳子哥呢”幾個潑辣的婦人,笑着順了一句甚至有更狠的,來了一句,“不會是從勾欄院裏面出來的吧”

    喜梅似乎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盯着她,可是就覺着腿疼,下意識的去揉揉。然後,“啊”尖叫一聲,“娘,我的衣服呢,怎麼回事”

    “裝的還真像”胡氏還沒說話,看熱鬧的人,隨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不說旁的,就是喜梅喊的那一聲柳子哥,跳進黃河她都洗不清

    “你看你乾的好事,跟我回家”胡氏連頭都不敢擡,只能幫着喜梅,先整理好衣服,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娘,您不是說了嗎,做出這樣的好事,怎麼會是咱家的人,從今天開始,喜梅妹妹就是柳子家的人,愛怎麼樣也跟咱們沒關係了。”喜弟這會兒,正好拿胡氏剛剛的話,來堵她的嘴。

    喜梅還沒搞清楚狀況,扶着胡氏的手要起來,可一動,下身卻疼的厲害,低頭一看,那一片殷紅,再不經人事,她也能想到,究竟是怎麼回事視線,又落在不遠處裝死的柳子身子,腦子,似乎一下子就清明瞭

    擡手指着招弟,“是你,是你害我我明明看見你給了一個男人銅錢,跟着你過來,沒想到一進這廟裏就出事了。常招弟,你平時就看不慣我,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招弟趕緊搖手,“我沒有,我沒有。我就不知道你在這裏我,我本來坐着牛車隨便走走的,可牛看着一個穿紅衣服的人,我怎麼拽也拽不住,跟着就進了廟裏”

    招弟吸了吸鼻子,一擦眼淚,繼續說道,“我好不容易拉着牛要走,誰知道,誰知道從廟裏頭又出來一個紅衣服的人,牛驚了撞了上去,把我摔到了地上”

    喜弟一聽,趕緊檢查招弟的身體,看着招弟沒有碰到

    而,經過招弟這麼一說,大家在注意到,確實有個牛在那喫草。剛纔招弟在那哭,也不是被人欺負了哭,估計是撞人了,心裏害怕才哭成那樣

    家養的牛,一般是不容易驚的,可也不排除意外,柳子穿的那麼紅,引起牛反常也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事。

    而招弟這一身狼狽,也有了解釋,從牛車上摔下來,能好到哪去

    胡氏聽了喜梅的話,腦子一轉,也覺察出這事的不對,扶着喜梅先坐在案子上喜梅被扶着身子,嘴裏忍不住低吟了一句,這次自己也覺出來了,立馬將頭低下。

    不過,跟前的人,都聽的真切,笑的聲音,便是越來越大

    胡氏深吸了一口氣,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只當聽不到旁人的笑聲。走到柳子跟前,微微的低頭,看柳子緊閉着眼睛,眼皮卻顫啊顫的在那發抖。胡氏上來衝着柳子就踹了一句,“別給我裝死,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柳子正好被踹在牛撞的地方了,哎呦一聲,只能把身子縮的厲害。“我,我也不知道,她,她進去就撲我身上了。”柳子指着門裏頭,坐在案子上的喜梅

    這話一說,比不說還讓喜梅丟臉,胡氏咬牙,也沒過大腦,擡腳,又對着柳子一陣猛踹。“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柳子被踹的,滿地的打滾,“不,不要踹了,是你給俺的壯膽藥,吃了以後,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子本來就沒什麼腦子,有什麼直接說什麼。胡氏這下氣的,連頭都不敢擡。“我撕爛你的嘴”除了咒罵,好像也沒別的法子

    圍觀的人,一聽這裏頭有不少道道,有個人帶頭,趕緊去拉開胡氏,“你這要出人命啊”幾個人一換眼神,又把柳子給扶了孩子。

    “孩子別怕,跟大娘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自是有願意看笑話的人,幫着柳子順氣,從一旁小聲的誘導

    柳子被踹的本來就窩火,嘴裏面自然不會是壓事,“俺也不知道,是她往俺家稍話,說要把招弟引到這來,讓俺在這等着,誰知道,招弟沒來喜梅來了,她一過來就撲在俺身上,俺,俺就沒推開,然後,然後就睡了喜梅。”

    柳子不會說什麼精緻的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什麼睡不睡的,臊的喜梅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讓你亂說,讓你亂說”胡氏就想着推開衆人,把柳子的嘴給撕爛了,可莊戶家人的婆子,力氣都打,拽的胡氏連動都動不了

    只不過,柳子這麼一說,大家也都想明白了怪不得穿的這麼紅,感情就是爲了讓牛驚了,把人引過來大約是喜梅一直喜歡柳子,知道她孃的計策,先在這等着,所以,不管不顧的撲上來,也就能說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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