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孝,讓爹孃蒙羞了。.shung”溫言煜看溫母被二嬸子諷刺,心裏自是不痛快,可卻也辯駁不得,要怪就怪他,太過於衝動

    溫言煜這麼一說話,溫母更是受不住,整個直接跟崩潰了一樣,坐在了地上。

    “親家,都是言煜這孩子不懂事,我在這,給您賠不是了。”雖是嚴父,可看到孩子這般的落魄,也心疼的很,思來想去,只能溫父自個,陪着個老臉,由着二嬸子泄怒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擔,要打要罵悉聽尊便”溫言煜哪見過溫父這般伏低做小過,眼睛氣的通紅,掀了前頭的衣服,撲通一聲給二嬸子跪下了。

    砰

    剛說完,後背上又被溫父狠狠的踹了一腳,“養不教,父子過,我愧對列祖列宗,才生出你這麼個畜生來,還不趕緊,給你嬸子,給你媳婦磕頭認錯,求她們原諒你”

    溫父到底是男人,這一腳踹的猛,這一下去,溫言煜直接趴在地上,喫的滿嘴的土

    可現在,就算心疼,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將話,一句比一句說的狠

    二嬸子看鬧的差不多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了幾步,將溫母給扶了起來,“我們家喜弟,素來是心善的,剛剛還與我說,這言煜已經有了悔過之心,這才尋她去道歉了,可我怎麼瞧着,也不是這樣事。”

    二嬸子眼神一轉,拍了拍溫母的手背,“罷了罷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不過是說了她漢子幾句,這就護上了,若是說多了,不定還得與我這個二嬸子記仇,這到底是你們的家事,怎麼處置你們看着辦。”

    將溫母的手放下,整了整頭髮,“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的過日子。”

    “給親家添麻煩了,喜弟趕緊去送送你嬸子。”二嬸子這麼說了,溫母心裏就是再不痛快,也得笑臉將二嬸子給送出去。

    到底二嬸子之前也還甩了一句不中聽的話,溫父不能當做沒聽見,只能伸手給溫言煜給拽出去,“給老子跪着,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給老子起來。”

    溫母這邊不忍心,剛想着要將人扶起來,被溫父硬生生的給拽進了屋子,“慈母多敗兒,你再寵着他,不定還會作出什麼大膽的事情來。”

    喜弟這邊,將二嬸子送出去,到了沒人的地方,二嬸子嘆了一口氣,“本來言煜剛回來,我要看着他幾日,可我家那邊送信來,有事要催我回去,今日下午就走。不過你放心,溫家的人,人品上都還說的過去,鬧了這麼一出,都會記着你的好,不會爲難你。”

    “招弟那邊,等過些時日,也該留意合適的人選,成個家了。屆時,少不得你婆母出面回去之後,這事也不要再提,用着你婆母,該開口便開口,不欠他們的。”二嬸子到底不放心,雖說喜弟瞧着是個聰明的,可是孩子到底是孩子,讓人掛念着。

    話,總好像有囑咐不完的,“他雖然回來了,關起門來的時候,該耍小性子還是要耍的,這幾日別讓他上你的牀上,這男人,壓住了,以後的日子,也纔好過”

    喜弟吸了吸鼻子,話不用多說,只一句,“您以後,便是我的親孃”

    二嬸子抹了抹眼角,到底是笑看着喜弟,“好好,以後就是親人,有什麼事給二嬸子寫信,別自個扛着。”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氣息平順一些,“行了,招弟那邊你嬸子說一聲,嬸子最受不得分離的場面,走了,你們都不要送我。”

    兩個人拉着的手,二嬸子猛的鬆開,轉過身,便再也沒有回頭。

    喜弟擡頭看了看天,好似這樣,能將眼淚給倒回去一般

    原來,這分離的場面,她也受不住

    送了二嬸子離開,喜弟便去尋了招弟,終究是回門,時間呆的久了一些,等着天快黑的時候,纔回來。

    溫言煜在院子裏直直的跪着,而屋子裏頭,烏漆嘛黑的,也沒點油燈,喜弟本想進去給點上,一想溫母拉着的臉,還是作罷了,拐彎回了自己的屋子,洗把臉收拾妥當了,拿了個墊子過來,走過去,仍在溫言煜的跟前。

    “不用你假惺惺”墊子剛一落下,被溫言煜一手打開。

    “喜弟,不用管這個畜生,讓他好好的跪着”這個時辰,正好是溫父從醫館裏回來,一下午氣是消了不少,可一進院子又看到溫言煜那不識好歹的樣子,火又大了起來。

    溫言煜捱了罵,只狠狠的瞪着喜弟。

    看這樣子,溫父照着溫言煜的頭,就是一巴掌,“好好的思過”

    聽見動靜,溫母出來站着,靠着門框看溫父又對溫言煜動手,已經哭的紅腫的眼,又開始落眼淚。

    這幅樣子,這晚飯肯定又喫不素淨了,這次喜弟乾脆也沒進屋去,從廚屋拿了兩個白饅頭,一碗菜端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來的很快,白日裏,鬧的這麼一出,長工們也早早的散落,酉時的時候,院子裏就沒個走動的人。

    喜弟衝了衝身子,翻了一會兒溫父給拿來的醫書,瞧着月亮已經上了樹枝頭,喜弟起身,將剩下的半碗菜,一個白饅頭放一起,用個碗扣上,給端到了溫母的院子。

    這會兒,溫言煜還在跪着,看見喜弟過來,惱的眼睛更冒火一樣。

    喜弟不急不慢,將碗放在了溫言煜的跟前,被溫言煜一把抓住了胳膊,“都是你害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溫言煜的手勁本來就大,再一用力,喜弟的胳膊被掐的好像一下子就不過血一樣,生疼喜弟微微的皺眉,“你不放過我又如何,有我在二嬸面前替你說話在前,給你墊子在中,送飯在後,你能將我如何,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在旁人眼裏,也是惡語中傷”

    喜弟壓低了聲音,“不想讓今天的事情重演,給我放手”

    用力的拽了一下胳膊,許是被威脅有用了,到底沒在爲難喜弟,跟着便鬆開了。“你拿來的飯,我是不會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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