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啊,後孃,果然心思狠

    喜梅素來也是有心思的,可到底也個小姑娘,出了這樣的事,腦子亂的很,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證明她已經不清白的身子

    “原是這樣,我懂了,你一直想壞招弟的名聲,起初想把喜梅嫁給柳子,可如今柳子娘做不了活了,你又開始打招弟的注意,我就問問你,你把招弟毀了,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喜弟拽着自己的衣服,痛心疾首的盯着胡氏

    而後,頭也沒回,朝後頭的柳子伸出了手掌,“柳子你那壯膽的藥還有嗎,給俺一口,俺要把這個毒婦給打死”喜弟忍不住立起了眉,話音一落,就聽着她那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1kanshu

    着實是恨到了極致

    有個婆子啪的一聲,打了一下喜弟的手掌,“你這丫頭傻的,是這壯膽的藥那是隻能爺們喫,小丫頭片子可喫不得”

    有了漢子的人,對這方面自然是通的他們平日裏生活也沒什麼樂趣,有時候性質來了,去勾欄院尋那周婆子掏上顆藥,回來跟自己的婆子樂呵樂呵。

    不對,剛說起這藥,這裏面就有人想到了,胡氏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東西,再一想,招弟的名聲是從那周婆子來買招弟開始傳出不好來,或者說,胡氏跟那周婆子,本來就跟交情

    “你這損了八輩子陰德的人”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指着胡氏的鼻子在那罵

    這會兒,換成胡氏抱着頭,蜷縮身子躲避旁人的怒罵

    喜梅在案子上坐不住了,趕緊跑下來護着胡氏,人這一混亂,有人就踩着了喜梅的衣服,抱起來的下半身的裙子,一扯就掉,空蕩蕩的下身,又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之下

    喜梅捂着臉,大叫一聲,趕緊蹲了下來。

    廟這邊出事的事,早就已經傳了出去,有不少男人也過來看熱鬧看着喜梅那光潔的身子,有點直接鼻血都冒出來了。他們也不像女人們有時候臉皮能薄點,男人就想着,能多看一眼是一眼。白給看的,不看是王八蛋

    喜弟把招弟往一邊拉了拉,整理一下頭髮,嘴上也順帶說上一句,“走,帶你回家”過去,重新把牛車套好。

    這會兒,哪有人有心思管她們,巴不得所有人都走了,光留着光屁股的喜梅在這

    姐妹倆坐着牛車,一路都繃着臉,等出了莊子,招弟忍不住笑了一聲,“姐,真解氣”

    喜弟也跟着笑了笑,今日她從鎮上回來,就去了鄰居嬸家,總算是花銀子把她的嘴撬開了。原來就是有話,胡氏已經跟柳子娘有了協議,胡氏幫柳子娘找個兒媳婦,柳子娘屆時幫着澄清一下胡氏的名聲

    這纔有了今日的一出

    招弟也確實給人銅板了,那倆人鄰居嬸尋來的,是用來把招弟引過去的人這會兒給了銅板,那倆人就等着引喜梅便是

    招弟故意讓喜梅瞧見她給人銅板,趕着牛車,把喜梅引到沒人的地方,讓這倆人把人扔進廟裏

    柳子的藥,確實是胡氏給的,她就是害怕柳子不敢碰招弟。只不過,喜弟讓他傳話的時候,多加了一條,讓柳子穿上件紅衣服

    招弟身子弱,喜弟自是要注意,全程,招弟只管坐在牛車上揮着小鞭子,等這柳子完事出來,讓牛撞上去便好

    柳子這個渣男,若是這麼放過他,還白白睡了一個黃花大閨女,豈不是便宜了他了

    當然,喜弟估計的也沒錯,家裏牛本就溫和,撞一下也出不了人命,就只是疼而已

    “姐,你說你怎麼這麼厲害。”招弟笑的哼了一個調調,一開始做這事的時候,還覺着有點緊張,現在,完全沒有了,就只有解氣

    “所以,我們還要努力賺銅板。”喜弟,擡頭也就象徵性的笑了笑,並沒有顯得有多激動。

    “姐,你有心思”招弟手裏面被來還拿了幾根草,在那編着玩,一看喜弟不對勁,順手仍在一邊,緊張的了着喜弟的胳膊。

    喜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來她是不想說的,可又覺着是不是應該問問招弟,半路上可遇到什麼人了“我與嬸子商量的時候,只說是讓人把喜梅打暈了,可今日看招弟的反應,恐怕沒那麼簡單,不定,也吃了什麼壯膽的藥了,你且好好想想,路上可遇到什麼人了”

    喜弟這麼一說,招弟也笑不出來了,今日能這麼順利,喜梅那幾聲柳子哥也叫的好處招弟並不懂男女之事,只當是喜梅痛快了,纔敢這麼放浪,這麼一說,招弟心也提了起來,難不成,那破廟裏,還有人

    天本來就有些發暗了,四周都是莊家地,招弟只覺着渾身都是雞皮疙瘩,雙手環抱着自己,渾身都覺着涼的透徹“沒有,我沒瞧着什麼人啊。”

    喜弟自沒有招弟這麼誇張,只是不說話,將這事再在腦子裏順上一遍,看看究竟是哪個地方容易出問題

    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站着了一位白衣公子,和一聲黑衣,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喜弟怎麼瞧着這兩人這麼面熟,仔細一想,這不是今早在鎮上遇見那倆人,叫什麼,對,一個叫餘生

    餘生看着喜弟在她,手裏頭拿着的摺扇,立馬打開,在那晃啊晃的,用自以爲俊俏的樣子,讓喜弟看到。

    喜弟只當是巧合,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反正,她也不欠這些人什麼。只走了幾步說了幾句話,一頓包子,連本帶利的還了他們

    餘生看喜弟的走近,微微的擡着頭,似享受這夏日裏,難得的微風。

    直到,喜弟趕着馬車,從他身邊走過,卻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餘生這才猛的睜開眼睛,“常喜弟,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

    常喜弟猛的一擡眼,第一,她並未告訴這些人她的名字,第二,餘生的話裏,分明還有別的意思。

    手,依舊仰着鞭子,老牛按照它原來的速度,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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