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紅色,其實就更簡單了,郭氏故意噁心人,讓招弟給她做衣服,這衣服,招弟是做了,不過卻動了手腳,在腰下面,都是用一點紅布走的邊,而且用的是會掉色的絨布

    郭氏被澆了那麼多水,色早就染在了裏衣上頭。.

    今日郭氏穿的是粉綠衣服,這一點,是不會有人想到的。

    一切,似乎都是,剛剛好。

    “溫大夫,這掃把星可要不得,說小了會影響你們溫家,說大了,會影響整個鎮子”有個老學者過來,湊在溫父的跟前說了一句。

    他這一帶頭,下頭的人就更激動了,甚至都有帶頭喊的,“沉塘,沉塘”

    事情鬧到這會兒,溫母才咳了一聲,站在前頭去。孩子哭的事,不在她們算計之內,可是卻剛剛好,應和的人多了,溫父纔不能,一意孤行

    “大家息怒,郭氏是不吉之人,我們也始料未及,只可惜了,驚嚇了大家的孩子,快先將孩子抱一邊哄哄,莫讓孩子睡不安穩,等會兒,都去醫館,給孩子領一份猢猻散喝了,定定心緒。”溫母說完,看有人看想說話,擡手,讓大家都安靜,“若是大家信的過我,此事我來安排。”

    側身,吩咐喜弟拿幾粒在硃砂,再放上點雞血端過來。

    “郭氏是不吉之人,可畢竟有後,說明她不是兇克之人,沉塘對她來說,到底太重了不過。”在溫父鬆一口氣是的時候,溫母的話鋒突然一轉,“溫家到底不比旁人,開的醫館,做的人命買賣,這種事自然不能含糊過去。”

    說着,溫母接過喜弟準備好的硃砂,朝着郭氏的頭撒了上去,濃濃的血腥味道,嗆的郭氏不停的咳嗽,“這人,我溫家是不要了,以後,也請郭氏,永遠不要進鎮子”

    溫母一說完,人羣裏立馬喊起了好。

    “這怎麼行”溫父這邊,下意識的反駁。

    可是卻被溫母挑眉斜了一眼,“這,怎麼不行了郭氏若是克了你,克了溫家,就當是我們心甘情願,可她若是克了來看病的病人,誰又能擔待的住”

    “是啊,這郭氏只在府裏待了幾日,就鬧的雞飛狗跳,家宅不寧,若是時間長了,不定會出什麼亂子”這會兒,不用喜弟說話,廚屋那婆子,自然要幫襯着溫母。

    畢竟,她想要在溫家長長久久的做,就得讓郭氏,消失

    郭氏這纔看明白了,怪不得溫母敢這麼有恃無恐的折騰自己,原來打的是根本不讓自己進門的主意,可偏生,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郭氏自然動的審時度勢,既然大勢如此,再呆下去,恐怕除了受罪,沒別的可能。她慢慢的站了起來,連說了三個好,“既然都不容我,我離開便是”

    “娘”溫言許拽住郭氏的胳膊,不讓她離開。

    卻被郭氏狠狠的甩開,“你是溫家的種,但凡姓溫的,都是我的仇人,仇人”

    溫言許還要往前,卻被郭氏一口帶着硃砂的紅唾沫給吐了過去,硬生生的讓溫言許止了步子

    快出門的時候,郭氏回頭衝着溫母突然咧嘴一笑,臉上嘴上,全都是紅色的硃砂,一道道的紅的就向血一樣,再配上這個陰冷的笑容,忍不住讓人打了個寒顫,好像這郭氏是從地獄裏面鑽出來的惡鬼一樣,所有人,大都對郭氏是掃把星,堅信不疑。

    看見郭氏落得這樣的下場,最揪心的莫過於溫父,第一次,覺得他不認識溫母,這個在他看,陰狠毒辣的女人,恨,甚至有那麼點恨

    溫母知道郭氏回頭的意思,郭氏雖然被趕走了,可溫父的心也跟着走了。

    可那又如何,打郭氏出現,溫父的心,就沒在溫母的身上過。

    既然不曾擁有,何談失去

    至於這個溫言許,溫母到底不能現在還趕出去,若是兩個人都走了,溫父沒個掛念,一衝動也跟着離開怎麼辦溫言煜不熟悉醫理,醫館沒人撐着,受罪的還是她們

    好好的一個喜事,鬧的這麼大的變故,不用人說,賓客們也都自動的離開。

    倒是招弟的鋪子,可是熱鬧了,一直在這待着沒走,準備看熱鬧的人,一看有人出來了,肯定是要叫過來說道說道的,這一過來喝個水,出來進去的,看見能入了眼的東西,自然也就買一件。

    至於剛纔哭了的孩子,做父母的都心疼,過來買個玩意,哄着孩子不哭了便成。

    溫家鬧的是厲害,倒是成全了招弟這邊,迎來了今日,第二個高峯。

    院子裏頭,長工在那打掃,溫父去了郭氏住過的屋子,睹物思人去了,溫母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言許,你過來跟我過來一下。”

    叫着人,去了堂屋坐着。

    “言許,明人不說暗話,我跟你母親之間是有過節,但是,今日既然將你留下來,自然也是能容的了人。”溫母上來,直接將話挑明瞭。

    溫言許將頭別在一邊,並不打算與溫母說話。

    溫母也不着急,只是將那段往事徐徐道來,“這些年,你母親與你過的什麼日子,都與我無關,且我也並不知道。但是你母親來了,將我鬧的命懸一線,也是事實。我就是存了報復的心,也理所應當,若是你有是非之心,做到心裏有數,我不會讓你與我有多親近,但我能保證,言煜有的,我也會盡量給你。”

    溫母本就不是兇狠之人,今日將跟郭氏趕走,對溫言許也起了可憐之心,這才叫過來說幾句掏心窩的話,希望這孩子,沒有被郭氏給帶的無可救藥

    溫言許的眼睛動了動,像極了郭氏的桃花眼,根本讓人看不透,想到什麼。

    “溫夫人的話,我聽的真切,也記在心裏,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去找爹了。”溫言許雖然對溫母的態度算不得好,卻也沒歇斯底里的辯駁,甚至對溫母能鞠個躬,再離開。

    溫母的眉頭緊鎖,這溫言許想通也就罷了,若是跟郭氏一樣是個糊塗了,自己絕對不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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