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對着喜弟肩膀,揮舞着手臂,做着斬斷翅膀的動作
喜弟微微的眯着眼睛,以前總覺得做人事的人都是兩面三刀,可餘生卻也是,明明昨天,還在討論你儂我儂的情事,只一轉身,翻臉不認人
今日的事,無非就是告訴喜弟,他只用一個手指,就要了喜弟的全部
“你想做什麼”喜弟把餘生的手放在一邊,談生意,最好還是,不要有肢體上的接觸
非常滿意喜弟這麼快上道,手指着了指地上的那一攤東西,“你有野心,我有錢財,我們可以先合作,這些東西除外,我再給你八十個銅板,讓你專門開一個鋪子,只要你能,一個月回本,兩個月我要對半分紅,一百個銅板,只要你能做到,我給你餘記的分號。”
這麼說,喜弟立馬明白了,這就是相當於現代人的加盟,不過,餘生也是投資方,能否盈利,就看他的眼光
既不想放過,也不想給予更多,這確實是一個好的辦法
“好,我同意”風險肯定還是有的,可是錯過這一次,下次連拼的機會恐怕都沒有就當是,人生中,難得的賭局。
喜弟會這麼選擇,餘生一點都不意外,笑了一聲,似乎是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若是租了鋪子,只做這些笑玩意,肯定是回不了本的,你可以想想怎麼吸人人,比如,在牀上”眉微微一挑,意有所指
喜弟冷哼了一聲,“你娶親了嗎”突然間,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餘生的手下意識的捂着心口,慢慢的搖頭,眼神也不似剛纔那麼靈動,反而有些呆滯。
“幸虧沒有娶親,不然人家都被活活的氣死”彎腰,把地上東西一撿,背在後背上,把所有的銅板放手上顛了顛。
餘生好似這才緩過這口起來,只是手裏的摺扇,也不知怎麼回事,不小心用手指撮了一個洞出來,尷尬的一笑,把扇子隨手的仍在地上,緊走幾步,跟上喜弟,“你是不是想都了,我說的是牀上,指的是被褥之類的,也可以做,你提我娶親,不會指的是我的牀吧”
就餘生這麼撩法,若是尋常的女人,早就雙頰發紅,低頭害羞了,喜弟的眼神卻是愈發的冷,心裏更是提醒自己,一定要與餘生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怎麼掉坑裏的都不知道
瞧着喜弟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餘生摸了摸鼻子,乾脆只在後頭跟着便是
今日,主要是來尋鋪子的,她剛畢業的時候租過房子,自然也難不到她。知道房主最愛聽的話,無非就是想長長遠遠的租。
這麼熱的天,看喜弟一家家的跑,李威有些不忍心,推了推餘生,“我們不幫她尋個鋪子”
餘生白了李威一眼,“鋪子是給姨娘尋的,她又不是”
一句話,堵得李威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喜弟嘴皮子利索,噼裏啪啦說完,扭頭就走。
李威遠遠的望着,“主子,她是不是有看好的鋪子了,爲什麼今日不定下,明日還得又跑一趟,這麼熱的天。”李威用袖子擦了擦汗,心疼說了一句
餘生看向李威的眼神,更加的不屑了,“沒腦子。”沒了摺扇,餘生只能拿袖子在那扇風。
李威抱着袋子,緊追了幾步,“你說,她是不是缺銀子,我給她一百兩行不行”抓了抓頭,餘記的待遇不錯,這幾年李威攢了不少,本想留着娶媳婦的銀子,反正現在也沒媳婦,用來幫助喜弟也沒錯
緊走幾步的餘生,猛的停住了,“若是她收,還輪得到你拿”
而這邊,喜弟也是到家了,走了一個晌午,回來的時候,臉都曬黑了,進廚屋舀了大瓢涼水,在那大口的喝了起來。
“姐,鍋裏頭有飯,還是熱的。”招弟在炕上做針線,聽了動靜出門看一眼,一看是喜弟回來了,眼睛告訴一聲,搶了喜弟的瓢,從屋裏頭端出來了一海碗水,“這是俺早就涼好的熱水。”
喜弟乾笑一聲,“還是有妹妹好。”一口氣,愣是把那一海碗水都給喝了,把海碗放下,喜弟還打了一個飽嗝出來
看着招弟,她是有點不好意思
跳着起來,去鍋裏頭拿飯,一打開鍋蓋,裏頭那黑乎乎的一塊,嚇了喜弟一大跳,從旁邊那了一塊窩窩頭,咬了一口,不清不楚的問了一句,“這咋了,火燒旺了”
招弟端出去給喜弟撥了撥,原來是吵的雞蛋,將香椿菜,雖說焦了不少,但也能挑出點好的喫,“晌午是咱爹做的飯。”
窩窩頭是玉米麪的,有點噎人,喜弟伸着脖子嚥了一口,才指了指對面胡氏的屋子,“還哭着呢”
“哪能,是去了柳子家,晌午也沒回來。”招弟撇了撇嘴,閨女剛去婆家就跟去了,日後還不得住那裏,乾脆給柳子爹,做個小媳婦得了。
喜弟看了看那香椿菜,還是喫不下去,從罈子裏,老了一個蘿蔔出來,切了幾下,就這鹹菜喫
“喜弟爹,喜弟爹。”最後一口剛嚥到肚子裏頭,就聽着有人在院外頭喊。招弟拍了拍手,迎了出去,喜弟抹了一把嘴角的飯屑,也跟着出去
是鄰居大娘,看着有人出來,緊走了兩步,“你們爹呢,午睡起來了沒”
“我爹下地已經走了,出什麼事了大娘”招弟看對方後背上的汗,都浸溼了,應該有着急的事。
鄰居大娘拍了拍心口,順了一下氣,“那你們快去瞧瞧吧,你娘跟柳子家鬧起來了,門牙都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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