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母親都護自己的孩子,一聽溫母連溫言許都罵了,郭氏直接推開了溫父,挽了袖子就要跟溫母鬧,“你給我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溫母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還沒進門,你就敢衝着我大呼小叫,我倒是要看看,這門你還想不想進,那三十兩銀子,你還想不想要”

    郭氏都已經走到了溫母跟前,氣的擡起手來,卻又將手放了下來,“我知道你想激怒我,我忍,我忍”郭氏明明氣的臉都跟着顫抖了起來,這會兒卻將那脾氣,硬生生的給壓了下去

    溫母白了郭氏一眼,清了清嗓子,這才衝着廚屋的婆子,揚聲說了起來,“溫家也不是不講道理,既然這事與那個小有關係,我也不會不認,你只管安心的在溫家待着,沒人會攆你走至於你那幾個同鄉,過幾日接來,耽誤了他們的秋忙,一人給三個銅板補償,只要是任乾的,溫家不會虧待她們”

    “謝夫人,謝夫人”廚屋的婆子,連連道謝,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自然是最好的結局

    趕緊把鞋穿好,從地上站起來,去廚屋裏頭忙活去了。.

    處理了這個婆子的事,溫母才又看向溫言煜,“言煜你去數數有幾個要飯的鬧事,數好了一個給個銅板打發了走,要是敢不走的,或者有聞風而來,想濫竽充數領銅板的,直接報官,絕不姑息”

    溫言煜應了一聲,自然是快步走出去。

    再來還有長工的事,溫母又看向喜弟,“這幾日我們都在醉仙樓定酒菜,你帶着人,去醉仙樓說說,讓他把白麪饅頭拿一百個過來,價格,你去商議”

    這商議價格,肯定是想要便宜一點,溫家是不缺這點銅板,可也不能浪費,正好這幾日,在醉仙樓要菜,話也就好說了。

    “還有諸位,該忙什麼忙什麼,今日對不住了,廚屋給做糊糊趕緊,先對付一頓,晌午的時候,讓喜弟買肉回來,給大家做葷的”溫母又對着長工說了起來。

    本來大家來做活,不就求個工錢和喫食,清晨這一頓,說是對付了,其實也不錯,一般人家裏還都喫不起白麪饃饃,只不過就是喫的晚點,晌午還能喫葷,怎麼想也值了

    本來,鬧的一團亂的溫府,被溫母這幾句話就給解決了,只差溫父,在醫館裏待着,給病人看病了

    溫母斜了郭氏一眼,“鬧了這麼大動靜出來,這幾日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待着,要是你敢踏出這個大門,或者再鬧什麼事端,你也不用進門了”

    斥了郭氏一句,又看向溫父,“自來這納小都要髮妻點頭,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逼着我,帶你去見官評理”

    話說完,不等溫父反應過來,直接推了裏屋門進去,順手就給別上了。

    堂屋就剩下郭氏和溫父兩個人,一時間,溫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你這性子也該收斂收斂,就當是爲了言許,以後要是讓他碰到這樣的場面,臉上得有多難看”

    好言說了一句,不過卻有點想躲郭氏的意思,說完趕緊往外走。

    卻被郭氏突然拽了袖子。

    溫父回頭,卻看到郭氏,一點點的落淚,又滴到溫父的心裏去了“你看你,怎麼還哭上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能拿袖子給郭氏擦眼。

    郭氏本來是無聲的落淚,被溫父這麼一擦,直接小聲的抽泣,“是啊,我鬧的什麼,當初鬼迷心竅了,被人哄走,老天懲罰了我這麼多年,本以爲是苦盡甘來了,沒想到還是癡心妄想,讓言許都替我蒙羞”

    看郭氏在那自艾自憐,溫父的心又軟了下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郭氏突然擡眼,定定的看着溫父,“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休了她可好”

    這話說的,溫父自然是有不知該怎麼說話,甚至都不敢迎上郭氏的眼睛。

    郭氏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擦的乾乾淨淨,剛纔一時的軟弱也都收了起來,“你說的對,我是沒分寸了,以後我一定安安分分的,不讓你難做成親的用的東西不少,本來我已經跟鋪子說好了,如今,你去與喜弟說一聲,聽說她妹妹手藝不錯,一應的東西,都由她妹妹做便是,有銀子給她賺,就當我給她賠禮了。”

    說完,郭氏直接朝外頭走。

    溫父看着不忍心,又跟在後頭,這次郭氏,直接甩了溫父的臉,回了屋子順手將門帶上,根本不讓溫父進,“以後,這屋子你可別來了,我總要顧着言許的臉,莫讓他成日裏被人罵成破爛貨”

    這一聲聲說的,扎的溫父的心疼,只能在門口,好話說盡

    在堂屋裏說的話,溫母自然也聽見了,她自然知道,就是到現在郭氏還不忘噁心人,讓招弟做這些東西,那一針一線都是自己姐姐添堵,那銀錢賺着也不舒服。

    不過,有一點郭氏說的對,有銀子,該賺還是要賺,她不僅要讓招弟做,還要做兩套,一套紅,一套粉。

    正想着,外頭的門被踹的一陣陣的響,敢這麼衝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跟溫父,她乾脆合衣上牀上躺着,也懶得搭理他

    溫父敲了好一陣子,看溫母沒反應,靠在外頭的門上大口的喘息,“我知道你在裏頭聽着,我都跟你說過了,郭氏她就是那個脾氣,你非得要跟她一般見識,這麼鬧,你讓言許臉往哪放,就算郭氏是外人,可言許是我的兒子,你就不能顧着他的臉面”

    “你今日是威風了,誰都知道,溫家夫人是個厲害的,就讓人家言許未來岳父家,怎麼看言許,言許在外頭沒臉,你以爲你這個當家夫人,能多好看了你素來穩重,近來做事卻是越發的讓人厭惡”溫父的話,那是字字都向着郭氏

    溫母在牀上聽着,一聲聲的冷笑,都鬧成這樣了,溫父是沒長眼麼,全都怪在自己的頭上甚至,連厭惡這麼重的話都能說出來。

    越發的覺得,以前的夫妻情深,就是個笑話

    ------題外話------

    新的一年,笑口常開,好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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