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卻走過去,硬生生的拉開了溫言煜,在郭氏的發難之前,將話甩了出去,“與這樣的人一般見識,髒了你的手”
而後,轉頭看着郭氏,一臉的笑容,“當然,這個溫言許畢竟是父親的孩子,我們也不會讓父親難做不過,你說要用你的命賠罪,我倒覺得,這法子行。.1kanshu你今日,只要真的撞死在醫館門前,我便信了你說的話,這銀子,就算母親不願意放手,哪怕我變賣了嫁妝,也會將這是銀子給你添齊了”
喜弟一頓,才又說道,“可若是你死不了,就是爲了做樣子噁心別人,不說這三十兩,就是之前拿走的二十兩,你也得給我吐出來”
本來溫母聽喜弟要答應這個郭氏,着急的扶着門框站起來,一聽後面的話,這纔將心放下來
“撞死,撞死”喜弟說完,圍觀的人,都有跟着喊的
郭氏站在那裏,看着那些一張一合的嘴,恨的厲害,常喜弟,常喜弟她心裏,念着這個,讓人發恨的名字
溫父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就算是郭氏做樣子,被個晚輩逼的這麼沒臉,就算是爲了溫言許,他也不能置之不理“喜弟,趕緊退一邊,哪有你這麼對長輩的”
話,其實說的也不重,就是想着提醒喜弟一句。
喜弟到底不能跟公公頂撞,不然,這有理就變成沒有了,只拉着溫言煜的手,在溫言煜的掌心,寫了一個小字。
溫言煜微微皺了皺眉頭,可總是能反應過來,往前走一步,再次將喜弟護在身後,“怎麼,爹的意思是,要納個小”
溫父立馬瞪了溫言煜一眼,“你胡說的什麼”
“既然不納小,那她算的什麼長輩只不過,是年紀稍長,連人都稱不上的東西”溫言煜的氣,自然要往郭氏身上撒了。
這話說的難聽,溫父立馬瞪起了眼,“混賬東西”擡腳,就要朝溫言煜身上踹
溫言煜將頭側着,他又不是受不了這一腳,連動都沒帶動一下的。
可是,卻沒覺得疼,耳邊,突然聽見,喜弟大喊了一聲,“娘”
溫言煜趕緊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溫母衝過來爲他擋住了一腳,溫父這一腳,好巧不巧的踹在溫母的肚子上,溫母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溫父也嚇壞了,趕緊給溫母查看,招呼人把溫母擡進屋子裏去。
有好幾次,溫言煜都想將溫父的手給打開,可是溫父畢竟是大夫,他也只能,生生的止住了這個衝動。
溫言煜抱起溫母,長工擡着溫母的腳,溫父掐着溫母的手,一衆人趕緊往裏衝
後頭的郭氏也想跟着進去,卻被喜弟給攔住了,“娘說你沒資格進這個門,你就永遠沒資格你們將這門看好了,誰若是將人放出來,我這個少夫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這種是無用的人,給攆出去”
溫父自然能聽見,喜弟對郭氏發難,可如今溫母這個樣子,他也不能再管,只當沒聽見,先把溫母救醒了再說
屋子裏頭,溫父給溫母用了針,喜弟跟溫言煜,只能在一邊看着。
等這針終於拔起來之後,溫言煜立馬衝了過去,拉着溫母的手,緊緊的不放開。
“你母親一會兒就能醒來”溫父將針收好了,也立在了牀邊
聽見溫父的話,不說溫言煜,就是喜弟都聽着生氣,人都被踹成這樣了,還這麼不冷不淡的說話,果然,溫言煜猛地回過來了,“我不原諒你”只冷冷的丟了這五個字下來
溫父想爲自己辯解幾句,溫母這會兒緩緩的醒來,眼睛似乎有一瞬間的迷離,看着溫言煜擔心的眼神,再看着,溫父閃躲的表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睛才漸漸的變的清明,“那個,那個溫言許,多大了”聲音都還有些嘶啞,可瞧着,到底冷靜了不少。
這話問的,溫父的頭微微的垂了下來,“比言煜,小兩個月”
聽了這話,溫母的眼在眼眶裏打轉,將頭慢慢的轉到了一邊,微微的動了動脣,想了片刻,也只說了一個,“滾”字
也就是說,溫母懷孕兩個月,溫父就在外面找了人
這要是那些深宅大院裏的人,或許是正常的,可是她們是尋常夫妻,想扶相持半輩子,終是覺得笑話
溫父趕緊蹲在溫母的牀邊,“你聽我解釋,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真的,這麼多年我一直很內疚,可是,錯以鑄成,我亦無可奈何”
這話解釋的,還不如不解釋
“滾”溫母捂着耳朵,甚至將被子都蓋在了頭上。
“出去,現在出去”看溫母的神情又不對了,溫言煜推了溫父兩下,愣是將人推在了外頭。
溫母的眼淚,默默的往下流,聽着外頭沒動靜了,纔將頭伸出來,“言煜,喜弟,你們也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溫言煜看溫母這個樣子,總是不放心,想安慰幾句,卻被喜弟給拽了起來。
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溫母受不了這個打擊也是正常的,讓溫母自己在屋裏,痛快的哭一哭,發泄出來,也是好事
省的在溫言煜跟前,還要壓制着。
回到屋子,記得昨日,溫言煜還有閒情鬥嘴,這會兒,卻一頭進了栽了書房,拿了醫書,用力的翻幾頁
那樣子,好像與這醫書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剛看了幾頁,終究是看不下去,撕拉一聲,將醫書撕開,重重的扔在地上
擡頭,正好看見喜弟在門框上靠着,溫言煜往正坐了坐,到底是說了一句,“今日,多謝你了。”
“我們扯平了”喜弟自認,做不了什麼憤青,今日的事情,說到底,也是因爲,溫言煜替她出了頭。
溫言煜點了點頭,一時間,兩人竟然相對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