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胡氏出事,招弟是一百個不願意管,只是杵那嘟着個嘴,“長輩的事,我們也不好插手,我還是去地裏叫我爹吧。.”畢竟,人家鄰居是好心,她總不能給人家耍臉色

    誰也不是傻子,招弟這麼不冷不淡的樣子,鄰居立馬反應過來,只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娘做的事,我們也聽說了,不過她們也得了報應了,喜梅那孩子也是慘,還沒進門的,就讓跪在院子裏立規矩,這麼熱的天,也真作踐人。”

    看招弟不爲所動,鄰居大娘又來了一句,“要我看,她也得了報應,過去的事便過去了,你們還不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要我說,你們倆還過去瞧瞧吧。”

    喜弟在旁邊樂呵了,原來這是來了聖母啊

    不過,跟這種人理論,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是跟着應了一聲,“那我們喝口水,馬上過去瞧瞧。”

    鄰居大娘這才樂呵了,“行,那你麼快去,我先回家喂牲口了。”那小腳丫跑的快的很,出門的時候,還低聲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大概是信佛的。

    喜弟用是胳膊肘推了招弟一下,下吧指了指外頭,“不想去樂呵樂呵”

    這麼一問,把招弟給逗笑了。

    有句話說的好,那叫知道你過的不好,我便安心了

    姐妹倆把門一關,溜達着便過去了。老遠,就聽着胡氏跟殺豬是似得是叫聲

    柳子娘在門臺上坐着,歪着頭罵罵咧咧。喜梅在院裏頭哭的跟個淚人似得,“柳子,你把休了吧,我求求你,把我休了吧。”手,搖晃着柳子的袖子,那大眼睛,睜着,就能把眼淚,掉的膝蓋全打溼了。

    “喜梅,跟娘回家”胡氏爬起來,又被柳子娘跟前的漢子給推到了

    不過瞧着那人眼生的很,應該不是本村的,也不知道是柳子娘從外頭找的,還是孃家人,瞧着是個彪悍的

    柳子娘看着時間差不都了,手扶着木門,硬撐着站了來,“我說喜梅娘,你也用不着在這裏撒潑,她們倆今一早可是領過婚書的人,只要我家不放人,她休想再登你家的門”

    說完,把旁邊的棍子一拿,過去踹了一下喜梅,“收起你那賤樣,領婚書的時候,就這幅樣子,也不知道想勾搭哪個野男人”

    “我沒有,我沒有”喜梅素來會裝柔弱,縮着個身子,就跟嚇着了一般

    只可惜,她以爲還是在常家,眼淚一流,便沒人能收拾她了柳子娘可不管這些,上去照着臉實實在在的甩了一巴掌,“賤蹄子你還敢狡辯,我眼睜睜的瞧着,你跳下牛車的時候,拍我兒小一下”

    柳子娘是粗人,什麼話也能說出來

    喜梅到底還是要臉的,斜了柳子一眼,杵在一邊不再說話

    要說這喜梅,確實是有心眼的。她知道柳子是嫁定了,但也知道柳子孃的脾氣,就想了這個法。說白了,就是故意勾搭柳子,撩的柳子心癢癢,在房裏管着柳子了,還怕制不住柳子娘

    人前是弱不禁風,梨花帶雨的柔弱小娘子,人後是風情萬種,狐媚小妖精,這要換成一般男人還真不一定把持的住,可偏偏是柳子,一個沒有自己腦子,張口閉口都是他娘說的人,根本就不喫這一套

    當然,莊戶裏面的聖母也不少,也有人是進去勸柳子娘,柳子娘脾氣火爆,“我們家立規矩,關你們什麼事”一句話,讓那些人把嘴都給閉上了

    胡氏眼瞅着自己的閨女在裏頭受罪,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恨不得衝上去,把人都給吃了。

    柳子娘對面的鄰居,因爲那一把針,鬧得兩家打過仗,在一邊看熱鬧看的帶勁,讓倆孩子,在院裏頭抓了倆雞,在那瞎蹦噠

    雞被抓,驚的叫個沒完,那鄰居也是壞的,站着院子裏,扯着嗓子喊,“叫什麼叫,一窩子雞沒一個好玩意,欠收拾的東西”

    旁邊看熱鬧的人,笑的都站不住了

    人家在那故意來了一句,“我在說我們家雞,沒說別人。”倒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柳子娘被人刺了,氣不過,只能又衝着喜梅發脾氣

    胡氏急的又進衝了一次,被人照臉就是一拳頭。這一下,打的胡氏滿臉血,砰的一聲,又倒在頭上

    頭歪着,恰好看見了在一邊看熱鬧的喜弟跟招弟,沾了血的手指着她們的方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招弟衝着她呸了一口,胡氏有什麼資格怨恨她們

    倒是喜弟,被這一眼,瞪的有了靈感,拉着招弟,小跑着回家。“招弟,我讓你做個東西,看你能做出來不”一到家,喜弟就畫了起來

    餘生樣數要多,她覺着也是,被那一眼,瞪的想起蕾絲來了,這種東西是用針勾出來的,而且先勾一細條,可以看看

    當然,在這裏白色肯定是不流行的,主要的是,紅色,粉色,黃色,這種色彩鮮豔的元素

    招弟心思細,自己用了幾根針,從外頭的玉米杆,做了一個小架子,就開始研究

    喜弟便花起了自己店裏頭的,裝潢效果圖,主要錢少,還要出效果,那就是要好好的想想了。

    “姐,你瞧瞧是不是這個樣子”終於,招弟喊了一聲,已經用繡針做出來的一小截,出了樣子了。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喜弟高興的喊了起來,激動的把在招弟抱住,在臉上親了一下

    招弟並不太習慣這個樣子,摸了摸喜弟留在她臉上的口水,“姐,你莫不是中了邪了吧”擔憂的問了一句

    正在興奮當中的喜弟,只這一句話,被澆了個透心涼

    咳了兩生,平息一下她激動的心情,點了一下招弟的額頭,“你這丫頭,胡說的什麼”雖沉着聲音,可眼裏亮晶晶的都是笑容

    “過來給你瞧個東西。”說着,把紙放在招弟的跟前。

    招弟拿着紙,看了又看,“這是誰家屋子啊”

    喜弟這下已經安奈不住了這喜悅知情了,“咱家,這是咱倆的鋪子,怎麼樣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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